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來看過了,說是傷得不重,好好休養應該一個月便可活動自如。
肖暄和流星也不打擾張芷蘭,說一聲便離去了。
張芷蘭看到二人離去的背影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她稍微動了下手腕,“嘖”,痛得她皺起了眉頭。這個辦法雖然會受點苦,但好歹這幾日都不用擔心彈琴的事了,只希望這二人不要再提出什么奇怪的要求。
回到房間后,肖暄向門外環視了一圈,發現沒人后將門關上。
“我覺得這個張芷蘭是假的。”他開門見山地說。
“啊?你是從哪看出來的?”流星很疑惑。
“第一,吃飯的時候我觀察了她的手指,雖然很修長但是皮膚有些粗糙,張芷蘭是一個大家小姐,平時又不用做什么活怎么會有這么粗糙的手?”
“第二,她走路的姿勢很不自在,看起來像是不習慣穿長裙走路似的。”
“第三,我讓她彈琴的時候她很驚慌,后來又正巧摔倒把手弄傷了,我覺得她是故意的,就是防止在彈琴時露出破綻。”
“我都沒有注意到這么多。”流星聽著肖暄的分析頗有些崇拜地看著他,但是她想了一下后皺了下眉頭,“可是如果她真不是張芷蘭的話為什么會和她長得一樣,而且張家主和張夫人都沒有發現?”
肖暄點點頭,“這也是我正在思索的問題,也許我們明天可以直接問問她。”
第二日早餐時張芷蘭由于手受傷了沒有跟他們一起吃,在飯桌上肖暄裝作隨意地問起:“家主夫人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嗎?那將來這家業豈不是要交給外人來繼承。”
張奇沒料到他會突然問問題,想了下覺得以廿樓的勢力看不上他小小的商家勢力,于是回答道:“的確是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將來只能由老夫好好把關給她選個好夫婿了。”張夫人卻在旁邊面色有些奇怪,似乎想說些什么。
流星問她:“夫人這是怎么了?有話要說?”
張夫人連忙擺擺手,臉上擠出一個微笑:“無事無事,只是今日的早飯不太合我胃口。”
肖暄和流星都看出她笑得勉強,但也不點破。
吃完飯后流星以探病的名義去看張芷蘭,對她關懷了幾句話后就在房間中瞎逛起來。流星邊逛邊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暗暗詢問她府中的諸多事宜,張芷蘭和她聊天的語氣不熱切,但是對于她的問題都能輕松地回答上來。
流星看到衣柜下方的空處有一個上了鎖的箱子,指著問她:“這是何物如此重要啊?”
張芷蘭看到流星指的東西,臉色微變,但很快又調整好了,帶著笑容回答她:“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不過是一些要丟棄的臟衣物罷了。”然后用手掩著打了個哈欠,“我有些困了,若是沒有其它事的話請姑娘出去吧。”
既然人家都下逐客令了那流星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呆在這,給她說了一聲“注意休息”后就離開了房間。
流星走后張芷蘭從床上下來,走到那個箱子面前,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輕柔地撫摸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