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若寒懵懂,她也不解釋,轉身往外走,紅色的衣,紅色的發,纖弱傷感的背影,若寒忍不住抓住她的手:“你究竟是誰。”
她怔了下。
“或許,我是早該死的人!”焰姬掙開若寒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若寒徹底傻住了,魔界的人腦子是不是都有點不正常啊,自說自話也就罷了,還竟玩故作玄虛那一套,當她傻白甜,好糊弄!
冷風吹過,樹枝發出沙沙的呼喚,若寒激靈靈打個寒顫,抱著肩膀,飛快的往房間跑,不管這個紅眼睛的女人是誰,也不能先凍死自己,否則就算知道她是誰了也沒用了。
房間里永遠都是溫暖的,東兒坐在隔間暖塌上繡著她的荷包,好像是要送給無垢的,情竇初開的年華總是讓人心懷柔情,想著無垢,若寒不免有所擔心,不知他能否安全回來,猶豫著,她還是沒有告訴東兒,畢竟很多事情不知道還是好的,免得瞎操心。
一夜的忐忑不安,事件終于揭開了面紗,無垢并沒有完美的解決,當清晨的陽光悄悄爬上窗攏,若寒風風火火的闖進了無宸的房間。
“我去了無垢的院子,他不在,我叫東兒找了所有他能去的地方都沒有,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了,是不是他跟蒙面人出去決戰,遇到了危險?”
“或許吧!”
“那你還坐在這里干嘛,趕快派人去尋他啊?”
“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何必尋?!”
望著無宸平和的臉,若寒皺緊了眉:“你一點都不緊張嗎?”
“有什么可緊張的,我們的世界就本如此,或許下一刻,我也會命盡于此……”若寒一把蒙住他的嘴,臉色不是很好,無宸凝視她,心底不舍的絲線撕扯得益發緊了起來,他本能的后退一步,她的眼太過干凈,宛似春花拂過天地,留下陣陣的香,這香在他的世界中從未擁有過,原來在她的面前,自己這般貧窮,無宸想笑,又笑不出來,聲音清冷如綠葉上的露滴,傾瀉而出:“知道嗎?我剛出生便被視為孽障,母親含冤處死,生父繼母待我如殺人工具,兄長一心一意置我于死地,三界當中想讓我淪為地獄的人更是數不勝數,我的手上不知染指了多少人的性命,看著他們苦苦掙扎,求饒,看著他們一點點流干自己的血,喉嚨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我會很滿足,我……”
“夠了,不要說了!”
“這就怕了!”無宸冷笑出聲:“也倒是,你曾說過世間最珍貴的就是情義,而這兩個字在我這里似如塵土,實在可笑。”
若寒望著無宸,這是第一次,他在自己面前褪下桀驁的面具,表露真實的自己,原來他的世界不單單充滿血腥的味道,還布滿著丑陋的疤痕,若寒能看到他在黑暗中拼命的掙扎,吶喊,她的心不能不為之酸疼,伸出手,她輕輕撫著他的臉頰:“不要這么說自己,我知道你不是壞人,起碼不是天性嗜血的人!”
“我是!”
“我愿意相信你不是!”
“哈!凡人逃避現實的把戲還真是可笑!”無宸搖頭,竟不知該悲哀還是該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