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雞鳴而起,洗漱吃飯。
而夏卻端著一碗肉湯坐在那,放在嘴邊,好似被人下了定身符一樣。
“快點吃完,出去打獵了,你在這干什么。”
“哦哦,好,馬上。”
夏急忙將已經(jīng)涼掉的肉湯喝下去,碗丟到了一旁的溪流里。
揣起一邊的石斧,就跑了過去。
在路上,林和羊有些沉默。畢竟無論怎么說,都是他們兩個的過失,是他們的粗心和莽撞才害的夏身受重傷。
雖然說不知道什么原因半天就好了,但是夏差一點失去性命正是因為他們的原因。
以往他們也坑過晨,也讓晨受過傷,但是也沒有這么重過。
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前不久的隊友。
沉默了半天,他們才總換想到了一個話題,來解除沉默。
“那個,夏,你剛剛在想什么?我看你坐在那好久沒動了。”
夏倒是沒有什么感覺,畢竟是被坑嗎,這種事情誰還沒經(jīng)歷過。
林和羊他們是尷尬,而夏完全是在思考自己的問題了。
聽到他們的問話,夏扭過頭,有些困惑的問道:“你們說,我的那一斧頭,起一個什么名字好?”
“斧頭?”
“名字?”
兩個人一人一句的疑問道,他們有些摸不清夏的腦回路,跟不上他的思維。
“就是那個,”夏一邊皺著眉頭比劃,一邊用手比劃說道:“就是我和骨打的時候,最后劈出去的那一斧子啊,我在想該給它起一個什么名字好。”
“為什么要起名字啊!”
兩個人同時的喊道。
這在他們看來,這是毫無意義的,完全不明白是什么緣由的糾結(jié)。
晨,骨,陽,屠,熊這些人都有自己的絕殺招式,但是誰也沒有想過起名字這個話題。所以說,起了名字有什么用呢?
難道說,用這招打別人的時候,還要喊出名字去?傻不傻,我就問你傻不傻。
你是嫌別人沒防備啊,還是不知道你要放大招了,腦子有病才會這么做吧。
那么,不喊出去的話,起個名字又有啥用?
這讓兩個人摸不著頭腦,所以說,夏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夏卻搓了搓手,有些興奮地說道:“你們想啊,以后,我用這一招打敗了某個很強(qiáng)的對手,別人怎么說。”
“最后,夏一招啥啥啥將對手擊敗在斧下,眾人驚嘆。”
“總不能讓別人說,夏一斧子就把對手擊敗了,來的好聽吧。”
“所以說啊,這個名字,一定要響亮,要引人耳目,要絕對的炫酷。”
“炫酷?”
“不用管這個,幫忙想一個名字唄。”
林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叫做霹靂雷光?我看那一招很快的,響亮和引人耳目的話,哪里有雷電吸引別人的耳目。”
“好土,感覺像是在拍特攝,換一個。”
“那就叫做雷霆一閃吧。”
羊緊接著說道。
夏拍了拍額頭,“果然,不能指望你們了,你們除了雷以外,還能不能想出新的招式名字了?啊!好土,真的是好土的名字啊!”
“算了,我還是自己想吧。”
那一招,融合了自己多年來用斧頭的本能,再加上模仿的牯牛的那一角。
牯牛啊,牛?
“好,就叫做犀牛望月吧!”
這也當(dāng)做是自己對前世的紀(jì)念吧,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啊。
犀牛望月,以后自己還要不來一個蘇秦背劍?靈蛇吐信?
哎呀哎呀........,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看著莫名其妙低落下來的夏,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迷茫。
所以說,犀牛是什么東西?一種牛嗎?他們?yōu)樯稕]聽說過!能吃嗎?好吃嗎?怎么吃?
這靈魂三問問完之后,就再次懷疑,夏這怎么有低落下去了?腦子沒病吧!昨天也沒被打到腦子啊!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不過,無論是怎樣,看樣子,現(xiàn)在的夏是指望不上了,他們自己自力更生吧。
今天運氣不怎么好,大型的獵物沒找到,或者說沒抓到。
畢竟打獵這玩意,完全是靠經(jīng)驗和運氣吃飯的。
就只是抓了幾只兔子,一條一丈來長的蛇帶了回去。
現(xiàn)在天地一炁降臨,動物們紛紛開始了強(qiáng)化的道路,要不是他們已經(jīng)開始煉精,并且也有了非常不錯的實力,要是放在幾個月前。
這兔子一腳就能把他們開膛括肚,腸子都給你扯爛。
而他們的這些收獲才是常態(tài),并不是每天都有類似于昨天的那種牯牛入賬啊。
回去后,很快就到了飯點,吃完了之后,又到了每天晚上的交流時間。
不過,這一次沒有等其他人入場,莫就已經(jīng)站在了廣場中央。
他看了一眼蹲在石頭上的夏,又看了一眼在那嘀嘀咕咕自言自語的安,又看了一眼四周,嘆息了一聲。
“各位,我今天來說幾句。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個大祭司,并不是戰(zhàn)士,身軀并不算是太強(qiáng),現(xiàn)在比起同等級,哦,你們稱之為化氣的人來說,我的實力弱了很多。”
“那么,我是如何突破到化氣的呢?”
他的這話一出,頓時引來了紛紛爭議,見識少,想的人少的人只是認(rèn)為莫在講授一種修行的方法。
不過他們部落已經(jīng)有了虎豹雷音和胎息止念,所以說對這個方法并不太熱衷。
但是有見地的人卻明白,這是一條和淬體完全不同的路子,一條嶄新的道路。
莫的腦子,沒有毛病吧!
他,到底在想啥?
但是無論如何,安卻感興趣的抬起了頭,畢竟,他可是文職人員,想要煉精對他而言實在是困難了點,更何況是化氣。
莫定了定,讓自己別再猶豫,他開了口。
“我的那根骨笛,你們都看到了,而這,和那笛子有關(guān),準(zhǔn)確的說,和那骨頭有關(guān)。”
“我把這個方法,稱之為....觀想。”
“觀其行,想其貌,壯神魂,通四方。”
夏在一旁,喃喃自語,仿佛想起來什么,有一扇大門正在打開。
不過,收獲最大的,應(yīng)該是........,他看向了安,安的目光中似乎在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