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下來,蕭天的修為穩步提升,達到了不昧境。
不昧境,意指元神不昧,剔除元神之中所蘊含的后天濁精,不使元神蒙昧。元神不昧,則能夠和合四象。達到這一個境界就能夠修煉內丹。
在神霄派之中的那些新弟子里面,除了包括蕭天在內的少數弟子外,其他弟子都只是處在養炁境。
在道教一派,養炁境可以說是重中之重,所以道教弟子都會在這個境界之中多下一點苦工。
燭龍也說過,養炁境尤為重要,是人族修煉體系的基礎境界,通過后天修煉,吸收天地間所蘊含的神精納入先天虛無之一炁之中,使其達到最高發育度,但是那畢竟也是后天造就的,遠不如先天而成。
原本蕭天想要直接沖擊不昧境,然后煉化體內的先天精元,但是卻被燭龍制止,燭龍的理由是養炁境特別的重要,因為先天虛無之一炁乃是修煉根基,必須要將這個境界修煉到完美境界才能夠凝聚神識,也是為了日后飛升上元界做準備。
然而在儒家佛門之中對于這個境界也不是特別的重視,畢竟理念不同,所以修煉方法也大不相同。
房間里面,蕭天正盤坐在床榻上,運轉《帝元決》,一吞一吐間,有一種莫名的能量順著天地元精吞入腹中丹田,引導體內精炁,凝結內丹。
說來也有些奇怪,之前修煉的時候腳底板癢的要死要死的,但是現在吞入那些能量之后,腳底板不癢了,反而有點溫熱,這讓蕭天有些擔憂,這樣下去會不會變成臭腳丫子呀?
蕭天很快就定下神來,修煉中,胡思亂想可是大忌,一旦玄力行岔,輕則經脈損傷,重則走火入魔,玄力逆運,直接成為一個廢人。
手鐲空間中。
燭龍通過一面通幽境看著蕭天的修煉。
“擁有氣運之人,當真不凡呀。”燭龍感嘆一聲,即便是先天的尊神,也不得不感嘆,人族真的是得天獨厚的種族呀。
修煉完了之后,蕭天覺得有些餓了,就下了床,隨便的洗漱了一番,然后就準備出門去吃一頓。
現在蕭天也沒什么錢,只能是先委屈一下自己,吃點清淡的,不過老是濃油赤醬的對身體也不太好,吃點清淡的調理一下。
正當蕭天走到門口的時候,門就突然被踹開了,蕭天被門撞到鼻子,鼻血就流出來了,蕭天摸了摸鼻子,還好沒什么事。
“你還在這里干什么?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呀?”踹門的人正是林檀溪,一年下來,倒是長得愈發嬌艷嫵媚了,即便是有道袍遮掩著,也遮擋不了那曲線玲瓏的嬌軀。
但是有好幾次跟著她一起下山買點東西的時候,也有不少男人盯著他看。
“今天……是什么日子?”蕭天鼻音濃重的問。他往鼻子里塞了兩張紙巾。
林檀溪也不說話,直接拉起蕭天的手腕就往外跑。
……
廣場上,所有的新弟子都聚集在這里,高臺上,有三位老者,兩男一女。
“嗯,我神霄一派有如此多的新弟子涌現出來,我等當真是欣慰呀。”居中的那位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笑呵呵道。
“師兄也不要廢話了。”左側的那位老者上前:“接下來,只要是已經達到了不昧境的弟子,就可以成為正式弟子了。”
“就這么草率嗎?”蕭天小聲問林檀溪。
“不然你想怎么樣?比武?勝出的人就能成為關門弟子?你是不是傻?”林檀溪翻了翻白眼。
授箓,冠巾,這一切都井然有序,十分隆重。
做完這一切之后,蕭天問林檀溪:“就這么簡單?”
“當然啦?其他的那些門派,這是道教門派,咱們這個是挺簡單的,我聽我我爹說過,要是全真教的要復雜一點點。”林檀溪說道。
“總之我們現在就是正式的神霄派弟子了,走啊,去吃飯去,餓死姐姐了。”林檀溪說道。
午飯過后,蕭天和林檀溪從藏書閣各自挑了一種術法,然后從里面出來,路過的男人都有點羨慕嫉妒恨。
回到房間之后,蕭天先修煉剛剛從藏書閣里面挑選出來的術法。
手鐲空間中,蕭天的意識來到了這里,蕭天開始練習剛剛拿到的陰陽真雷決。
“這種法術也太低級了吧。”燭龍看了看,說道。
蕭天沒有理它,經過這一年,他也算是有所了解了。
燭龍,乃是先天尊神,睜開眼就為白晝,閉上眼則為夜晚,吸氣為冬天,呼氣為夏天,能呼風喚雨。
只是蕭天有些疑惑,為什么這樣的至強生物會待在自己的這個神秘的手鐲里面呢?
就這個問題蕭天曾問過燭龍,但是燭龍也只是說了句“以你現在的境界了解了也沒有什么好處,倒不如不知道,等你達到一定境界之后自會知曉”,所以蕭天也不再提起這件事了。
“那燭龍前輩,您有什么比較好的功法?”蕭天試探道。
“沒有。”
蕭天特想回復燭龍六個點。
沒有你說個屁呀!
蕭天也不想理它了,繼續埋頭修煉陰陽真雷決。
陰陽真雷決是靠著人體所蘊含的五炁修煉的功法。
所謂的五炁其實就是人體五臟所蘊含的先天炁所分化的先天五行之炁。五炁分陰陽,心火肺金為真陽,腎水肝木為真陰,脾土則是調和陰陽。
五炁攢簇,方能衍生出真雷。但是想要衍生陰陽二雷,不是攢簇五炁,而是分化五炁,陽雷之根在于心臟,陰雷之根在于腎臟。
經過幾次練習,蕭天已經掌握了一些技巧,白色的陽雷出現在手中,大開大合剛猛無鑄。但是想要修煉出陰雷還需要一點時間。
這個時候門“砰砰”響,應該是有人在敲門,而且還很緊急。
蕭天退出修煉狀態,走過去開門。
一開門,一個如羊脂白玉般的小手抓住蕭天的衣襟往外跑。
“干嘛呀你?”蕭天問。
“師兄師姐們都已經到齊了,就差你一個人了!”來人正是林檀溪。
“等我干什么?”蕭天有些疑惑。
“說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蘆唐天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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