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瑛又不是傻,明顯看得出經理是偏護于男子這邊,但她依然壯著膽兒反駁道:“那是他自找的!只是脫一條手臂而已,我下手已經很輕了?!?p> 經理一聽這話,氣得青筋暴突:“你!你叫什么名字?明天不用來上班了!工資不僅不會發給你,你還得給醫療費賠給人家莫少爺!”
董瑛把頭上帽子一扔,并且踩上了幾腳:“我還不稀罕來這破地方呢!”
男子捂著受傷的手臂,對董瑛說:“我已經告訴我爸了,你一會兒就等著吧!”
董瑛最看不慣這種仗著背后有權有勢的爹為非作歹之人,所以從來都不會把這些人放在眼里:“喲?都多大了?還像幾歲被人欺負告訴爹娘嗎?真是個窩囊廢!”
男子被董瑛的話一刺激,很想沖上去為自己受到的屈辱報個仇,可理智告訴他,他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就在其他人準備散去時,大門外突然走了一群人進來,十幾個黑衣人分別排成了兩列整整齊齊站好了,而這時,他們的老大出場了,是位中年男子。
“是誰敢動手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的?”中年男子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語氣威肅,沒人敢說話,因為他們都知道莫家的背景不是能惹得起的。
既然是自己做的,董瑛也是敢作敢當之人,她大大方方走了出來,聲音響亮地說:“是我干的又如何?”
中年男子望向坦坦蕩蕩的董瑛,發出了一聲饒有興趣的“哦”,隨而表面和善地問道:“不知我家兒子招惹了小姐何事,才下出如此重手?!?p> “我看是你這父親教導無方,你兒子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女人,我看不下去,就出手了?!?p> 中年男子不明意味地大笑了幾聲,緊接,將視線再次放在了無辜的看熱鬧的人身上,問道:“那么,有人是否看到了我兒子做出這種事呢?如果做了,我莫某自然會賠個不是。”最后,他的視線停留在董瑛的身上,“如果沒做,那么小姐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而付出慘痛代價?!?p> 全場人默不作聲,盡管有些看到了全過程,也不敢站出來替董瑛作證。就算有那種勇氣,也沒那種命活過明天。莫總的做事風格,M城的人多多少少都知曉一些,所以一般有腦子的人都會選擇視而不見便是最好的退路。
幾分鐘過去,中年男子見沒人說話,就指名經理來說:“小何,你來說說,當時你看到了什么?”
董瑛自是曉得,兩人肯定是串通一氣,白的也能被磨成黑的,這個莫須有的罪名自己是背定了。
經理態度極為恭維:“莫總,我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這位小姐不僅把莫少的手給打脫臼了,而且還用腳踩在他身上。要不是我及時攔住,估計少爺的另外一只手也會被她給弄廢的?!?p> “小姐,聽到了嗎?既然沒人替你作證的話,麻煩跟我走一趟?!?p> 董瑛自嘲一笑:“隨你們怎么說,本小姐沒做過的事為什么要認?”
“那就由不得你了。來人,把她給我帶走?!?p> 這時,服務臺小姐見事情鬧得很大,看不下去董瑛被冤枉,她走出來忐忑不安地說明事理:“莫總,你放過這位小姐吧!這一切的一切都因我而起。我被莫少爺騷擾后,是她出手救的我?!?p> 中年男子根本不聽這套,直接打斷:“我兒子怎么會看上你這種庸俗的女人?是那小姐讓你那么說的的吧?一起帶走!”
危機迫在眉睫,董瑛已經做好了一打十幾的準備,但中年男子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無從下手:“小姐,我勸你老實點,另一位小姐的性命可全掌握在你手中了?!?p> 眼下,為了那位服務臺小姐的安危,她只能暫時不動手。
隨后,董瑛兩人被他們一群人推搡而走。出去前,里面的顧客還在觀望著,董瑛根本沒指望上他們的幫助,她都知道他們也有不得已的理由。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
上車前,她們被人綁住手腳并且蒙住了黑布。也就是說之后他們帶去的地方董瑛也沒辦法所知。
車緩緩地行進,車內唯有旁邊服務臺小姐在問:“你們干什么?要帶我們去哪兒?”
但董瑛絲毫不慌,反而冷靜地在分析情勢,她篤定這中年男子絕對不簡單,十有八九什么心狠手辣的事都做得出來,最壞的結果是說這次要把她倆帶到荒郊野外給殺人滅口。
走了大約有將近半個小時的路程,車終于停了下來。董瑛和她被挾持住下車,有了黑布的蒙蔽加上又是夜晚,完全無從得知此時的地點。
“進去,給我老實點?!焙谝氯藗儼褍扇擞昧ν镆煌?,然后便關上鐵門慢慢走遠了。
“對不起,小姐,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被他們帶到此地?!狈张_小姐大概是心里上過意不去,開始啜泣道。
但是董瑛并沒責怪她,反而很擔心她們現在的安危:“沒事的,這不怪你。懲惡揚善就是我該做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p> “真...真的嗎?可是...可是我們連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如何順利逃出?”
“本小姐身經百戰,這種困難難不倒我。想當初,我在戰場殺敵都能從敵人包圍的地方生還出來了?!钡榷庾R到說出了不該說的話,發現已經為時已晚。
“小姐,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董瑛干哈了兩聲,隨而轉到其它話題:“你好,我叫董瑛。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小娜便好了?!?p> “小娜,你不要著急。我會慢慢想辦法的?!?p> 小娜聽了董瑛這一席話,心里好像也踏實了些:“嗯,謝謝你,小瑛?!?p> 董瑛首先要做的是,要解開身上的繩子,再揭開黑布才能觀察周圍的環境。
不過,從四周飄散著難聞的氣味來分析,估計又跟上次被格巴噠帶的那種地方差不多。
于是,董瑛背緊貼在墻上,開始自己動手來解繩子。這種簡單的綁法自然是難不倒董瑛,所以不到幾分鐘,手上的繩子就松脫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