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今晚搬去北苑。”陸墨收起照片,聲線冷冽低沉。
陸煥:!!!
“我……”不!陸煥還未說完,陸墨已經走了出去,只剩下打開的房門,秋風傾瀉而入。
隔天下午,陰雨連綿。
弱水穿著寬大的灰色衛衣,白色百褶裙,她看了眼外面的天氣,戴上帽子,白色的耳機線沿著修長的天鵝頸藏在里面。
北苑位于云市的中央,據說光是占地面積都達到了2000平方,硬是在云市建立起自己的空中花園。
嘖,真是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
弱水吹了一個粉色泡泡,仰頭看著北苑的大門,門口站著兩個哨兵,她摁了摁大門門鈴。
大門咔嚓一聲緩緩打開,弱水走了進去,一條幽雅的小徑展露在面前,兩旁種植著桃花,只是正值秋天,樹枝光禿禿的。
跨進正門,是低調奢華的歐式裝修風格,微光透過琉璃玻璃窗戶投射在正中央,一扇玻璃落地窗戶,里面是一架大三角架鋼琴,而中間的院子種滿了綠色植物。
這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你來了。”一道聲音將晃神的弱水拉回現實,她轉過頭,一瞬之間眼眸染上鄙夷,她移開視線走到沙發處坐了下來。
“誒,你這是什么態度,你以為我想讓你來啊,我也不想來這兒!”陸煥瞧見弱水眼眸內鄙夷,渾身都是不舒爽。
昨晚他被搬到這里,他也很不爽。
在這里,他就不能在為所欲為了,陸墨,他的長兄,他是又害怕,又崇拜。
對于他來說,是標桿。
弱水沒有理會陸煥的話,而是直接給他一個后腦勺,陸煥哼了一聲,拐著拐杖走上二樓。
所以她到底來干嘛?
弱水站了起來,環顧四周,發現這里雖然大,可是卻沒什么人,她瞥向外面偌大的院子,空蕩蕩,光禿禿,秋風簌簌中甚是凄涼。
她又看了一眼中間的小院子,又看了看外面的大院子,這對比有些……大啊。
這有錢人的想法,果然不同凡響。
弱水轉過身,猝不及防的,眼前是一團雪白,“汪汪汪!”小白黑溜溜的眼睛興奮地看著弱水,舌頭向外吐著,乖巧地坐在地板上。
弱水左右看了看,廳內只有她。
她立即蹲下來,環抱住那團雪白,弱水放下戒備歡快地擼著乖巧坐著的小白。
對于軟萌帶毛的東西,弱水是抵抗不住的。
“嘖,沒想到你也能這樣笑。”低沉醇厚的聲音,弱水愣住,她立即收回手,站了起來。
她抬起頭,只見陸墨穿著銀灰色睡衣,修長的指尖捏著高腳杯,里面是猩紅的液體。
他俯視著她,姿態慵懶而矜貴。
“呵,所以陸先生叫我過來是幫什么忙?”弱水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什么,小臉淡定地仰著,眼眸清冷地看著陸墨。
仿佛剛剛歡快擼狗的人不是她。
陸墨晃了晃手中的酒,“今天過來嘛……帶小白去院子走走吧,它也很久沒出門了。”
“可是外面下雨。”
“沒事,小白挺喜歡在雨中嬉戲的,這點雨無礙。”
神經病!
對于愛寵之人弱水來說,此刻胸腔中涌出一股強烈的不滿,但表面上她卻沒有任何表情,她默默點了點頭。
陸墨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絲不可聞的笑意。
小姑娘似乎好像要崩了。
那一直靜如死水的眼眸出現了層層漣漪,他看得一清二楚,陸墨走進房間,打開窗戶。
剛剛在樓上看得一清二楚,從她左顧右盼看確定有沒有人再到立即蹲下來摸小白,動作一氣呵成。
他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無意識地摩挲著照片的邊緣。
柳弱水……陸墨瞇起眸子,薄唇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