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擂臺如今打的正如火如荼,若非有極強的陣法護著,或許便已經分崩離析了。
而此時,臺上的壯漢,正在極力的叫囂著:
“誰能阻我!”
而另外一個壯漢則被一道冰刺打中身體的左側,周圍的氣息都帶有幾分冰冷。
那受傷人的仙血在沒有滴下的時候,便已經凝結,隨后落地崩碎。
旋即,那受傷之人被后反沖力擊落擂臺。
他的氣息有些凌亂微弱,在地上喘息,竟是爬不起來,直到他的友人將其攙扶而下。
同時,那勝利了的壯漢則氣息外放,卷起一陣暴風。
如此氣勢,也是個金仙巔峰的修為。
“想來若是沒有太大意外,這眼前男子便是此次擂主。”
李源聽著那趙長老對眼前男子的評價,便是笑了笑。
眼睛卻看著不遠處一個身穿藍色長衫。
長得頗為清秀的男子。
李源神識恢復了不少,他能感悟到那人似乎已是天仙后期的修為。
此地仙人,雖然大部分被洗腦的徹底,總是以為這島主府是此間天庭,無比美好。
不過也總有一些人先知先覺,善于探索,從蛛絲馬跡之中,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就比如說眼前的男子,便和他一樣,善于藏拙
“可惜我境界未到。”
說話的是李源的鄰居羅佳,他剛剛便已經上臺打過了擂。
不過卻惜敗于對手,如今臉上還有淤青,看著頗有些狼狽。
他邊說著話,又邊用有些遺憾的眼神看著李源。
明顯是覺得,李源修為深厚,居然如此不知上進。
讓人可惜嘆惋。
“若是三聲之后,依舊無人敢戰,那本次擂臺的冠主,便是這位兄弟了。”
說話的是李源身邊的趙長老,他站起來,環視四周的說到。
“三,二……”
李源緊緊的盯著那身穿長袍的清秀男子。
正在猜測他是否會上臺。
而那男子,則也感覺到李源對他炙熱的目光。
隨即,有些深意的看著李源,與他四目相對。
“一,本次比試便是這位仙友勝出。”
那趙長老走了上去,同時也打斷了李源與那男子的對視。
隨后趙長老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枚令牌。
那令牌用了上品的玉石雕刻,其背后,刻著瀛洲仙島。
正面則寫了島主府執事五個大字。
想來這便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謝長老。”
就在那男子拿了令牌的一瞬間,李源感覺到一股力量從令牌之中噴涌而出。
隨后朝著那男子的氣海神田掠去。
隨即,李源便感覺到男子的眼神似乎一些呆滯。
不過只是一瞬便恢復了過來。
莫不是,奪舍?
李源一時之間也無法確認。
畢竟在天庭根本不會有奪舍的事情發生。
即便是肉身崩潰,學那哪吒一般,用些奇珍異草,尋個上古大神境界的朋友,也便可了。
何須如此有傷天和。
“我與小友聊的甚是投機,不若,小友也一同前往如何。”
那趙長老走了過來,同時又拿出一塊執事令牌,笑看著李源說道。
而周邊的人,則是一陣羨慕嫉妒,恨不得以身代之。
李源有些錯愕,不過隨即有笑道:
“長老客氣了,小子不過是金仙中期,比起這兒大多數人都微不足道。
何況小子也懶散慣了,在那仙殿之中反而更圖個快活。”
“如此,這般,便是老夫孟浪了。”
那趙長老似乎不在意的笑了笑,隨即和李源繼續喝酒。
………………………………
“你可知道,你今日錯過了多大的機緣。”
話說,今天回來之后,那羅佳便一直不停的和李源洗著腦子。
或許在他的想法中,實在是不明白。
為何會有人能夠拒絕那么好的事情。
要知道這島主府中,可是數之不盡的丹藥功法。
進入以后,便可以號令群仙,莫敢不從。
“我是真的懶散,并不想要參與這俗世。”
那羅佳還想要繼續說話的時候,章濛則正好走了進來。
她小手拿著一壺茶,說道:
“師尊,叔叔好”
而看到這可愛的女孩,羅佳也不再埋怨李源。
壯碩的臉上,硬是擠出了笑容,說道:
“怎么,我們的小濛,有什么事情嗎?”
“小濛知道,叔叔和師尊喜歡喝茶。”
說著吃力的將帶著暖爐的茶壺放上了臺子,繼續說道:
“便去求了婢女姐姐,讓她教我這煮茶的技巧。”
“那便是要好好嘗嘗的。”
卻說,那小東西笨手笨腳的。
好幾次將自己燙疼了,隨后又淚眼朦朧的,吹了吹燙紅的手。
繼續進行她的事業。
“這喝茶,還是個技術活。”
李源笑看著那委屈的小女孩,調笑著說道。
不過終究心中不忍,還是招來了水,包裹在章濛手上,以此,幫她緩解疼痛。
李源,又一次懷念自己的儲物戒指。
若是還在,這些小傷口,隨意用顆止血丹也便是了。
何須,如今這般,必須自然恢復。
“雖然不知此為何物,但不得不說,還真是香濃。”
而李源在聞到茶香的時候,便臉色微變。
“這茶,是你婢女姐姐給的?”
“恩”
隨后,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自己屋子的方向。
心中想著,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露了馬腳。
“你愣著做什么,如此好茶,涼了豈不可惜。”
隨后,李源看著章濛可憐兮兮的期待樣子,不由笑了笑:
“我徒兒好不容易,幫我煮茶,自是要多觀察幾分的,哪像你,這般牛嚼牡丹。”
說著笑了笑,便將茶喝了下去。
話說,這茶中,含有兩種靈草。
這是制作迷仙散的主藥。
若他如今真的只是金仙修為,便也只能乖乖暈倒。
可惜,他的修為已恢復至天仙巔峰。
便是這一杯下去,也不過是有些昏沉罷了。
而此時,卻見,那羅佳,已經有些不支。
“你這是怎么了,居然這般搖晃,莫不是今日斗法累著了。”
而那羅佳則不在說話,即可便倒了下去。
李源也感覺自己有些暈眩。
隨即,也跟隨羅佳的步伐,假裝暈倒在桌上,獨留神識在外面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