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統領?
聽見了這個名字的一瞬間,連秦予也不由得心驚了一下,差點讓上面的兩人發覺了自己。
好不容易收斂了情緒,但是那種震驚感依舊存于心間。
“魏大統領?他一手創建了黑甲,半個監察院都是他的徒弟徒孫,而且掌管著近衛軍的調集大權,可他為何會下此狠手?”秦予心中愈發疑惑了起來。
無論是過河拆橋,還是對自己的下屬下手,對于一個掌權者來說,都是大忌。
除非……
秦予猛然回想了腦海里拿復雜的星圖。
難不成……這個東西的寶貴程度,足夠讓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離皇權最近的男人,不惜剿殺自己的屬下,來維持這個秘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得通了,無論是為了尋回寶物,還是為了掩蓋秘密,追殺都是必然的。”秦予終于確定了內心的想法,不過和他的預想有一點點差別。
之前的他,單純地認為有人故意陷害自己所在的第七小隊,通過策反聯絡點,傳遞假的情報來達成此事。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只要他查出背后的兇手,帶著證據潛入大夏首都望京,通過監察院,很快就能夠洗凈自己,還有第七小隊的冤情,順便報仇。
但現在的情況,卻比他想象中要復雜得多。
想要扳倒魏大統領?癡心妄想!
整個天下的黑甲,誰不視他如傳奇,大把的人愿意為他赴死。
但是……偏偏出了秦予這個異類。
一個經歷過另外一個人生的靈魂。
“第七小隊可以為你而死,但絕對不能死于無名。”秦予逐漸下定了決心。
他鉆出了夾墻,帶好帽子,低著頭緩緩從側門走出。
歸府的葛虎公子與他擦肩而過,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葛虎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
再看時,那道青衣,已然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
如今葛虎可算是義氣風發,先是剿滅了青龍幫的眾人,來了一出水淹老鼠的好戲,好生出了一口惡氣,后來又揪出了藏在縣衙里的眼線,居然自家老爹那個器重了幾十年的師爺,如今正好也掃地出門,抄了家底,還是葛洪念了多年久情,沒忍心傷他性命,只是將他逐出魚蕩縣,永不得回。
還有那些煩人的黑甲,在魚蕩縣犯了個底兒朝天,依舊沒有翻出要找的那個人,也走了。
如今的葛虎,只覺得神清氣爽。
百花樓里,葛虎一干人正喝著花酒,他身邊的幾個公子哥個個懷里抱著嬌滴滴的美人,那些美人媚眼如花,柔弱無骨地靠在眾人身上。
其中一個滿臉肥肉的胖子一口飲下杯中的酒水,胡亂在美人的衣衫上摸了幾把,然后大笑著說道,“你們,別光喝酒??!咱可別忘了今天誰是大功臣!虎哥!咱們的好兄弟,一個人就剿滅了青龍幫,孔二狗那廝以前就知道欺壓咱們,這回,咱家再也不怕那個狗東西,就憑這,我得敬虎哥一杯!來,虎哥,喝!”
說罷,又是一口飲下杯中酒水。
葛虎笑了笑,回敬了一杯,也是一杯酒飲下。
在座的幾個公子哥,都是魚蕩縣有名有姓的商賈之子,平日往來極多,紈绔子弟自有紈绔子弟消磨時間的方法,像百花樓這等銷魂地,自然是首選。
那胖子,更是魚蕩縣首富老張家的獨子,耳大鼻粗,一身福相。
但幾人之間,唯獨有一人有點心不在焉,正是被眾人眾星環繞的葛虎。
幾杯酒下肚,他的臉上一片騰起了一片紅云,眼睛微微瞇著,卻不做聲色地悄悄推開了不斷往自己身上粘的美人。
過了一會兒,他擺了擺手,打了個酒嗝,摟著那美人搖晃著對幾個公子哥笑道,“時候不早了,該就寢啦,有道是天地做床被,美人兒跟我睡,各位,早些休息,哈哈!”
百花樓頂層的房間里,爆出了一大片笑聲,張家的獨子,也就是那胖子張長安笑罵道,“猴急!”
說著話間,葛虎已經摟著身邊的美人進了旁邊的暗廂,就在他關上門的一瞬間,一張臉驟然冷了下來。
他拍了拍手,百花樓的老鴇立馬走了進來。
葛虎猛然推開身邊那個女人,眼神微冷地看著兩人,“究竟怎么回事?竟然如此不守規矩?”
青樓能有什么規矩?
但葛虎有規矩。
為什么?
因為這是他的青樓。
那個女人在他一推之下猛然摔倒在了地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連忙跪在地上磕起頭來,連聲求饒。
“對不起,大人,對不起,大人,是小的不對,是小的不對,小的第一次伺候您,小的不識規矩,請您責罰。”
連同那個老鴇也過來磕頭幫著求饒。
“大人,是屬下的錯,今天本安排著牡丹的輪子,可是她前些日子卻染了風寒,所以就叫桂花來代替,哪里想到這孩子如此魯莽,是屬下管教不周,要責罰的話,就責罰老身吧。”
葛虎有些頭疼地看著面前求饒的兩人,皺著眉頭地揮了揮手,“算了,你下去吧,桂花留下就是了,幫我沏被醒酒的茶。”
此時的葛虎腦海一片暈暈乎乎的,但是眼神卻愈發的明亮了起來。
不一會兒,叫做桂花的美人就端著茶上來。
葛虎接過茶,輕輕嗅了一下,忍不住露出了贊賞的神色,“好茶,好茶,管不得老媽子會如此啟重你?!?p> 桂花羞澀地低下了頭,“能被公子看上,是桂花的榮幸?!?p> 葛虎端著茶眼神微瞇地看著他,就在他要抿一口茶水的時候,他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歪著頭沒由來問了一句,“對了,牡丹前些日子是感了風寒是嗎?”
