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xiàn)在還只是個魔術(shù)師學(xué)徒…..”
伊芙利特如此補充道。
聽她說完,安妮才想是想起什么道:
“說起來,我們的確是跟著一個馬戲團一起前往其他城市的。
原來你是馬戲團的人,他們連飯都沒給你吃飽嗎?”
伊芙利特聞言,臉頰稍稍紅了點,道:
“團長他們對我很好,只是我飯量太大,總是容易餓……”
顧南山萬萬沒想到,這次復(fù)活的新人里,居然連馬戲團的都有。
“火焰魔術(shù),就是帶火的雜技表演嗎?”
伊芙利特點點頭道:
“那些是師傅會的,我沒她厲害,只會一種火焰魔術(shù),你要看的話,我可以現(xiàn)場表演。”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安妮身后鉆了出來。
顧南山奇道:
“表演?你需要什么道具嗎?”
伊芙利特搖搖頭,只是深吸一口氣,將臉頰鼓成包子。
“保演開似了(表演開始了),卜要砸眼哦(不要眨眼哦)。”
含糊不清地話說完,她長長呼出一口大氣:
“吼---”
一大團臉盆大小的火焰從她嘴巴里噴射出來。
湊的近的顧南山,能夠感受道這股火焰熾烈的溫度。
這……
記憶中街頭藝人的戲法,好像和這個不太一樣吧……
顧南山的印象中,噴火的把戲,是要藝人對著火把噴酒才能做出來的。
哪有什么都不準(zhǔn)備,一張嘴就能直接噴火的!
這不叫魔術(shù),叫魔法!
“咳咳……”
噴完火的伊芙利特似乎是被自己嗆到了,稍稍咳嗽了兩聲。
咳嗽完,她倒是沒有了剛才的羞怯,叉起腰自豪道:
“怎么樣,雖然我只會一種魔術(shù),但連師傅當(dāng)初都被嚇了一跳呢!”
普通人第一次見魔法,能不被嚇一跳么。
顧南山有些懷疑起小姑娘的身世甚至是種族來。
“伊芙利特,你在進入馬戲團之前,是干什么的?”
“我忘了……我是被師父撿到的,之前的事情全部不記得了。
伊芙利特這個名字,還是師傅給我取的,是傳說中火精靈的名字。”
好吧,又是個來歷可疑的家伙。
不過已經(jīng)有了艾爾這個身份古怪的黑戶了,也不擔(dān)心再多一個。
“接下來就該分配工作了。其實營地里的工作都是想干什么干什么的,沒什么特別的劃分。
不過,既然人變多了……安妮,你想要打理熒光草田對吧,那這事情就交給你了,當(dāng)然,平時我們也會來幫忙的。
熒光草是我們所有人主要口糧的來源,剩下的一部分肉類則來源于倒在我們旁邊的深淵獸。
除去那些被打爛的,剩下的,還長肉的深淵獸,都是可以吃的,去掉頭就可以了。
然后是現(xiàn)在還昏著的菲尼克斯。”
被叫到的菲尼克斯奇跡般地睜開眼睛,下意識地鯉魚打挺彈了起來。
“歡迎光臨火雞雜貨鋪,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
這人夢游般地說出條件反射的臺詞,讓顧南山進一步認識到了他是商人這一事實。
而且…….“菲尼克斯”是傳說中不死鳥的名字,用“火雞”作簡稱好像也沒什么毛病。
“火雞先生,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請你跟著艾爾劈柴去。”
“是要我?guī)退毘龆窔鈫幔俊?p> 艾爾特地在“幫”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
顧南山搖搖頭道:
“不用強求,只需要他以后面對深淵獸不再昏倒而已。
換句話說,請幫他練練膽子。”
“包在我身上。”
艾爾說話的時候,還特地鼓了鼓身上的肌肉,看得菲尼克斯渾身一寒。
“最后是伊芙利特,你看起來已經(jīng)無師自通掌握了一部分火系奇跡,應(yīng)該在使用奇跡方面有獨特的天賦。
所以,秘銀,她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教會她奇跡的使用。
營地現(xiàn)在迫切需要提升戰(zhàn)力。
嗯……對了,還有,安妮和菲尼克斯,你們是未婚夫妻的關(guān)系吧?
營地不反對戀愛喲,要是想要結(jié)婚,我們可以為你們辦一場簡易的婚禮。”
面對顧南山的好意,安妮卻是意外地搖了搖頭道:
“比起這種東西,我更想知道這里,這座深淵,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所說的‘被神靈遺棄’,又究竟是什么意思?”
安妮的提問讓顧南山愣了一會。
不過他隨即反應(yīng)過來,這才是正常人從深淵被復(fù)活后該有的反應(yīng)。
艾爾粗神經(jīng),秘銀中二病,這倆都不屬于正常人的范疇。
所以安妮此刻的正常倒顯得有些不正常了。
顧南山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后開始介紹起深淵的大致情況來。
包括深淵是怎么出現(xiàn)的,以及深淵出現(xiàn)后的一些詭異現(xiàn)象。
深淵獸,紅月,在深淵降臨后詭異失蹤,連尸骨都見不到的大部分活人,等等等等。
深淵中的謎團太多太多,顧南山所知道的卻太少太少。
現(xiàn)在他沒有精力,也沒有能力解開這些謎團。
但他相信,隨著營地人口變多,實力變強,未來的某一天,這些謎團的真相總會被人知曉的。
“顧先生,你剛才說,深淵里現(xiàn)在就我們這些活人了,是有確鑿的證據(jù)嗎?
還是這些都只是你的推測?”
這是安妮消化了信息后,提出的第一個問題。
“叫我名字就好了,或者叫‘小顧’也沒問題。
我確實沒有走遍整個深淵,但這種環(huán)境下,我并不覺得,有人類能夠從深淵降臨后一直延續(xù)至今。
畢竟這附近連一點人類留下的痕跡都沒有。”
“可能只是因為這里太過偏僻。顧先生,你要相信人本身的生命力,我們是比蟲子更為頑強的生物。
或許這里見不到活人,但在對災(zāi)害抵御能力更強的城市,一定還有文明存續(xù)。
我們應(yīng)該去附近的城市看看,畢竟眼見為實,不是嗎?”
雖然顧南山很想反駁一句“你在這里有看見過活著的蟲子么”,但最終還是想了想作罷。
這附近城市的領(lǐng)主是安妮的父親,她大概是相信她父親當(dāng)年能夠帶領(lǐng)市民扛過危機。
但她的想法不無道理,視線所及沒有人類,不代表整個深淵都沒有活著的人類。
如果在這座深淵里,真的能夠保留有一個城市的人口。
那這些人口無疑是比任何東西都更為珍貴的寶藏。
“……我明白了。安妮,你們離開的城市,在什么方向,大概有多久的路程?”
“從這里一直往那個方向。坐馬車的話,大概往返四天左右。”
顧南山點了點頭。
“趁現(xiàn)在剛渡過猩紅之月,距離下一次紅月還有七天的時間。
艾爾,秘銀,你們兩個的腳程最快,不帶上我的話,大概能夠比得上馬車。
往返只需要四天,能請你們?nèi)ジ浇某鞘锌纯辞闆r嗎?
只要沒有紅月,營地的安全我一個人就可以保障,所以新人和營地這段時間交給我就好。”
艾爾和秘銀同時遲疑了一陣,卻聽顧南山又道:
“只要你們在紅月之前回來就好,時間相當(dāng)充裕。
我相信你們,也相信相信你們的自己。”
“這里就暫時交給你了/暫且信你一次。”
艾爾和秘銀同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