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峰眾妖修瘋狂,揍一次人,給一百學分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誘惑極大!畢竟玄陽峰皆是戰修不比陣,丹,符,兵這些煉寶峰。獲得學分尤其困難,妖族修煉一步一劫為了在天劫中活下來,幾乎所有妖族之修都只修戰體,無心旁修。
所以眾妖修在接到峰令之時,只要修為未到延康境,皆直奔亓山洞府而來,大部分都備好了丹藥,不是為自己準備而是給亓山做療傷之用。他們的想法是先打殘,救過來再打殘,再救過來接著打殘……
可是結果和他們的美好想法好像存在偏差!此刻的亓山手持一把巨大的銀色戰錘,全身金色鎧甲覆蓋,超越延康境的速度爆發。
一路如金色光線,真是萬妖叢中過,片法不沾身,凡是擋路妖修皆一錘轟飛,而且亓山靠著速度優勢專門找軟柿子捏,要是遇到位劫巔峰妖修一擊便跑,絕不糾纏。
金線過處,數千位劫妖修竟無法阻擋分毫,形不成圍攻之局,零散的一些攻擊更本就破不開鎧甲的防御。
一路的妖修都要瘋了,到底誰是妖啊,就沒見過這么暴力的人,有的妖修甚至都準備讓開道路,結果還沒動作,就被速度變態的亓山碾過,一錘轟飛。
到最后,玄陽峰出現一幕奇景,一道金線劃過,整個玄陽峰下起了妖修雨,無數妖修被轟到空中而后在幾百米外砸下。
“那是個什么鬼?鎧甲?錘子?媽呀!移動堡壘啊!”一名位劫后期妖修看到亓山沖來,一聲鬼叫轉身就跑,結果被追上“臥槽,我是魚啊!我竟然會飛了!”“轟!”砸落地面,剛一起身,周圍早已聚了一堆妖修。于是有了以下對話。
“老鯊,你也被轟飛了?”
“靠,冥雀你不是會飛嗎?”
“飛個錘子,我是被傻豹子撞下來的!”
“那個……你們說他算不算作弊?”
“對!舉報他!”
瞬間蘇老頭的令牌炸了,“你個糟老頭,這是玄陽峰還是玄兵峰啊!你見過有人穿著全身鎧狂奔的嗎!”
“你個老不死的,這是不是故意弄了個變態來欺負我們!你見過兩條腿跑的比我們四條腿還快的嗎?老子跑斷了腿都攆不上!你確定他只是位劫境?”
“蘇老頭,給的什么破任務,那把錘子是玄階的!!!砸一下可痛可痛了!有錢了不起是吧!”
蘇不缺斷了傳音,這好像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玄階戰錘?全身鎧?跑的比延康境還快?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唉,看來要改變一下規則了。”蘇不缺揉了揉腦袋,這個新人有些變態啊。
而此時的亓山已經突破眾妖修的包圍,來到戰法閣內。戰法閣乃玄陽峰一脈存放功法之處,眾修可在此選擇肉身秘術,兵訣戰技。
“小伙子不錯!”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竟是徐留山。
“拜見徐夫子。”亓山趕忙一拜。
“這是蘇老頭給你的東西。”徐留山拋出十個玉瓶,亓山心中一喜趕忙接住,正是十種妖獸精血,略一感應,氣血之力澎湃而出,想來這十種妖獸血脈很是不凡!
“玄陽峰由我和蘇老頭共同掌管,他負責傳法布令,我負責物資后勤。他是人族……”徐留山接著介紹到,突然話風一轉“而我是妖族!”
亓山突然心中咯噔一下,我是妖族!四個字腦海回蕩,想起剛才好像把群妖揍的挺爽,不由心中忐忑“那個,徐夫子,我……”
“唉!”徐留山突然一聲長嘆,向著亓山示意其不必解釋“我并不怪你,相反我要感激你!妖修一生磨難無數!天劫更是橫在所有妖修眼前的生死磨難,每年在劫下灰飛煙滅的妖修不知凡幾!你可知妖族明明肉身強大,同階之下人族修士能勝妖族者無幾,可為什么妖族整體實力卻遠弱于人族?”
亓山知道此時并不需要答話,只是恭敬的在一旁等待下文。
“因貪生怕死!”徐留山突然氣勢爆發,像是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恨妖族不爭!“妖不像人,至幼就受教化,心中各種執念長存,心中有愿,自一世為愿而爭!可妖在未開化前僅是凡獸,意識中只有求生之念,哪怕靈智初開化做人形,其心中求生之念已根生地固。他們不敢入險地,不敢逆上位者之意,甚至有的為了多活百年竟不敢突破渡劫!”
說道此徐留山看向亓山,在亓山詫異之下竟然向著亓山一拜“所以,請多給這些孩子們一些磨難,哪怕是屈辱!只要能讓他們明白爭者方可立于天地!再大的代價吾亦在所不惜!他們將是妖族未來的希望!”
亓山心神震動,對著徐留山深深一拜,拜其凌然,拜其大義!“謹遵夫子諭!”
“好好!此卷是閣內最適合你之法,你拿去!”徐夫子從閣內攝取一枚玉簡交給亓山。
上清劍訣!亓山略一查看,眼露精芒,施禮道“謝夫子賜法。”
“既然過了第一關,就快去挑一門選修吧,今日不去以后下山可未必如此容易!”徐夫子目露笑意,若有所指的提醒道。
亓山不由想起蘇老頭,心中一顫,趕忙拜別。“有空去看看你那十二位學長,非天資卓絕者,不入玄陽峰!”看著亓山離去的背影,徐留山又提醒了一句。
亓山下得玄陽峰,辨認了下方向直奔玄寶峰而去。陣,丹,符,兵四脈鍛寶之法,他決定選修符篆!
首先當初玄階符篆掌心雷的巨大威力讓他印象深刻。再者符篆一脈不像其余三脈涉獵龐雜,制作起來相對簡單,且制作材料相對單一,容易收集。最重要的是符篆激發簡單,且因是一次性消耗品,威力巨大。無論是斗法奇襲,逃跑保命都具備奇效!符篆之道可成為其斗法中的又一手段!
玄寶峰內玄氣因陣法的調整,顯得極為平和,有助于其內修士繪符錄篆。
“這位學長,請問……”亓山看著頭也沒抬一下的背影,一臉無奈。這一路上亓山已經習慣了,整個玄寶峰的修士全都犯了魔怔,行色匆匆,嘴上念念有詞。他就想問個路就那么難嗎。
“這位學長,請問拜峰閣怎么走?”一個清麗的女修,攔住剛從亓山這里走過的修士問道。
“嗯?”男修突然眼前一亮,整了整衣袍“這位學妹,是新晉學子吧,你找我就對了,整個玄寶峰就沒有比我更熟路的!拜峰閣的主事學長是我同屆學友,我還能說上幾句話,來,我領你過去!”
亓山“……”看著如同還魂了一般的男修一陣無語,人和人之間的區別這么大嗎?隨后一嘆氣在兩人后方默默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