桂花點了點頭,“是的?!?p> “真是的,這要入秋的時節,也不注意一下,那你有幫她找郎中了嗎?”葛虎輕輕放下茶水。
“嗯,是老媽子叫我去找的?!?p> “這樣啊……”
……
百花樓的雜物間,一個臉上裹著黑布的人悄悄用刀劈開了門鎖。
鮮有人來的雜物間,只看見一個女人安安靜靜地躺在草堆上,一動不動。
黑衣人墊著腳走過去,試了一下鼻息。
還成,沒死。
可身后卻是一道勁風襲來。
……
“這樣啊……”葛虎的手掌微微垂下,青筋暴起。
猛然間一聲巨響,一個壯碩的身影猛然劈開了木墻!對著他就沖將了過來。
葛虎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是被嚇傻在了原地。
而一道黑影,不知道從何處而來,悍然出手。
拿刀的大漢眼見有人攔路,胡亂一刀朝著黑衣人斜砍過去。
可那黑衣人手里什么武器也沒拿,只是徒手迎了上去。
手腕!膝蓋!心尖兒!下巴!太陽穴!
黑衣人身形一側,悄然避開那胡亂的刀,電光火石間,已然出手五次,每一次都正中要害部位。
大漢甚至在半空中來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眼神泛白地直挺挺地向前撲了下去。
嚇得旁邊的桂花立馬尖叫了起來,雙腿發軟地癱坐在了地上。
葛虎斜了一眼那叫做桂花的女子,對黑衣人的出現沒有半點驚訝,只是對著他鞠了一躬。
“謝先生救命之恩,但我的下屬快要趕到了,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的?!?p> 黑衣人點了點頭,拿著剛才奪下的刀,一刀劈開了側墻,直接從四樓跳了下去。
桂花一聲驚呼,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這一切。
葛虎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伸出手準備攙扶起她來。
可誰又能想到,那女子柔弱無骨的身段一碰到葛虎的手臂,就立馬欺身而進,一手抓住他的手,另外一手握著短刀,直朝他的心頭捅去。
若是這一刀中了,就算華佗在世也救不了。
葛虎眼疾手快,另外一只手胡亂握住了短刀的刃間,手掌鮮血直流。
雖說暫且阻擋了致命的一擊,但那女子看似風吹就倒,可手里卻是怪力使然,眼瞅著那刀刃離著葛虎的心頭越來越近。
一聲巨響!
門突然碎了開來。
一個巨大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沖那女人。
然后……
她就被一張不知道從何飛來的一張桌子,給整個人都被拍飛了出去。
破碎的門外,一個肥胖的身影滿臉驚訝地看了看葛虎,開口道,“媽個巴子我說你小子今天咋這么猴急,感情是這娘們猴急???”
那胖子不是別人,正是張長安。
葛虎苦笑了一陣,扯下衣衫的一角,將自己受傷的手掌包扎了起來。張長安則過去將那暈倒的女子捆了起來,然后猛然扇了兩巴掌,女子幽幽地醒了過來。
一看見葛虎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她猛然尖叫了起來。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不要殺我!”
“說?”葛虎輕笑了一聲,“無非就是誰派你來殺我的唄?你真的以為這點東西能夠換回你的小命?小爺我從十歲開始就被各種各樣的人追殺,你絕對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是最后一個,我對你們這種殺手的雇主,從來不感興趣。”
“哥,咋辦?”張長安嘿嘿獰笑了一聲。
“殺人者,人恒殺之?!备鸹⒗湫Φ溃似鹬白郎系哪潜瑁肮嘞氯?!”
那女子瞅見了桌上的那杯茶,立刻目露驚恐,正要說話,卻被張長安直接捏住嘴,猛地灌了下去。
不消一炷香的功夫,那女子便口吐白沫地在地上抽搐了起來,進的氣少,出的氣多,眼瞅著是活不成了。
外面立刻走進來兩個大漢,一言不發地將她抬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張長安看了一眼墻上破的幾個大洞,露出了肉疼的神色,“媽個巴子,又要畫不少錢,還有,之前那神秘人究竟是誰,居然值得你這般冒險?”
提起神秘的黑衣人,葛虎似乎回憶起了某一件事情,他笑了笑。
“沒什么,一個故人罷了。”
……
【任務:保護任務人葛虎】
【系統等級:2(0/20)】
【獎勵:經驗*15,天緣幣*30,天道玉*2,丹方碎片*1】
【提示:未開啟鑒定功能,無法識別此功法碎片?!?p> 【提示:請于系統等級為3時再次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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