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艷抬手看了看表,然后又喝了一口奶昔,忽然抬頭問道:“你知道葉君嗎?”韓毅有些沒跟上思路,“什么葉君?”
“就是前幾年挺火的女歌手。”王艷提示道。
韓毅忽然想起來:“知道,不是沒多久后就淡出娛樂圈了嗎?”
“她就是H-3-1的。”王艷神秘兮兮的接著說:“現在瘋了,被他的金主給送到精神病院了。第一個失蹤的就是她和那個金主的私生子。”
韓毅詫異,他沒想到,自己進去的第一個房子,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
看來那個男銷售是知道這件事的,而且也知道,王艷很有可能會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自己,所以才把王艷擋住,自己帶著韓毅他們看房。
“不僅如此,她給金主生的孩子失蹤以后,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是死是活都不清楚。”王艷說著,又看了看四周,像是擔心有人偷聽。
韓毅更驚訝,不僅被包養還生了一個孩子?這什么狗血情況?
“H-3-2那屋子更邪門,里面一個老人自殺了,現在人在醫院,搶沒搶救過來不知道,我們領導知道,但是后來的事情他沒說。”
王艷打開了話匣子,繼續說:
“那老頭,聽說來頭也不小,原來是大企業的老板,現在是什么小動物保護協會的主席,平時特別喜歡養鳥。人長的精神一點也不顯老,但是,私生活特別復雜。
聽保安隊長說,監控里總能看見年輕姑娘去他家里過夜。
你說這老頭,生活過的這么滋潤,還能有什么想不開的?好日子不過鬧自殺,那天早上,送奶員去他家送奶,發現他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就剩滿屋子鳥不停地撲騰。后來給送到醫院去了。”
韓毅聽到這里,神色有些凝重,“你說的這兩件事,相隔了多長時間啊?”
王艷聽韓毅問話,想了一下回道:“最長不超過七天,那女歌手進了精神病院之后,那老頭就自殺了。還有一件事,更不可思議。”
韓毅一聽還有故事,示意她繼續說下去,王艷接著說:
“還有就是一個出租車司機那天來送客,送到H-3-3門口,監控器一閃,這人就沒了,連車帶人都沒了。
這視頻我親眼看過,真的一下子就消失了,然后這H-3就總有怪事發生,半夜還有哭嚎的唱歌聲,本來這小區住的人就少,現在更好,一到半夜連保安都不敢去那巡邏。”
說完,王艷做了一個深呼吸,隨后一口氣把剩下的奶昔全喝光。
拿起餐巾紙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隨后說道:“這些事情看著沒什么,其實我總覺得不簡單。為什么事情都在這里發生?這H-3里的人,每個都不簡單。”
這一句話一下子讓韓毅緊張起來,這不正是應了那一個信息,“一切分開來看沒有什么,合起來,它也許是另一個故事。”
“你是說,每天晚上都會有怪事發生?”韓毅認真問道。
“這我就不能確定了,但是怪事一定有。這房子你真的不能買,那歌手家的孩子丟了,到現在還沒找到,說不準就像那個憑空消失的司機一樣,消失了呢。”說完王艷打了一個寒戰,也不知道是喝奶昔太涼了,還是害怕了。
“謝謝你這么替我著想,我還有一個請求,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韓毅盡可能的放慢語速。
“什么忙?”王艷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想半夜去那個H-3看看,”韓毅壓低了聲音,“我們其實就是為了這些怪事來的。但是屋子里進不去,問題就沒有辦法解決。”
王艷的眼睛瞪大,看著韓毅,如同重新審視他一樣,“你能解決?”
“不敢說能解決,但是我相信應該比那些江湖騙子靠譜點。”韓毅內心十分肯定,這個H-3一定和任務有關。
王艷思考了大概五分鐘,最后一抿嘴,下定了決心:“行,今天晚上我值班,你八點的時候過來,我拿鑰匙你自己進去。”
韓毅點了點頭,和王艷交換了一下微信,隨后又給王艷買了一個套餐,隨后離開了冰淇淋店。
韓毅把王艷講的故事,想了一遍又一遍,總是覺得這幾件事情是有關聯的。隨后他猛地想到了林文哲的提醒,“把他們分開來解決,就能發現關聯點。”
回到車上的時候,萬德福已經睡著了,手上套著一串珠子。義莊劉見韓毅回來,忙問道:“怎么樣?問出什么了?”
韓毅點頭,“我問出了三件事,孩子失蹤,老頭自殺,司機消失。都是發生在H-3這棟房子里的。”
“我就說這個地方絕對有古怪。”義莊劉說著想把萬德福手上的珠子拿下來,萬德福沒有睡熟,義莊劉剛把珠子往下拉,他就醒了。
“老毅,你竟然沒給我買個冰淇淋回來?真是道德淪喪啊!”睜眼第一件事,就想到吃的人,可能就只有老萬家那胖德福了。
“師父,你還沒和我說這珠子是啥寶貝呢?有啥能耐?”萬德福轉頭又開始折磨義莊劉,義莊劉一把把珠子搶下來,“我新買的黑檀木手串,眼瞅著就要包漿了,讓你幫我盤一盤。”
韓毅看著萬德福一臉被坑的樣子,想笑又怕傷他自尊。
約定好出來的時間,義莊劉建議先回家準備一下,畢竟晚上能遇到什么東西,還是未知數。加上韓毅他們對于任務的了解程度不高,回去準備一下行頭,還是有必要的。
……
回到大院,義莊劉和韓毅都感覺不對勁,沒有問道特別的味道,卻有種直覺,一定有人來過了!
義莊劉謹慎的下了車,保險起見,他叮囑韓毅和萬德福:“你們兩個在車上等我。”
韓毅拒絕:“不行,現在這個情況,你一個人進去我不放心。”
義莊劉知道韓毅脾氣犟,點頭囑咐:“那一會,你要自己小心。德福在車上接應,二十分鐘不出來,你就進去。有危險就報警,別含糊。”
“得嘞,您放心吧。”萬德福沒有學過識息術,也沒有韓毅敏感,自然沒有發覺什么,“看你倆謹小慎微的樣子,至于嗎?”
義莊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和韓毅兩人下了車。兩人緩步前行,半個黑色的腳印赫然出現在門前的石階上,黑色的木門上也有一個黑色的手印。
“這人在里面?”韓毅悄聲問道。
“在里面的,好像不是人!”義莊劉一雙渾濁的白眼,像極了捕捉獵物的鷹隼,韓毅忽然聞到,義莊劉身上逐漸散發出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