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清把魚放進廚房后,撈出一條活蹦亂跳的魚,放在了砧板之上,而后將那拖拖拉拉,攔人做事的袖子卷起,正拿起菜刀準備做一道美味的鱸膾時,蛇蓮就提足走入了廚房之中。驚得胡月清愣在了當地,菜刀一下子便脫手而出,落在了放著魚的砧板上。頓時嚇得原本還活蹦亂跳的魚沒有了任何動作。
一人一魚都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破門而入的赤眼男子,內心滿是恐懼。蛇蓮看著那一人一魚那兩雙圓圓的大眼睛,也是被嚇得愣在了原地。
兩方皆陷入僵持的狀態,胡月清先回過神來,鼓起勇氣沖著蛇蓮吼道:“干嘛呀!干嘛進來嚇唬人啊?”蛇蓮紅色的眸子微微上挑,饒有意味的說了句:“哦?是某嚇到小娘子了?”
他正欲接著往下說,胡月清卻結結巴巴的說:“沒,沒有,沒有這件事,是某自己不小心,不注意,和小郎君無關。話,話說,小郎君,你今次前來是為何事?”她大大的眸子寫滿了慌亂與恐慌。
蛇蓮看到她的小表情,小動作,突然笑出了聲,手也忍不住放到了胡月清的頭上,邊說還邊輕輕揉了揉:“哈哈,你這丫頭可真真是有些可愛。其實你可以不用這么怕我的,我雖然是條蛇,但是我并不會隨意傷害別人。你不是說覺得我是神嗎?那你見過神隨意害人的嗎?”
胡月清聽了他的話后,用力的搖了搖頭,說:“那我倒是沒有聽過。主要是你平常太兇了,所以讓我有些恐懼你。”
蛇蓮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柔聲說:“你以后不必如此恐懼我,就像你和平常人一樣相處就可以了。”
胡月清半信半疑的看著他,遲疑的點了點頭。
蛇蓮看了看她的表情后,把她從砧板面前拉開,拉到了一邊,自己站在了砧板前,簡單利落的把面前的魚片成了一片一片的。
胡月清一臉懵的看著蛇蓮做這些工作,好大一會兒才緩過勁,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指著那薄如蟬翼,被安置在自家普通的碗盆里的魚片,說:“小,小,小郎君,這,這,這是你做的鱸膾?你,你,你做的也未免,太,太,太好了吧!你,原先莫不是學過做飯?這還是我,第,第一次,見別人做,做的那么好的鱸膾呢!味,味道,肯定很鮮美。”
蛇蓮聽著她的話,滿意的笑了笑,說道:“小娘子,你怎么每天說話都結結巴巴的,聽的我可真是好難受啊!誒,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我記得你好像不是生來就是結巴吧!還有啊,天天小郎君,小娘子的叫叫叫,和大家叫的一樣,一點新意都沒有,真真是無聊極了。要不,你以后見我阿蓮,我叫你月清?”
胡月清道:“好的,阿蓮。”
蛇蓮:“不行,不行,阿蓮聽起來可真是娘氣,我堂堂三尺男兒,不喜歡那么娘氣的名字。啊蛇怎么樣你覺得?”
胡月清:“啊蛇?”
蛇蓮:“不好不好,這也不是很好,聽著怪怪的,往日不覺得我的名字那么奇怪,今天怎么無論怎么讀,都怎么覺得奇怪呢,我到底應該叫什么名字會比較好呢?誒,月清,你幫我想想唄。”陷入思索中的蛇蓮沒來得及停下手中片魚的刀,不小心劃到了自己的手指,銀色的血液流了出來,染到了那一片片薄薄的魚片之上,把鮮紅的魚片也染成了透著銀白色的淡紅色魚片。
本來沉醉在蛇蓮那聲月清~中的胡月清,突然看到了從蛇蓮手指中流淌出來的那銀白色的血液。她驚愕的大叫了一聲:“啊!小,小郎君,你的手,手,手流血了。”
蛇蓮聽到她的怪叫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看著她擔憂的神情,本來不疼的蛇蓮不知怎么的就想表現出很疼的樣子。他皺緊了眉頭,努力從眼中擠出兩滴紅色的眼淚,可憐巴巴的看著胡月清。
胡月清看到他那痛苦的神情,還有他眼中那兩滴紅色的眼淚,內心卻絲毫不畏懼,只剩下滿滿的擔憂,她急急忙忙從廚房跑了出去,留下了正在努力裝可憐的蛇蓮一臉懵的站在原地。
蛇蓮的內心先是懵,后來逐漸慍怒:胡月清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擔憂我,我這不才表現出可憐巴巴的樣子,可她為什么看到我可憐巴巴的神情又一點點都不關心我呢?這女人可真是奇怪至極。
正在他自己和自己生悶氣的時候,胡月清拎著個小挎籃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他看著胡月清,心里更是慍怒,對她吼道:“我都受傷了,你跑哪里去了呢?一點都不關心我,你這女人真是討人厭,我真想把你直接吞下。”

沐瑾淅
好久沒寫小說了,疫情期間大家有沒有乖乖待在家里呢?我反正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