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盛帝皇子并不多,除卻太子,二皇子,李瑾,只剩五皇子李瑞。
“娘娘是懷疑五皇子?”
皇后娘娘深沉的看了眼顏卿,口中的話讓人不禁一寒。
“早在前年,我就發現不爭不搶的德妃,竟然聯系前朝重臣,德妃是濟寧侯府的嫡長女,這些年濟寧侯府幾乎被排除在權貴之外,只剩一個名頭,我不信她能放得下家族榮耀!”
顏卿默默嘆了一口氣,以前只在電視中看過皇朝更迭之時的動蕩,卻不成想如今自己也成了局中人。
見顏卿沉默的臉有些沮喪,皇后娘娘驀然想到她在顏卿此時的年紀也不過是吟風弄月的頑皮時候。
不由對她更多了一些寬容溫和。
“卿卿已經是世間極好的女子,小六兒能找到你是他最大的福氣,我只盼著你們夫妻順和,也好讓我們知道這世上真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當晚等太子退熱后,并未復發,可人卻依舊不醒。
收到風聲的朝堂一早開始逼著乾盛帝另立儲君,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
睿親王被推到風口浪尖,顏卿抽身看著整個政局,果然旁觀者清,整個事件,太子是最大的受害者,可李瑾作為明面上的兇手也討不得好。
盡管乾盛帝沒有嚴懲,可輿論還是偏向了睿親王打傷太子,逼得乾盛帝不能姑息。
在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唯有五皇子李瑞是唯一的受益者,并且開始在朝堂站穩腳跟。
若是可以,顏卿的性子并不適合在爾虞我詐的京中生存,她總是太過直接,不想將人性想得太壞。
她見到的五皇子,也是個謙謙君子,偶爾在太后處碰見,總是很知禮的避開,這樣的一個脫俗男子,怎么會是這事件的背后超重者?
第二日太子依舊是昏迷著,鬼醫被連夜送到東宮,本要三五日的行程,生生被黑騎濃縮到一個晚上,顏卿見到鬼醫時,只見到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趴在桌上毫無形象的補眠。
“讓人把太子全身扒了熱水中泡著,半個時辰后叫我!”
話音剛落響起了呼嚕聲。
顏卿畢竟是個姑娘家又是太子未來弟媳,皇后做主讓她先回護國公府,此地交給鬼醫和太醫,她相信李瑾。
傍晚,在昭華院用了晚膳的顏卿正走在回清風閣的路上,今日藍彤回了娘家,本是開心的事,可回來時卻是哭著回來的。
此時紫蘿正陪著在偏房里說話,說是陪著說話,不過是藍彤一直哭,紫蘿一直安慰著。
“姑娘回來了?”
哭紅了眼的藍彤此時的眼睛像是顆核桃,鼻音濃重,喉嚨都有些沙啞了。
“你說你,回去本是開心的事兒,也就你和綠衣還有家可歸,比之我和粉黛來說,你兩得有多幸運!”
的確,父母在,家就在,紫蘿的艷羨卻讓藍彤想到了今日回家母親說的話。
窮人家的孩子,兒子是寶女兒是草,這些年綠粉藍紫四個丫鬟跟著顏卿忙上忙下也算能獨當一面。
隨著年齡的增大,不少同四個丫鬟同樣年紀的,早已成親生子,這次疫情中,不少人都看中了嘉敏郡主身邊的這四人。
也是左右打探著,竟是尋到了藍彤母親處。
藍彤的娘原先是護國公府漿洗婆子,也沒接觸過什么大人物大事,可這次見來人竟然很重敬重自己家,自以為是給藍彤尋了門好親事。
“她找到那是什么人?當我不知道竟是五十兩銀子就把我賣了!”
五十兩銀子,足夠藍彤弟弟討個秀才家的閨女,所以藍彤娘才不經過她同意,私下里同意了親事。
在她看來,五十兩銀子已經是個天文數字,平日里三五兩銀子就是家里一年的吃穿用度。
“你也別急,姑娘不會不管你!”
紫蘿只能這般安慰,這樣想著,自己起碼能做主自己的親事。
四個丫鬟雖是護國公府的家仆,可照理,身為嘉敏郡主身邊的大丫鬟,便是嫁個小門戶的官人都是可行的。
定了定心,藍彤這才把前因后果癱在顏卿面前,幾個人一同跪在顏卿眼前。
侍女的婚事,主子是可以隨意發配的,可壞在顏卿向來不拿四人當丫鬟,早打過招呼若是有意,可自行婚配,藍彤便在幾次回家時給她娘露了口風。
若是此時以顏卿要自己做主給她們婚配做借口,只怕難了,但若是藍彤不樂意,自己總要想想辦法的。
“正好今日四人都在,那你們也都坦誠坦誠,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們比我都年長幾歲,也是時候想著親事了!”
原也是自己忙得耽擱了,寧氏之前就有詢問過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