陸墨挑眉,只是淡淡地掃了弱水一眼,“你就是和陸煥發生矛盾的同學?”
弱水沒有應聲,只是淡淡地看著他,她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校長嚇成這樣了。
這陸家是能惹的嗎?這云國還沒人敢惹這家人。
“陸煥這個脾氣我也是明白的,但總歸是他受了傷……我們陸家的人,從來都是不會輕易放過傷害過自己的人,所以接下來,你要到北苑幫忙兩個月。”陸墨雙手交叉放在腹部,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叩著手背。
“呵呵,但這位陸家小少這條腿可不關我事,他是自己摔的。”弱水勾唇,笑的嫣然,但眸子卻毫無笑意。
“你有證據嗎?”陸墨精致的鳳眸望著弱水平靜的瞳孔。
弱水看著那仿佛能將靈魂吸走的眸子搖了搖頭,她抓住風衣的另一角,指尖稍稍用力。
“既然沒有證據,我憑什么相信你?”冷冽的聲線如同這間冰冷的病房一般,空冷冰冷。
“你沒有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你就進去吧。”同樣冷到極致的話,就這一句話便將她拖進無盡的黑暗。
那是她心心念念的陸墨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沒有證據證明,你便是小偷,是盜取機密的小偷!
0 外面烏云滾滾,弱水唇緊緊抿著,臉色越加的蒼白。
“憑什么,是他陷害我的,也是他自己掉下去的。”本平靜的弱水就像被戳中痛穴一樣,瓷白的小臉表現出慍怒,聲線出現微不可聞的顫抖。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一如一年前,但付出代價的卻只有她。
“憑他受傷了,憑你沒有證據證明是他自己掉下去的。”陸墨身子往前傾,琥珀色的眸子淡淡地看著弱水,深邃的眉目仿佛能將人吸進那眸子。
弱水深呼吸,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沒有出聲。
這是報復,這特么絕逼是報復。
“明天開始過來。”陸墨語氣清冷,他松開手,站了起來,高大修長的聲音籠罩住弱水,她緊緊咬著唇,只覺得身子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動彈不得。
一股清冽的薄荷味涌入鼻腔,耳邊傳來沙啞低沉的聲音。
“你現在倒不像上次,罵人逃跑一套順溜,”溫熱的氣息,蠱惑的聲音,一如夢中牽繞多次的聲音,弱水呆住,等反應過來時,空氣中只剩下淡淡的薄荷味。
“明天不過來的話,后果自負。”
門砰地一聲被關上,帶起一陣秋風。
弱水吞了吞口水,只覺得剛剛自己就像經歷了一場夢魘,本涼爽的天氣,她卻額頭滲出了微汗。
“喂,明天你最好還是過來,他可不像我那么好對付。”陸煥看著弱水呆滯的模樣,好心提醒道。
弱水抬眸,冷冷地看著病床上的陸煥,“你這個不敢當的懦夫。”
“誒,你這人……”陸煥好心提醒卻被罵瞬間急了眼,要不是因為有那么一絲內疚他才不提醒呢,他確實是為了面子才不說出實情的,要是說出來他還怎么混?
云開大學的陸煥因為驚嚇自己摔下樓梯?
弱水哼了一聲,冷眼瞥了一眼陸煥,拿起自己帶過來的水果籃走了出去。
陸煥若有所思地看著弱水的背影,北苑,搞笑,那可是大哥的宅院,而他,住在陸家大院。
這事怎么有點蹊蹺。
秋風蕭瑟,在這樣的陰陰的天氣下,陸墨坐在真皮座椅上,腳踩著不菲的絨毛地毯,白皙有力的手捏著細長的高腳杯,輕輕搖晃著,他看著醫院門口的方向。
一抹米白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只見她拿起水果籃的水果啃了起來。
清冷的眸子染上淡淡的笑意,他一仰頭將猩紅的液體喝完,將杯子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林峰,關于二少這事去打壓打壓云開的老家伙,說出需求,就說,說是二少的需求。”
“好。”
“開車。”
林峰一踩油門,看了眼后視鏡,今天明明二少住院了,但看起來陸爺的心情似乎還不錯?
上車居然將珍藏已久的紅酒給開了,真是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