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陸植一回到住處,就發(fā)現(xiàn)好多窺伺的人。
報復(fù)來的挺快的啊。
李強(qiáng)一看陸植回來了,馬山把他拉到房間。
“小植,今天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今天一個二傻子到天工堂,硬要買我的靈船,然后被天工堂的師傅們趕跑了,好像叫什么月什么公子。”
“哎喲,我的小祖宗啊。”李強(qiáng)頓時急得快哭出來,道:“那可是監(jiān)察院杜監(jiān)察使家的公子,他娘可是皇室郡主,您怎么得罪他了。”
“不是,院長,他向兩千靈石買我的靈船,這我能答應(yīng)嗎。”陸植不高興道。
李強(qiáng):“不賣就不賣,你先把他糊弄過去就行了,干嘛得罪他。”
陸植:“院長,我沒有得罪他,是他打擾了天工堂的陣法師布陣,那些陣法師的脾氣你是知道的,直接讓他們打出去了。他惹不起天工堂,就來找我的麻煩。”
“剛剛火月書院的考試處通知我,說你的成績有問題,很可能作廢。”李強(qiáng)都快愁死了。
“他們也太不要臉了吧。”陸植大叫道。
“你以為,要臉的話他們就不是皇室的人了。”李強(qiáng)諷刺道。
“院長,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這補(bǔ)助不要了。”李強(qiáng)一臉落寞。
......
第二天。
陸植來到天工堂,鑄造房冷冷清清的,一個開工的都沒有。
“呸!還十大宗門之一,一個紈绔就嚇縮水了。”
陸植生氣的來到管理處,想看看這天工堂幾個意思,不行就換一家。
不過剛到門口,陸植就被門前的陣仗給驚住了。
一個巨大的陣法直接困住了天工堂的主樓,正門前面有十幾個機(jī)關(guān)傀儡在不停的進(jìn)攻,堅固無比的天工堂大門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不遠(yuǎn)處,幾個陣法師正在組裝一件更大的傀儡,旁邊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頭帶著十幾個個陣法師圍在門口大聲叫罵。
“姓權(quán)的,你給老子滾出來,今天我不剝了你的皮我就跟你姓。”
“滾出來,不然放火燒你全家。”
“竟然敢?guī)椭馊藢Ω蹲约胰耍闵鷥鹤觾蓚€屁眼。”
“讓他婆娘來跳脫衣舞,跳不好看就一年不開工。”
“他婆娘又胖又丑,小心眼瞎,要看就看他新納的小妾,還有他新收的兩個女弟子。”
......
看著這群發(fā)瘋的流氓,陸植悄悄來到一個平時說得上話的年輕陣法師身邊,問道:“于銳大哥,這什么情況。”
叫于銳的陣法師看到陸植,馬上激動的道:“權(quán)承那個老王八蛋,昨天明明是那個狗屁公子打擾了我們布陣,他竟然去堂主大人那里告我們的罪貴客,要處罰我們。今天早上公孫大師聽到了,直接帶人堵在里面了,現(xiàn)在不敢出來了。”
這于銳直接連副堂主都不叫了,直接叫名字,還滿口臟話。
看來真是得罪狠了。
這公孫大師他聽知道,是天工堂陣法分堂的負(fù)責(zé)人,一個三階巔峰的陣法大師。平時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guān),很少出來走動。
沒想到這會為了這件事情鬧起來。
“破禁吼弄好了。”遠(yuǎn)處組裝傀儡的人大聲吼道。
“那還不趕緊拉過來,等著下崽呢。”
白發(fā)老頭大聲罵道。
“是。”
一個十米高的像沖車一樣的傀儡車被開到了大樓前。
就在傀儡車快進(jìn)攻的時候,一個叫罵的中年人突然對著白發(fā)老頭說道:“師傅,真的要用破禁吼嗎,這一錘子下去這樓可就塌了。”
“塌了就塌了,正好把那個狗娘養(yǎng)的埋里面。”
“可是,里面還有好多其他人啊。”
“也對,喊話,給他們一炷香的時間,讓不相關(guān)的人滾出來,不然后果自負(fù)。”
于是,一個嗓門最大的陣法師拿著一個擴(kuò)音法器來到大門前,沖著里面喊道:“里面的人聽著,我們只找權(quán)承的麻煩,其他人一炷香之內(nèi)出來,不然后果自負(fù)。”
里面應(yīng)該也是看到破禁吼組裝好了,沒過多久,就傳出了喊聲。
“公孫叔叔,我錯了,您就繞過我這一次吧。”一個男子哀求道。
“你想得美,現(xiàn)在馬上滾出來,我還可以考慮給你留口氣。”白發(fā)老頭大聲叫道。
“公孫叔叔,我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我和你兒子陽羽也是好兄弟,您就看在陽羽兄的面子上,繞過小侄這一次吧。”
“呵呵。”白發(fā)老頭不屑的笑了一聲,道:“這會不顯擺你副堂主的職務(wù)了,開始打親情牌了。告訴你,晚了,現(xiàn)在就是堂主親自到這里,你這一頓也絕對免不了。”
“叔叔,我也是有苦衷的,那么大的攤子要...”
