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提雅大師?!”
“薇薇安?!!”
“櫻木河子?!!!”
“萊——萊倫女士?!!!!”
看著四名超級美女放著自己這個九十九分的英俊少年,去爭搶一個光不溜秋的鐵棒子,完全沒有一絲妒忌的葉秋,只有滿臉的驚愕。
好在很快,最后一個撲上去的萊倫女士,才走到半路就停下了腳步,選擇第一個退出了爭奪。
然后,她掃了一眼滿眼驚愕的葉秋,便略微整理了自己有些散亂的衣服,就重新恢復了貴族范淑女的模樣,走向了旁邊的一塊空地。
接著,順手布置了一個消聲結界的萊倫女士,這才轉過身子對著某人擺了擺手,示意他過去。
然后,還沒有等趕緊屁顛屁顛過來的葉秋,開口說話,她就一邊嘖嘖的感嘆著,一邊有些遺憾的搖頭:“老板,我聽說你已經身居高位,準備負責一個包括數百萬人就業(yè)的大項目,就想著過來幫幫忙。不過,如今看來,你似乎并不想幫你管理一下,甚至,還跟故意我藏東藏……”
啪!
然后,還沒有等萊倫女士有些抱怨的話語說完,眼前就閃過了一道黑影,讓她那穿著白絲的修長滾圓大腿上,多出了一個滿臉哀求的人體掛件。
“姐姐,冤枉呀!!!”
死死抱住萊倫女士那香噴噴的大腿,仿佛焊死了一樣,葉秋委屈的眼淚都快落下來了:“剛才是我不對,給你磕個頭好不好。我就知道姐姐不會見死不救的,對不對?”
“……是這樣么?”
撇眼掃了一下不遠處那一塊因為落在三位嬌滴滴的女人手中,直接進行肉體切割的九級神鐵,萊倫女士輕輕的拍了拍裙角,讓某人趕緊站起來:
“你不會就只有這一塊吧?”
“怎么可能,這只是這兩天的產量,而已。”
在11區(qū)陪著薇薇安吃喝玩樂的時候,還有些前世經驗的葉秋,抱著閑著也是閑著,試一試也太不虧的念頭,派出自己唯一一架可以自動采集資源,還能在采集了之后,讓它們直接進行空間傳送,進入自家本命艦裝:無名母艦自帶空間的粒子探機。
嘿——
結果,還真是發(fā)現了不少的寶貝。
然后,上癮的他進入北方戰(zhàn)區(qū)履職的時候,就順手攢出了功能只剩下采礦的第二架丐版探,直接丟進了因為原渤海國的冶煉技術不達標,只能煉制稍微精良一些武器,而不能從里面直接采集出千年鐵精的白云山。
這也是為什么剛才,想顯擺一下自己的葉秋只是擺了擺手,就能拿出這么多東西的緣故。
將自己本命靈器自帶空間倉庫里面的東西放出來,自然很簡單了。
“儲量有多大?”
“哦,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大約每隔兩天就能……。”
掃了一眼已經瓜分完畢的戰(zhàn)場,身子下意識一陣發(fā)軟的葉秋,很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對著某個已經分贓完畢的地方撇了一眼,這才含含糊糊給出了一個保底的答案。
當然,要是自家母艦的科技研發(fā)能夠給力,最終能能人進行工合成的話,哪怕數據只有原品的五成,那也能來一個今晚吃雞,大吉大利啦。
“很好。這件事情,最好不要告訴第二個人。”萊倫女士的語氣突然變得極其嚴肅認真起來,如果沒有一絲顫抖隱在內的話。
“明白。”
很是干脆答應了一聲,葉秋便畢恭畢敬拿出了自己的監(jiān)軍大印,以及一個憨頭憨腦的圓形儲錢罐,滿臉的賠笑往萊倫女士女士手里一塞:
“還有,萊倫姐姐,需要我簽字頒布的文件,直接投進上面的這個入口就行。至于側面的這個口子,自然是……”
說到這里的葉秋,再次掃視了一眼某些很不爭氣的家伙,這才很是隱晦的一笑:“接下來,這里就拜托你了。”
“好。”
立馬明白了某人話里的意思,眼角飛快閃過了一絲銳利的萊倫女士,一點兒也沒有客氣的收了起來。
“我已經和內地的一些機械專業(yè)院校談好了,大約二萬名學生和他們的帶隊老師,會從今天開始乘坐客機,去海城那邊接受培訓,再按照需要分配下去。你先過去接待一下吧。”
“好。”
