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找個靠山
那邊的李樹聽到動靜,拿著鍋鏟就沖了出來,“怎么了怎么了?”本來以為是李景之在哭,當發現兩姐弟手牽手的站在臺階上,而大門口坐著一個胖墩哭得稀里嘩啦的場面時,李樹一愣,“這是……”
李景之眼眶一紅,急忙就朝著李樹跑了過去,“爹,李學威來我們家罵姐姐是掃把星,他還要來打我們。”
李樹臉色一沉,舉著手里的鍋鏟,牽著李景之就走了過去,“李學威,你不好好地去學堂,來我們家干什么?”
李學威嚎啕大哭,聽到李樹的聲音,擦了擦眼淚,抽抽噎噎的大聲嘶吼道,“李景遇不給我做作業,學堂的老師天天打我,反正你們家的人都是我們家的下人,讓李景遇給我做做作業怎么了?”
李樹微微一愣,回過味兒來之后瞪大了雙眼,目眥欲裂的的瞪著面前的李學威,哆嗦著嘴唇,一字一頓的問道,“你說什么?我們是你們家的下人!”
旁邊的李景怡見狀,眼里閃過一絲晦澀,擰了擰眉頭,滿臉委屈的火上澆油,“不僅如此,爹,李學威還說我克死親爹還要克死娘親,這些話都是奶在他的面前說的,你看看李家人把我當成了什么?”
李學威聽到李景怡這話,滿臉的得意,擦了擦眼淚,手腳并用的爬起來,語氣惡劣的哼道,“自然是把你們家的人當狗!反正都是給我們李家當牛做馬的,李景遇還不給我做作業?等我著我明天在學校逮著他,打斷他的狗腿!”
李景怡越聽越氣,這說的都是什么話?是人話嗎?
咬了咬牙,李景怡一把就奪過了李樹手里的鍋鏟,虎虎生威的就朝著李學威沖了過去,“打斷我哥的腿?我今天就要打斷你的狗腿,狼心狗肺的東西,什么玩意兒?真把自己當成主子家了,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小賤人,你干什么,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去告我奶,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小浪蹄子!”
死到臨頭了還在大言不慚,李景怡舉著手里的鍋鏟,對準李學威就是一頓暴揍。
李學威還以為李景怡不敢動手,當一鐵鍋鏟打在后背,李學威疼得哭爹叫娘,扯著嗓子哀嚎著,抱頭鼠竄,眨眼就沒了人影。
那邊的李樹還背靠在搖搖欲墜的墻上,想起剛才李學威說的那些話,一顆心頓時就涼完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親爹親娘居然把他們一家當成是下人,他以前總認為,李老太只是有點偏心而已,現在看來,他還真是大錯特錯。
等李景怡拿著鍋鏟轉身,看見的就是李樹魂不守舍,滿臉自嘲的模樣,心中摹的一沉,不過想來也是好的,讓李樹早點看清李家人的丑惡嘴臉也好。
深吸了口氣,李景怡朝著李樹走去,“爹,你沒事吧?”
李樹這才如夢初醒的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視線止不住的朝著周圍看去,“李學威人呢?”
“已經回去了。”
“怎么樣?那個臭小子沒打你吧?這次就放過他,要是下次他還明目張膽的來我們家欺負人,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看李樹義憤填膺的模樣,李景怡點了點頭,都說老實人狠起來才是真的沒有人性,不過李樹應該還不至于,只要看清楚了李家人,以后李家人賴上門李樹不心慈手軟就好。
“爹,早飯熟了嗎?”
李景怡有意的轉移話題,李樹這才點了點頭,然后心不在焉的朝著隔壁的廚房走去,李景怡則是拉著李景之的小手,再次進了堂屋。
等李樹做好了早飯端進堂屋,李景怡急忙上前去幫忙,就連李景之都知道擺好碗筷。
看著幫忙搭把手的孩子,李樹哆嗦著嘴唇,蠟黃的臉上滿是欣慰,“我們家的孩子可真聽話。”
李景怡笑了笑,摸了摸李景之的腦袋,“我們家的知知最乖了。”
李樹深吸了口氣,拉著兒女坐在八仙桌跟前,知道是李景怡指揮下的廚,李景之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吃飯,不過良好的教養讓他知道,得李樹開口了才能吃飯。
看到小兒子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李樹拍了拍桌子,“開飯!”
李景之歡呼一聲,急急忙忙的開始吃飯,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碗里的菜,雖然表情特別的急不可待,但是動作卻非常的講究。
李樹見狀,心里不是滋味,又想到剛才李學威說的那些話,李樹猶豫再三,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一一,你們以前在李家,是不是經常被欺負?”
可能本身不是原主的緣故,李景怡沒能夠深刻的體會原主受到的那些欺辱,但是斷指之痛,刻骨銘心。
“爹,已經過去了,日后只會有好日子,他們李家以前那么對待我們,舉頭三尺有神明,自然會有人替我們處罰他們。”
李景之這么一說,李樹點了點頭,臉上再也沒有那一絲絲的不忍,他們李家不仁,不能怪他不義。
旁邊扒飯的李景之抬起小腦袋,點了點頭附和道,“以前他們趁爹和娘不在家,總是欺負姐姐,現在搬出來了,我們再也不用怕他們了。”
提起這個,李景怡就大快人心的笑了笑,“可不是,剛才我舉著鐵鍋鏟打了他好幾下呢。不過,這和他們欺負我比起來,分明就是冰山一角,日后他們要是再敢欺負我,我可不會心慈手軟。”
李樹看了眼李景怡義憤填膺的模樣,點了點頭,苦澀的笑了笑,“日后,只要有爹爹在,便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們。”
李景怡和李景之對視一眼,隨后兩人都歡天喜地的點了點頭。
“對了,爹,你等會兒若是有空的話?能不能去鎮上打聽下酒樓都有哪些?記得跟墻角要飯的叫花子們問問,給點錢,保準你問得一清二楚。”
李樹一愣,“為什么突然要去問這個?”
李景怡眨了眨眼,決定賣個關子,“反正爹爹你就去吧,記得問清楚酒樓的生意,最最重要的就是酒樓老板的品行,我自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