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
床上熟睡的少女,突然被噩夢驚醒坐了起來。
守在門外的丫鬟聽到主子的驚呼聲,連忙推開門小跑到床前。
“姑娘,你又做噩夢了。”
衛卿若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指著桌上的茶壺,云開機靈的小跑過去給她倒了杯水。
衛卿若抿了一口水,這才緩過神來,吩咐道,“我沒事了,你下去休息吧,不用守夜了。”
云開接過杯子,說,“姑娘你已經連著好長時間晚上做噩夢了,云開還是守在外面的好,你有什么事叫我也方便。”說完云開扶衛卿若躺下,就關門守在外面。
已經一連半個月了,衛卿若只要一睡著就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每晚她都會被噩夢驚醒,一連半月她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短短半個月,她消瘦了不少,每次她被噩夢驚醒后,便再也無法入睡,可今夜不同,衛卿若很快就深睡了過去。
……
第二天,云開還和往常一樣的時辰,推門進去后,發現姑娘還在睡,想著這些日子,姑娘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便沒有出聲打擾。
到了中午,云開發現不對勁,她走的衛卿若身邊,輕喚,“姑娘,姑娘。”
云開叫了幾聲,衛卿若沒有半點醒來的意思,突然她的臉唰的白了,她的腦海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云開你干什么呢?”一個清脆女聲打斷了她。
云開轉過身,看到是自己的姐妹月明,拍著胸脯說,“你嚇死我了。”
月明一邊朝她走過去,一邊笑著打趣她,“你做什么虧心事了。”
“不是我,是姑娘她……”云開這才想起來躺在床上的衛卿若。
“姑娘怎么還在睡?”
府上所有人都知道,這些日子姑娘失眠睡不著,大夫也看過,安神的藥,安神的香都用了,可結果都沒用。
云開擔憂的說,“我也不知道,我叫姑娘好幾遍了,可姑娘就是不醒。”
月明責怪了她一眼,好像再說她偷懶,然后彎下腰,輕喚衛卿若。
可衛卿若還是沒有反應,月明立馬發現不對勁,伸手輕推了衛卿若幾下,可她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兩人見狀,相視一眼,有些慌張,月明率先冷靜下來,吩咐道,“你在這里守著,我去叫大夫。”說完她快速的跑了出去。
云開擔憂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又望了望門外,最后視線還是落到了躺在床上的人,云開面色難看,一咬牙好似下定了什么決心,慢慢的走向衛卿若,抬起微抖的手,慢慢的伸到衛卿若的鼻前。
還有氣,云開瞬間松了口氣,慘白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姑娘還活,活著就好。
月明打動作很快,她讓人去請大夫,然后就到衛老夫人院里,姑娘昏迷不醒這是大事,家里沒有主母,現在衛府后院還是衛老夫人掌管的。
衛老夫人聽到消息,急匆匆的朝衛卿若的院子走去。
云開看到衛老夫人來了,站到一旁行禮,“老夫人。”
衛老夫人直接沖到衛卿若床前,“我的阿若怎么了。”說完她伸手放到衛卿若的鼻前,察覺到有呼吸,這才松了口氣。
衛老夫人開口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開和月明跪在地上,她們兩個是姑娘的貼身侍女,姑娘出了事情,她們兩個難逃其咎。
云開磕了個頭,聲音有些打顫,“回老夫人,昨晚是我守的夜,三更天的時候姑娘被噩夢驚醒過一回,當時奴婢還進來跟姑娘說了兩句話,后來姑娘打發奴婢出來,奴婢一整晚都在外面守著不曾離開了啊。”
云開說的一字不假,她的確不曾離開過房門半步。
衛老夫人看著地上跪著的小丫頭,看的出來她也很害怕,而且這兩個小丫頭都是自小就跟著衛卿若的,平時她們感情好的很,可現在衛老夫人需要一個出氣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姑娘為何到現在都沒有醒?”
不等云開開口,一個侍女匆忙趕過來,侍女行了個禮,道,“老夫人,大夫請來了。”
“快,快把大夫請進來。”衛老夫人連忙出聲。
“是。”
大夫走進來,剛要跟衛老夫人作揖,就被衛老夫人急切的打斷了,“有勞大夫先看我的孫女。”都什么時候了,她顧不上這些虛的。
“是。”大夫應完聲,走到床前把醫藥箱放到一旁。
在丫鬟的幫助下,大夫給衛卿若把了個脈。
大夫反復把了好幾回,最后收回手。
“大夫,我孫女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衛老夫人很是著急。
大夫摸著胡須緩緩的說,“回老夫人的話,衛姑娘的脈象平緩,雖然有些虛,但并防事,只要注意調養一番變好。”
衛老夫人有些著急,這大夫怎么說話都說不清。
“還請大夫說的詳細點,我孫女為何不醒?”
“老夫人不要著急,衛姑娘只是睡著了。”
大夫的話說完,一屋子的人都驚呆了。
“怎么可能?如果,如果只是睡著了,為何都叫不醒?”衛老夫人有些懷疑這個大夫的醫術。
大夫摸了摸有些花白的胡須,十分肯定的說,“衛姑娘的確是睡著了,老夫人要是不相信鄙人的醫術,大可去請別的大夫。”
衛老夫人給身邊的侍女遞了個眼色,侍女點頭,走到大夫面前,十分客氣的說,“勞煩大夫,先去前院吃盞茶。”
大夫朝衛老夫人作揖,就隨侍女去了前院。
“去,把李大夫請來。”衛老夫人吩咐道。
“是。”
侍女說完,就走了出去。
衛老夫人重新坐到衛卿若的床邊,滿眼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孫女,恨不得代替她躺在這床上。
可以這么說,京城里那個顯貴達人不是三妻四妾,兒女成群,可衛家卻是不一樣的,無論是衛老將軍,還是現在的衛大將軍,一生只有一個妻子,不曾納過妾,衛老將軍就不提,有衛睿這個兒子,可衛睿只有衛卿若一個獨女,若是換了旁人,怎么也要給家里添個男丁繼承家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