“還有,這里要設置為嚴禁外人進入的絕密區(qū)域,先讓薇薇安留在這里,設置幾個防御魔法陣,只能讓百代一個人陪你過去了。”
“沒問題。”
于是,京北方戰(zhàn)區(qū)監(jiān)軍助理:萊倫·列克星敦女士,就這樣抵達她了忠實的北方造船廠。
上任第一天,就悍然奪權,直接架空了北方戰(zhàn)區(qū)參軍兼三江平原大開發(fā)項目負責人:葉秋,當仁不讓的接過了這兩京十三省的擔子,榮升新一屆的北方戰(zhàn)區(qū)舉重冠軍。
不過,名副其實。
僅僅打了幾個電話之后,就跳出了一堆不知道哪兒來的合作伙伴,一番你來我往之后,遼東某知名餐飲和保潔公司的外派,正式入駐海城還只有幾行用木板拼接房子的培訓基地,就已經開始走流程了。
又打了幾個電話,大唐某著名培訓公司,連同海城最大的建筑公司,直接接手了新員工培訓園區(qū)的建設和和維護工作,甚至很是爽快的答應,自家愿意先墊資入場。
看得一旁的葉秋,整個人都傻了。
于是,看到萊倫女士還是這么的給力,自然是一身輕松,走起路來都輕飄飄的,恨不得引頸高歌,扭兩下社會搖的的葉大監(jiān)軍,便放心帶著自己那位在外人面前,依舊面無表情帶著黑色墨鏡的貼身保鏢,告別了眼淚汪汪看著自己的被抓包臨時苦工:薇薇安,很是瀟灑的登上專機,飛向了海城。
……
幽州城,原遼東鎮(zhèn)守府所在地,一座戒備森嚴的高樓之上,占有著一面巨大監(jiān)控墻,但又鴉雀無聲的大型辦公室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悄然到了這里的安營山,看著面前電視機上那正在滿臉笑容站在一家新開的國有養(yǎng)老院門口,熱情與那些即入住的白發(fā)蒼蒼孤寡老人,一個個握手,讓他們一個個熱淚盈眶各的自家大小姐,眼睛里滿是欣慰。
接著,他又掃了一眼出現在原海城軍用飛機場,滿臉都是春風鋪面的和藹笑容,迎接著那一趟趟帶著清澈懵懂的神情,眼瞳里充盈著純真無邪的光芒,每一只都是嶄新出廠,甚至連原廠設置都沒配齊的青春版牛馬,搞不好連最基本的產線活:螺絲都不會打,但卻愿意為邊疆灑熱血大學生的臨時民航,某人得意的臉都要笑僵的畫面,嘴角卻是微微一撇的安營山,順手抓了一把身邊的花生米,冷聲問道:
“現在,這里的狀況發(fā)展到哪一步了?”
“更不太好了。”
旁邊那位身穿金錢圖案的長袍,僅僅用了不到一周時間,體重就從400斤縮水到三百斤的史明,一臉的垂頭喪氣。
真是世事如棋,風云突變。
誰能想到,自家大老爺功成名就,終于入主了內閣,掌控了兵部,開始大展宏圖的第一天起,那幫以前逢年過節(jié),都會提著各種貴重禮品,哭著喊著要來幫他們集團做各種后勤保障服務的孫子們,如今不是自家孩子生病,就是糟糠老婆離婚,一個個都直接消失匿跡了。
結果,原本憑借著他的一己之力,就能供應原幽州鎮(zhèn)守府二十萬精兵吃喝拉撒,外加武器彈藥的重工業(yè)集團,現在別說生產了,就連開機都夠嗆!
不止是這樣,之前那些一個個都是孫子的供應商們,也一個個開始裝死、打太極,或者干脆關機了。
結果,這才幾天的功夫,自家那沒有獲得任何一份外來補給的原材料倉庫里,依然是空空蕩蕩的,連一車鋼卷、一捆電線,一袋硫磺都拉不進來。
一問對方的理由,要么就是半死不活的扯著之前合同,讓他們先連本帶息的結清欠款,要么就唉聲嘆息自家的產能不足,實在是有心無力。
直到,那個出身河東崔氏的老同學,實在受不了他的騷擾,才終于提點了一把,讓他搞清楚你們那位后臺老板,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人。
“被他們這些河東的豪門,聯(lián)合起來搞針對了嘛。”
今天早上才到這里的安營山,靜靜聽完自己這位老鄉(xiāng)的訴苦,倒是一臉的淡定:
“正常。”
史明怒視:“什么叫正……”
可話還沒說完,他自己就說不下去了。
難道不正常么?
