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個打十個。
這當然不是夏喊得,他還沒有那么膨脹。
此刻骨的表現就是如此,看眼神就是在說抬走下一個,地上躺著七八個慘叫的少年。
多重的傷倒是不至于,頂多也就是骨裂。
而這點傷,在這里算是常見傷。
只要矯正好骨骼,敷上藥,過幾天就能行動自如。只要不是大面積的骨折,類似于穆那一次斷了五六根肋骨,還有些傷到了肺的那種,過一陣子就沒事了。
皮實,耐揍,就是這個時代的人的基礎特性。
要是沒有這兩個,早就不知道死的剩下幾個人了。
雖然說不能殺人,也不能造成有損根基的傷勢,畢竟晨就在一邊看著,不想活了就直接這么干。
但是在此之下,打斷個胳膊,斷個腿還是沒問題的。
他抬起頭,目光不屑的掃視了一圈,看得讓人心頭火大。
這種事情晨是不會管的,雖然現在沒這句話,但是道理是相通的,那就是知恥而后勇。
不經過打擊,沒有經受過嘲諷,怎么能發憤圖強,又怎能努力向前?
但是吧,這也要有一個度,太過了也不太好。
剛剛七八個人上去,一下都沒碰到骨。
沖得很猛,打的很快,氣勢很足,然后一拳放倒。
講真,化氣期以后,反應速度,肌肉活性等因素完全遠超煉精的。
別看莫沒啥戰斗經驗,看起來不太強的亞子,但是真的要是打起來,四五個煉精進不了身。
其實吧,能夠吊打那些小朋友,不只是身體素質,最起碼,比他們多了接近十年的戰斗經驗在那呢。
可是要么說是小朋友呢,哪里能想那么多。
他們只是看到自己七八個人沖上去,一拳一個的被放倒在地,對面動都沒動,這打擊實在是太大了點。
于是他斜眼看向了蹲在一邊的夏,眼珠子一動,微微的示意了一下。
正蹲在一邊,吃著一種類似于山竹的夏有些一愣,手中的紫紅色的殼掉在了地上。
什么情況,自己只是在一邊安靜的吃著水果,還不是瓜,也就是說就連吃瓜群眾都算不上,怎么和自己有關系了?
“嗯?”
晨努了努嘴,頭一歪,快點啊,還在愣著干嘛。
“嘖?!?p> 夏將最后的一點白色果肉扔到了嘴里,吐出一個指甲大小的果核,從腰后掏出了石斧,氣勢沖沖的走了上去。
“來,咱倆走一個?!?p> 斧刃對準了骨,抬起了頭。
骨晃了晃脖子,一攥拳,咧牙一笑,半顆斷牙露了出來,黑漆漆的,好惡心。
話都沒說,只是身子一縮,打完了再啰嗦。
身形前傾,骨走著弧線,或者說s形步伐,左右左右,幾乎要閃出重影,沖了上來。
紫色的靈光在他體表覆蓋,這一次是火力全開,不和打煉精一樣的兒戲。
看不清,看不清他的身影,看不清他的落腳點,看不清他的攻擊方向。
尤其是現在太陽剛剛落山,天空中還有一絲余暉的時間點,骨好像隱入了黑影之中,仿佛下一刻就有一對來自黑暗中的獠牙噬咬出來。
既然看不清,那就不看。
重重的前踏了一步,腳步落地生根,力從腳跟起,腰轉背承臂延伸,斧刃從左上角斬落向右下角,青色的光輝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力至中途,盛極而衰,一只手從暗中伸出,輕輕的一拍就將斧刃排向了一邊,右拳緊握,如同毒蛇出洞一般的噬咬向了夏的胸腔。
然而剛剛那只是一個假動作,夏的斧刃剛剛偏離了方向,就將手臂回縮回來,護在了胸前,連肩帶肘的撞了過去。
看似八極拳的貼山靠,但是只有其形,而無其意。
只是最簡單大力的一次沖撞,就像是骨半途把他的斧刃拍開一樣,骨的力量還未達到巔峰就落到了夏的手臂上。
而他只是微微的一側身,將力量卸去一部分,整個人就撞擊在了骨的身上。
因為身高的原因,他的肘尖特意的點在了骨的丹田部位,就是要將骨的拿一口氣給撞散了。
但是骨卻不管不顧,猿臂一攬,就將夏抱在了懷里,肌肉鼓起,壓縮空間,之后飛快的收縮手臂,就像是毒蛇一般的要將夏勒死在他的懷中。
但是,別忘了,夏的手中可是還有斧子。
順手就向下一掄,直接斬向了他的膝蓋。
骨可不是那種輕易能夠傷到的人,被晨大敗完全就是意外,恩,反正他是這么安慰自己的。
手臂向下一伸,就像是那天晚上纏住晨的手臂一揚,柔若無骨的在夏的手臂上纏了一兩圈,硬生生的將他的手臂固定住。
可是,這樣一來也給了夏一絲喘氣的機會。
他的左臂上翻,牢牢地抓住了骨的小臂,腰腿齊用力,在空中翻滾了三圈半,以骨作為肉墊砸在了地上。
這點距離算不得什么,但是夏的左臂肘尖趁機會借著重力砸在了他的肋下。
敏感的痛覺神經讓骨的面色一變,手臂一松,就讓夏掙脫了出去。
夏在半空中轉身,手中的斧子隨著身體轉了一圈,帶著強力的動能就劈斬了下去,直斬向骨的脖頸。
但是骨卻不知道從何處借的力,平地彈起,一雙大腳就踹了過去。
胸膛被大力踹中,他感覺自己肺里的空氣都被擠了出去,面色憋得漲紅,但是來不及呼吸,落地后急忙下蹲,減少自己的被攻擊面積,然后短斧自身前向后揮斬,伴隨著自己的轉身,劃過了大半個圓的軌跡。
骨在急停,但是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他也太貪了。
并且,他也沒有想到,怎么會有這么一道斧光。
青色的光輝劃過優美的軌跡,他能清楚的看到,并且在眼中不斷地放大,可是,他卻絲毫找不到避開的方法。
斧光,就落向了他的脖頸。

龐二仔
十月六號來推薦位了,希望成績能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