“行了,別廢話了。”白發(fā)老頭顯然不想聽權(quán)承的解釋,直接打斷道:“在這柱香燒完之前你還不出來,你就自己看著辦。”
“...”
過了一會,就在香快燒完的時候。
大樓的門終于打開了。
里面的人一個一個排著隊走了出來,其中一個男子雙手高舉抬著一根棍子,跟在隊伍最后慢慢走了出來。
公孫大師看著這景象,不屑的說道:“你要是拿著棍子走在最前面,我還高看你一眼,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后,你這不是給你爹丟人嘛,我就替他教訓(xùn)教訓(xùn)一下你這個不孝子。”
“弟子認(rèn)罰。”男子恭敬的走到公孫大師面前,遞上手中棍子。
公孫大師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臉得意。
慢慢接過棍子,捋了捋長長的白胡子,然后舉起棍子。
然后,下一瞬間。
他面前恭敬無比的權(quán)承副堂主趁著所有人放松那一刻。
一下子跑沒影了。
陸植在旁邊看得很清楚,這家伙為了逃跑可是做了充分準(zhǔn)備,不但用了一張神行符,鞋子好像也是加速的法器。
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只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了。
公孫大師那叫一個氣啊,“給我追。”
“臭不要臉的,站住,別跑。”
“混蛋,玩陰的,太不要臉了。”
......
十幾個陣法師馬上追了過去,有駕傀儡的,有用法器的,一路橫沖直撞,所到之處雞飛狗跳、鬼哭狼嚎。
陸植被這猶如流氓打架的一幕驚呆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不要臉的修士,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干得出來。
他突然有點后悔把飛舟交給天工堂了。
管事的基本都跑沒了,想問也問不了,陸植只得一個人回到鑄造房,慢慢的布置陣法。
這是他未來保命的東西,別人不上心,自己可得上點心。
沒有人打擾,這布陣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忙活到下午的之后,竟然布了3個二階防御陣法,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其實靈船早就可以完成了,但是鑄造過程中,陸植全程用靈魂透視掃描內(nèi)部,找到了好幾處有瑕疵的地方,天工堂不得不返工,耽擱了好長時間。
特別是有一個大型配件,直接整個從新熔煉。
管事的一個勁的抱怨虧本了。
傍晚的時候,就在陸植打算回家的時候,公孫大師帶著一群人走了進(jìn)來。
“我說這外面的隔離陣法怎么打開了,原來小植你在銘刻陣法啊。”一個熟悉的陣法師說道。
公孫大師走到陸植面前,道:“小子,事情的經(jīng)過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吧,只要這靈船還在天工堂一天,我就敢保證沒人敢動。”
陸植連忙謝道:“謝謝大師。”
公孫大師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走到靈船面前,看著陸植剛剛布置好的陣法,頭湊了上去。
一刻鐘之后,公孫大師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看來我那幾個窩囊廢弟子說得不錯,你很有陣法天賦。”
“大師過譽(yù)了,都是幾位大師教得好。”陸植謙虛道。
不過公孫大師一點都不喜歡陸植的謙虛,教訓(xùn)道:“好就是好,謙虛什么。我最喜歡懂陣法的年輕人了,不像現(xiàn)在有些人,眼高手低,不懂陣法的奧秘還經(jīng)常詆毀陣法師,典型的嫉妒心作祟。
所以呀,遇到這類人我們就要狠狠的教訓(xùn),就像權(quán)老頭的那個不孝子。”
說到這里,老頭估計還在不解氣,轉(zhuǎn)身對著幾個徒弟教訓(xùn)道:“你們幾個窩囊廢,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你管他爹和誰睡,還是他媽被誰睡了,先打了再說。
然后,放到十絕煉獄陣?yán)锩妫唤o錢就不放人,聽到?jīng)]有。”
“是,師傅。”幾個弟子連忙恭敬的回話。
公孫大師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xù)對陸植道:“小子,今天我心情好,一會我親自幫你布置主陣。”
“謝謝大師。”陸植連忙感謝道。
這驚喜來得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