這可太特么正常了。
一個毫無修行的普通人,能夠替那位一向要求嚴格的張元寶,打理整個后勤保障整整十年之久的家伙,怎么可能會是一個智障?
他只是對這種巨大的反差,一時間有些不適應罷了。
“……”
終究,也只是無可奈何,有氣無力的嘟囔了一句:“他們這些年,通過咱們控制的外貿路線,賺的錢也夠多了,怎么還……”
“這個世界上,有誰嫌棄自己掙錢多。”
安營山很是同情的點了點頭:“所以,在他們眼里,大帥既然把這一個大的蛋糕給直接掀了,自然要用自己的東西補償他們,比如,眼下的整個遼東。”
原本,通過大帥掌控的遼東,鏈接新羅和渤海國的商道,每年的流水高達數億兩白銀,可現在全部沒有了。
已經掙了很多,還想掙得更多的他們,自然就開始很不爽了。
你一個被王九齡從西北趕到東北吃風沙的糟老頭子,要不是我們在暗中大力援助,哪有你現在的風光。
好吧,現在你發(fā)達了,就忘了我們這個投資人了嗎?
說到這里,眼角閃過了一絲莫名深邃的安營山,突然站起來拍了拍史明的肩膀:“不要急,這幾天你也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保證,等你第二天睜開眼睛,都會好起來的。”
“那,好吧。”
看到對方直接下了逐客令,史明很是識趣的點了點頭,便腳步依舊有些沉重的離開了:“等有了好消息,一定要告訴我一聲。”
“好。”
安營山只回答了一個字,就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這里,這才緩緩的坐了下來,做了一個深呼吸,又莫名的嘆息了一聲。
這年頭,想要踏踏實實做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怎么就那么難呢?
“確定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只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安營山突然開口。
“是玄衣衛(wèi)的人。”
房角角落的陰影處,一道似乎能永遠平靜的冰冷聲音,回應了一句,這才接著問道:“大人,屬下不太明白,為什么要見他?”
要知道他們這一次可是秘密前來,準備徹底和——。
“怎么說,也是朝廷的人。”
安營山轉過身子,看向了視頻中那一輛由史明親自駕駛,正在緩緩駛出地下停車場的黑色商務,微微一笑:
“現在,自然要一致對外了。”
“明白。”
隨著這一道冰冷聲音的回答,整個辦公室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但是,在他腳下大樓的地下空間,卻仿佛有一位無形的巨人睜開了眼睛,突破了死物的桎梏,借助著電纜、網線中的電波和訊號,,散發(fā)出千萬只的無形之手,順著一座座早就安排好的服務器作為中轉,匯聚分散,變成了數之不盡的眼眸,靠著遍布幽州各地的攝像頭和監(jiān)控,俯瞰所有。
一切死角,纖毫畢現。
“什么動靜?”
距離鎮(zhèn)守府大門對面的某個烤餅攤子前面,一位最近幾天的飯點,經常在這里抽上一根煙的中年男人,身體突然莫名的一抖,有些疑惑回頭,側耳傾聽,一頭霧水。
“嘿,電流聲而已啦。”
在這里經營十幾年的烤餅老板,滿不在乎的點了點自家那個搖頭晃腦的電風扇:“有些年頭啦,沒辦法,小本生意,不舍得換新……哥,要加蛋么?”
“加,多放點香菜。”
也許是這幾天的平靜,讓心神緊了一下的中年男人,重新不以為意,很快就踩滅了煙頭之后,接過了兩個狗肉烤餅,轉身走向路邊停著的破舊商務車里。
然后,就在坐下來的他,把手中的燒餅遞給年輕小司機,正準備說什么,感覺到懷里手機震動,趕忙接起電話:
“喂,二狗,那邊有動靜了嗎?”
可惜,另一頭卻只有尖銳的雜音和摩擦聲,以及那一個聽起來就有些氣息奄奄,仿佛哽咽:“三哥,救,救我,我……”
此事,自身能力是類似監(jiān)聽儀器的三哥,面色驟變,一下子想起了剛才的聲音是什么情況,趕緊掛斷了電話,厲聲對著前面命令道。
“走!”
