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晚,趙家。
“阿珩,你跟媽媽說說阮媛媛有什么不好的,品性、相貌、家世那樣不是頂好的。”坐在趙珩旁一個穿著黑色羊絨衫上衣,下身搭著米色的休閑褲的婦人一臉不能理解的看著趙珩說道。
趙珩穿著一身休閑裝,百般無聊的坐在沙發(fā)上,一臉無奈的說:“媽,我對阮媛媛沒有興趣,我不喜歡她,所以你別再摻和了可以嗎?”
陳雯女士一聽到這話就不開心了,用手往趙珩身上一拍,道:“你是我兒子,我不管你,我管誰?轉眼你都二十七了,身邊的女人換個不停,這么大了還不定性,你讓你爺爺怎么把偌大的一個趙家交到你手上。”
趙珩聽到自家老媽這樣說了,只得哄道:“媽,結婚這種不能急的,還有你看看你,讓你別生氣,生氣容易老。”
“和你爸一個德性。”陳雯雖然嘴上這么說,但臉上的笑容是騙不了人的。
“電視機前面的朋友你們好,我是本臺記者許諾,現(xiàn)在是北京時間六點三十分,還有五個半小時我們就即將踏入新的一年,但現(xiàn)在仍有人為了讓人民過好年堅守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不能回去陪家人過年,接下來,跟隨著我們的鏡頭去看看那些可敬可愛的人。”
趙珩看著電視屏幕里笑容溫暖的許諾,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及肩的頭發(fā)散在腦后,應該是外面天太冷的緣故,鼻尖凍的有點紅。
陳雯看著自己兒子一臉癡迷的看著電視屏幕里的女孩,沒忍住,抬起手往趙珩頭上一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趙珩,你是不是見到個好看點的姑娘就一臉癡漢相,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兒子。”
趙珩對著自己老媽燦爛一笑,一幅神秘的模樣對著自家老媽說道:“媽,你會知道的。”說完就朝著廚房走去。
陳雯現(xiàn)在可是摸不著頭腦了,“知道,我知道什么呀!死孩子話又不說清楚。”
趙珩走到廚房,拿起一片番茄往嘴里一扔,說道:“張姨,你做這么多菜不是浪費嗎?老爺子在美國又不回來家里大部分人都去陪老爺子了,我爸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那個地方采風,家里就我和我媽倆個人吃飯,少弄點菜。”
張姨一臉笑呵呵的道:“過年了,要有過年的氣氛嘛。”
果然,趙珩知道自己說了些廢話。
而此刻的何家,沈以南看著站在陽臺上吸煙的何向遠,就知道他又想起許諾了。
剛剛本來還是歡聲笑語的何家,卻在看到電視屏幕里的許諾那一刻又降到了冰點。
何向遠的媽媽看著屏幕里的許諾嘲諷道:“就這樣還敢喜歡我兒子。以南啊,只有你才配的上我兒子。”
何向遠聽到后,一臉陰冷的走到了陽臺。
沈以南看著何向遠的背影,雖然那么的近就在自己的面前,可自己卻又覺得他很遠,遠到自己無法觸碰。
“何向遠,你就那么愛許諾嗎?可我是你的妻子,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你的眼里就不能看到我嗎?”
何向遠扔下手中的煙,用腳把煙頭給碾了碾,看著沈以南冷聲道:“沈以南,從你嫁給我的那天起,你就該明白的,我不愛你。”
沈以南覺得自己就像那個煙頭,被何向遠給碾壓的喘不過氣來,心全都成了粉末。
涼風吹在沈以南的身上,身冷心卻更冷,何向遠,你真狠。
“雖然我們不能回家過年,但堅守崗位指揮好交通就是我們對祖國最好的祝福。”一個身穿交警制服的人對著鏡頭說道。
“是的,一樣的節(jié)日不一樣的堅守,而他們的堅守是最溫暖的存在,讓我們再次為這些可愛可敬的人表示感謝,最后,祝大家新年快樂,闔家歡樂。”
許爸許媽看見自己的女兒出現(xiàn)在電視屏幕里,滿臉的驕傲。
許國強對著張珍說:“看,我們家女兒的工作多么有意義啊!”
張珍笑盈盈的說:“是啊!我女兒真優(yōu)秀。”
許諾看著煙花在天空中絢麗的綻放,五彩斑斕,在這孤獨的夜里卻格外溫暖,笑著對自己說:“新年快樂,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