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Good Morning Good Day
里昂那多·迪·皮耶羅·達·芬奇(意大利語:Leonardo di ser Piero da Vinci;儒略歷1452年4月15日—1519年5月2日),意大利著名的畫家、數學家、解剖學家、天文學家。如果不是查閱了“行者”的人物庫,我對他的認識恐怕就停留在著名畫家這個層面,那真是太膚淺了。現在,我離這位世界名人的住處僅有五十米之遙,且準備用力叩響他家的大門,這實在是太過瘋狂了,以至于我的呼吸都有些粗重。
“放松點,凡。里昂那多很好相處的,他就是個癡迷于圖紙設計的家伙。拿到一些珍惜的設計手稿就會高興得像個孩子,完全把人晾在一邊,在這個方面有求必應,也不知道算是他的缺點還是優點……”
艾吉奧拋玩著手上的卷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那大概就是袖劍的設計圖紙,他充分相信著自己的朋友能夠幫到自己。當然,我也如此相信這位偉人。
天已經完全亮了,我們離達?芬奇先生的住處僅有幾步路之遙,路上已經依稀有了行人,佛羅倫薩的清晨還是這么困頓,讓人有昏昏欲睡的感覺,可能這就是太過安詳的弊病吧。就在我們隨便地整理起著裝,準備叩響眼前大門的時候,意外發生了。我們未曾留意的屋頂之上,突然跳下了一名臉蒙面罩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類,艾吉奧已經架起了格斗姿勢,但還是晚了,那家伙的目標是艾吉奧手上的稿件。就連我也看不太清那種偷竊的手法,艾吉奧的手稿瞬間就被轉移到了他的手上。
“再見,先生們。”那可惡的小賊揚聲朗笑,飛快地躥進了一條暗巷,如同偷走奶酪的老鼠般狡猾。望著那小賊遠去的身影,我失笑一聲,頂了頂艾吉奧的肋下。
“喂,要不要來場久違的比賽?誰抓到他誰就贏。”
“這種晨霧彌漫的天氣……你輸定了!”
“我可是有鷹眼視覺的哦?!?p> “誰不是呢?”
在對視了零點幾秒后,我們兩人化作疾影暴沖而出,幾乎同時到達了兩個相對著的屋頂。一場雙貓戲鼠的殘酷游戲就此展開…………
“別,別殺我!”被我們教訓得鼻青臉腫的小賊匍匐在地上求饒。雖然我們不會真的殺了他,但小懲大誡還是要做到的——這種調教壞人的事就交給艾吉奧了。
艾吉奧自從一逮到那名賊人,就收斂起了獲得勝利的笑容,佯裝擺出十分憤怒的面孔,應該是在模仿那些很有勢力的頭頭被得罪之后的模樣。只見他死死掐住了那人的衣領,將其從地面上整個地提起來,我從未見過他有這么大的腕力。
“說吧,你要怎么賠償我們兩個?啊?害我們白跑這么遠的距離!”
我原本還想吐槽艾吉奧自己也樂在其中,但在看到小賊被嚇得煞白的臉以后,表情馬上就變成了憋笑。艾吉奧的臉離那家伙的臉很近,近到快要親上的距離,五官還表現得十分猙獰。嘴唇上面那道白色傷疤平添霸氣,不得不說,真是威嚇力爆表。
“饒命!請饒了我吧先生!我愿意把這一個月賺來的錢都給您,請您笑納,笑納?!蹦莻€小賊顫顫巍巍地遞上一個沉甸甸的布袋,里面金幣磕碰的叮當聲讓我們兩個同樣窮得叮當響的人精神為之一振。
艾吉奧面露猶豫,他大概也明白,這些錢的來歷并不光彩,大致是這名小偷從街上的人哪里順來的。在這方面優柔寡斷的他確實是個好人,但卻不是一個好的刺客。我潛過手去奪下了那個布袋,附在他的耳邊這樣說道。
“艾吉奧,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我們真的急需一筆錢財,不然不要說武器,連食物也得不到。況且,那些佛羅倫薩人辜負了喬瓦尼先生。聽信讒言,眼睜睜地看著昔日樂于濟貧的銀行家被處死,他們的一點小錢就值得我們這樣去珍惜嗎?這不公平!”我以現代人的邏輯跟艾吉奧解釋這么一個道理,也不知道他心里明不明白。
不知道是否跟他自由的天性有關,艾吉奧是個相當理性的人,不會盲目地去追求和平與愛,所以很快就認同了我的做法。
“那個,我可以離開了嗎?”
即便在交流,我們也依然維持著一副吃人般的面孔。那名小賊怕極了,幾次腳底不穩差點從屋頂上掉下去,我嘆了一口氣把他拉回到了我們身后。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等等,我們還有用得上你的地方?!卑獖W貌似想到了什么很好的主意,伸手攔下了準備溜之大吉的那位仁兄。
“兩位爺還有什么吩咐?”可憐的家伙連大腿都在打戰,我無意間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大概是瞥見艾吉奧護腕上的袖劍,以為我們要殺他滅口。
“放心,我們不會隨便亂殺人的……只是想讓你教教我們——你剛才偷東西的手法?!卑獖W回頭對我鬼魅一笑,原來他是對“順手牽羊”的本事感興趣。也對,獲得魚竿總比單拿魚強。
…………
折騰了老半天,我們終于又回到了達芬奇先生的住所前。應驗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句老話,我和艾吉奧不僅獲得了接下來的行動資金,還學會了一些高超的盜賊技術。那位仁兄還真不是蓋的,上至撬門下至扒手的功夫向我們傾囊相授,搞得我都想把錢還給他了。
街上的人流開始熙攘起來,艾吉奧老早就扣上了刺客長袍的兜帽,我也是如此。為了彰顯我們兩人同心同力,我躲在暗處用“行者”仿制了一套黑色的刺客長袍,穿上以后果然讓艾吉奧吃驚不小,我只能暫時瞞著他說那是喬瓦尼先生藏起來的,畢竟“行者”的來歷太過詭秘,不好解釋。
我用鷹眼視覺環視周圍,在確認沒有敵人后松了一口氣。讓我驚訝的是,學習了盜賊技能后的艾吉奧等級達到了LV7,這成長速度也太快了,而我還是老樣子不能自觀自身的等級,只能知曉“行者”的等級。
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袍,我和艾吉奧一同叩響了達芬奇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