開車的年輕人愣了一下:“三哥,怎么回事?二狗出事兒了?我們是不是馬上過去——”
“直接回總部!”
對于某人的多事,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小鬼遇到了鐘馗的三哥,只是臉色陰沉的冷冷看了他一眼。
年輕人哆嗦了一下,沒敢繼續(xù)說話,只是趕緊扔下手中還沒有啃一口的狗肉燒餅,發(fā)動了汽車引擎,再也沒理會不遠處那一道已經開始漸漸升起的濃煙,直接掉頭離去。
可緊接著,轉過頭的車子,才沖出去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就爆發(fā)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接著,那一輛車被火焰和濃煙徹底吞沒,很快就徹底燒成了扭曲的模樣,里面的人甚至來不及打電話,叫救護車。
“怎么個事兒?”
路過的人,滿臉的驚恐。
“鬼知道。”
烤餅攤子的老板,似乎見慣了類似的場景,只是默默嘆了口氣,點著了一根煙,滿眼的唏噓。
嘖嘖,又送走了一個。
真不明白,自從這一座大都護府開始興建,我就開始在大門的對面,開了十年的生意了,還有腦殘的家伙,認為自己是一個普通人。
死了,真是活該。
只是,同樣的災難和巧合,在今天似乎并不罕見。
短短的幾分鐘,原幽州都護府境內,包括幽州在內的十幾個城市,外加郊區(qū)的上百座豪華莊園,把所在區(qū)域的消防大隊電話,都被打爆了。
電車自燃、卡車事故、電路老化和粉塵爆炸,以及可以把一座占地千畝莊園直接掀上天的煤氣罐,山賊襲擊,潰兵搶劫,邪魔襲擊……
就如同大家約好了一般,接踵而來。
原因各不相同,慘狀各種各樣。
更遺憾的是,不說那些趁著老虎不在,特意拿著雞毛當令箭的跑過來,想借機把整個幽州吞吃干凈的家伙們,就連曾經在遼東那一條隱蔽的黃金商道上,為河北豪族的運輸車隊,提供各種便利服務,順便掙取了不菲家資的生還者,也是一個都沒有。
錯了,也許漏了一個。
“該死。”
看著旁邊工地上的塔吊吊臂上,墜落松脫的吊鉤已經帶著一大捆鋼筋,從天而降,將自己座駕插成了篩子的盧飛陽,眼神之中滿是憤怒!
在剛剛的瞬間,要不是自家那位已經服務了他們三待人的老司機,反應十分的迅速,這才猛然起身,以常人難及的速度,扯斷了他身上的安全帶,然后一拳打爆了右邊的車門。
接著,扯著他一起,從車里跳出,一下子落在了馬路對面的綠化帶里,他可要真的死翹翹了。
想到這里,看了一眼被綠化帶的斷裂的枝杈,劃傷了自己那白嫩手掌的盧飛陽,甚至來不及感到疼痛,只有一陣驚恐和后怕。
自己剛才差點,差點就……
“真是多虧了你,忠叔。”
汗流浹背的盧飛陽,一臉的感激:“這個月,我吩咐家學那邊,把你的小孫子錄取,編入我家的支房……”
可惜,跪在他側后方的司機,面對這個對于任何一個門閥世家的仆人,都是最高榮譽的獎勵,已經沉默著半跪在地上,沒有任何的反應。
于是,心生疑惑的盧飛陽,下意識的轉過了身子。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家那位老忠仆的腦袋,一下子就掉在他的腳下,脖頸處更是直接來表演的一個熱血如泉涌,不偏不倚,正好噴在了他那一因為看到人頭落地,下意識低下自己腦袋的驚愕面孔上。
一下子就染紅了他的金絲眼鏡,和那一件高定的月白色長衫。
嘭!
然后,隨著尸體的倒地,一道沉悶的聲音,霍然從馬路對面還在燃燒的汽車殘骸中響起。
一張潔白的紙,輕飄飄落在了滿臉驚恐癱坐在地面上的盧飛陽面前,那還在流淌的鮮血中,漸漸被染紅,露出了一個被黑色記號筆畫出來的抽象笑臉。
如同一位嬉戲人間的小丑,靜靜看著眼前的這個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