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大早李燦笙就起了,拿上紙質檔的入職材料準備去醫(yī)院那邊報道。早上六點半出的門。路上都沒幾個人。因為大多數(shù)公司都是九點上班,她住的這個位置去市中心坐地鐵也就半小時。但是她入職的這家醫(yī)院是八點上班,也不在市中心,靠近口岸那塊了,坐地鐵得一個小時她只能早些出門。到醫(yī)院她去人事處辦了入職手續(xù)就跟著新領導去自己的工位。剛坐下她的那位新領導就拿著鑰匙打開了辦公室靠墻的一排柜子
“那個誰你過來一下”周研一下子也想不起李燦笙的名字了,反正就是一個看起來呆滯、學歷不是很上的來臺面的一個人而已。她們這里很多人都是國外留學回來的,最差的也是國內的985或者211院校畢業(yè)的。她看了李燦笙的簡歷就是一個很一般的學校畢業(yè)的,唯一的亮點可能就是在江城科研所工作過。但是她一想到周燦笙的學歷背景覺得還是給她的人事部丟人了。她是個各方面都做的及其完美的人,至少她自己是這樣覺得的
“現(xiàn)在你看到的呢,就是我們人事部最近十年來組織的所有的培訓活動留下來的紙質檔資料跟績效考核資料,這一排是通識類培訓資料,我們一般都會存放一些法律或者醫(yī)療講座的資料,再下面那一排是新員工入職培訓的資料,再這邊左邊一排是一些團建活動的資料,左邊下面那幾排都是績效相關的資料了,你這兩天先熟悉一下新員工培訓的資料,我會讓lauria帶你走一遍新員工培訓的流程的。”說完她攏了攏斜搭在右肩的頭發(fā)就轉身走了。
李燦笙從見她這個上司開始聽她說話那個語氣就知道自己之后在這邊日子怕是不是很好過了。拿了幾本新員工培訓的資料回了她自己的座位開始看。無非就是把些培訓通知,培訓的簽到表存檔而已。周研拿著杯子準備去打水,經(jīng)過她手下新來的那個員工座位旁邊時想起來了些什么。
“l(fā)auria呀,你過來一下,這是新來的同事,叫.....你叫什么?”
“我叫李燦笙”
周研哦了一聲“這個是lauria施冰遙,之前新員工培訓跟考勤這一塊就是lauria負責的,lauria啊,你帶一下新員工,之后的一些case你可能都要帶燦笙熟悉一下啊”
施冰遙點頭。她覺得帶就帶吧,總比所有事情都壓在她身上強。這周研就是一個空把式,只會說,說一大堆的廢話,幫忙做事情是不可能的。施冰遙在周研那一通說完走了后走到李燦笙的位置旁,拿過一本新員工培訓的文件
“這個是我們每次做完新員工培訓后存檔的紙質文件。你剛剛也翻了一下,其實這邊存的就是培訓通知,培訓通知你可以登錄你自己的郵箱,每次培訓的通知都會以郵件的方式發(fā)送給我們培訓組這邊。培訓通知下面是培訓的簽到表,雖然我們現(xiàn)在培訓簽到都是用工牌在打卡機上進行打卡的,但是如果打卡機出現(xiàn)狀況了就在簽到表上簽到,簽到表后面有時候要附帶考勤數(shù)據(jù)的統(tǒng)計,通常像一些教授或者主任醫(yī)師的講座會需要附上考勤數(shù)據(jù)統(tǒng)計。目前新員工培訓就是這樣子的。至于培訓的結果分析總結這些等下期新員工培訓之后我再跟你說具體怎么做的吧”
施冰遙說完之后看見李燦笙腦袋點了點,覺得人事這點事兒是個人都能完成的不錯的。只要不像上次周研貪圖別人美色招進來那個奇葩一樣什么都不想做整天只會逗周研開心就好。幸好那男的后面自己找關系去了院長辦公室,不然她能被氣得短命好幾年!
李燦笙繼續(xù)看她的新員工培訓資料,醫(yī)院的新員工培訓是一個月一次,一次人數(shù)基本上是在30到40人左右,平攤到整個月就是說這邊每天都有人離職。怪不得她說她學歷就是一個小本科居然能進江城的公立醫(yī)院呢。要是醫(yī)院管理方面沒問題、效益也好就江城的在國內的經(jīng)濟地位能進去的估計要是北清復交的吧。
快到中午飯點的時候,周研拿著她的花瓶路過李燦笙的座位
“你是吃食堂嗎?”
李燦笙沒回答而是問道
“大家都不吃食堂嗎?”
周研聳聳肩“有的人吃,但是我們組沒什么人去吃,我們都點了外賣。”
“那我吃去食堂吧。這個時候點外賣估計送過來很晚了”
周研本來就沒打算叫她一起點外賣,聽到李燦笙準備去吃食堂就了然的點點頭拿著她的花去洗手間給換水去了。李燦笙入職的時候她有注意過李燦笙的穿著打扮,很普通,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有錢人家出來的孩子。周研她家是江城原著人,她家在拆遷的比較早,但是也是分到好幾套房子的。她的老公家境也好,十幾年前就開始炒江城的房子了,她家就是全家不工作靠著收租都能過的富足,但不上班的日子也無聊,每天也就是這里轉轉那里走走,還有小孩要操心,所以她才來江城大學附屬醫(yī)院的。不然就醫(yī)院那一個人萬把塊的工資她才不稀罕呢,萬把塊在江城夠她干嘛的?她隨便買雙鞋那點錢就沒了。
李燦笙跟一個叫孫思思的女孩去的食堂。一些穿著護士服跟白大褂的在各個窗口排著隊。李燦笙去充了卡拿了幾樣蒸菜刷卡之后就跟著孫思思找座位。坐下來的沒吃幾口的孫思思開始跟李燦笙聊了起來
“燦笙你是東北人嗎?”
“不是,我口音有些像東北口音是嗎?我之前同事東北人挺多被影響了一下。過段時間應該就好了。思思,你是哪里人?”
“江西人啊。我說呢,聽你說話字正腔圓的不太像我們南方的。今天上班感覺怎么樣?”
“還行”如果沒有周研這么一個成天陰陽怪氣說話的人存在應該是還行的。孫思思聽著周研那憂郁的口氣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周研那種特別事兒的女人誰能受得了?不是礙于上下級的身份她估計早就把她盤了七八百遍了。孫思思剛來那會兒,周研總是喜歡挑她的著裝,天天扯著她的衣服不是嫌棄她衣服布料太差,就是衣服款式老土。有次更是過分的跟她說,思思,你知道你為什么還沒男朋友嗎?孫思思想著我有沒有關你屁事呢。周妍自己想著什么在跟個打鳴的公雞似的咯咯咯的笑著,指著孫思思說就是因為你不夠騷。孫思思現(xiàn)在一想起這事情都覺得膈應人,跟你突然在風景不錯的大道走著走著突然踩到一泡屎一樣膈應人。
孫思思向李燦笙挑了挑眉毛
“你就是不說我們其實也都知道。她現(xiàn)在是你的直屬領導,能忍得東西多著呢。”
李燦笙撇撇嘴,覺得自己這工作換的虧大發(fā)了,不僅薪資待遇沒有之前做軟件開發(fā)高,連帶工作氛圍都比不上。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很少有時間、精力去想著怎么給人找事兒。這里不同啊。就那么點事兒,周研手里壓根兒就沒什么事情做。辦公室也沒什么男性,女人無聊能干些什么事情呢?為難女人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