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合上不知誰放在房里詩本,戚九捂住自己腦袋,覺得呼吸困難,慘了。“我到底想什么呀?”
原來,這就是喜歡么?她似乎,對袁旭產生了期待,可那人,唉。“那人壞的很。”她咬牙,在床鋪上把袁旭的壞處胡說八道好多遍,可這小心肝就是一刻不停歇,跳的厲害。
“這天悶得很。”第二日起身,她哭笑不得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烏青眼眶。
袁旭若無其事,站在門口,兩人相遇,互不對視地扭捏打了個安。
一旁的小二看得好笑,趕緊溜出去。“昨日”
“昨日”
“你先說。”戚九左手抓右手,巴不得捂住自己小嘴。大胡子將整張臉遮得嚴實,戚九哪里知道那人在想什么,對自己齷蹉心意是委屈又氣惱。
“我,我的衣裳這里破了。”袁旭背后拿出一只包袱,直接塞到九兒懷里。
?戚九忍不住看他,可這臭人就是不看他,望著天空做什么?這是,這讓她補衣裳嗎?戚九臉色發紅,耳朵嗡嗡的,把包袱用寬大的衣裳蓋住。
等戚九若無其事出門,袁旭面無表情跟著,烈日當空照了。“你這大胡子不剃掉么?”她再去偷瞄黑亮的頭發,被粗魯地揉做一團隨意束縛。“你這頭發別這樣。”
聽著鳥鳴,盯著戚九被光嗮地放亮的紅臉蛋,袁旭無奈地說:“我在逃命。”
他抿嘴:“頭發太長了,我束不了。”他看著戚九,要把人看得鉆到地縫里,才滿意地挪開了去。“幫我。”
戚九傻乎乎被拉回去,這兒是袁旭的房間,有淡淡的蓮香。“梳”手里被塞入一把梳,他粗暴把頭發散下,打了她一臉。
用手撫摸了下,滑溜溜的,嗯?戚九發現,這把梳子?上邊醒目的九字,這!這不是她丟了的那把木梳子?
那,那袁旭,小心肝顫巍巍地。
“梳”袁旭再次出聲,戚九機械梳著,然后她不知哪兒來的膽子,就這般張口吟誦了昨夜翻到的詩句:“山有木兮木有枝。”
他的耳朵紅了。
九兒波光柔亮地盯著那只紅通通的耳朵,因為耳珠大粉粉嫩嫩的,所以呈現出晶瑩的感覺。
可愛。
“我”袁旭啞聲了,默默地讓戚九把頭發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