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笑迎明天
除了游樂園游玩的那一天,喬書瑤和陸禹澤再也沒有見過面,誰也沒聯(lián)系誰,生活又在一天又一天如往常那樣進(jìn)行著。
當(dāng)一天最后一個(gè)下課鈴聲響起,同學(xué)們紛紛離開教室,夕陽打在他們的臉上,很是溫暖。
喬書瑤這才想起來,季銘川給她的演奏會門票都過時(shí)了,她漫步在校道上,有些出神。
唉算了,過時(shí)就過吧,反正以后還有機(jī)會。
喬書瑤在錦光學(xué)院繞了一圈又一圈,手機(jī)鈴聲適時(shí)響起,“喂銘川哥?”
“我這兒有兩張畫廊的票,你要嗎?”電話那頭季銘川淡淡的說道。
“銘川哥,那天你給我的演奏會門票我都忘了,就別給我了吧。”說起這件事喬書瑤就覺得愁上心頭,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
“忘了?”季銘川輕笑一聲,“忘了就忘了吧,畫廊這個(gè)門票你肯定不會忘。”
“啊?”喬書瑤有些不解。
“畫廊是明天的,”季銘川嘴角勾起一抹小小的幅度,“是我朋友開的,就當(dāng)來捧個(gè)人場吧?”
“好吧。”既然是季銘川朋友開的,那她不去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那我等下把定位發(fā)給你。”季銘川很高興喬書瑤能答應(yīng)。
有一種悲傷,說不清道不明,可它就是真實(shí)的存在,你想忽略也不可能。
那么,如果時(shí)光能回到過去,自己和陸禹澤現(xiàn)在該是怎樣的?看著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夏婉云忽然的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gè)夢的幻境。不是沒有見過下雨,只是如此委婉的雨,回國后還是第一次見。
柔情似水,點(diǎn)到為止,不粘稠,不會讓人平生一種厭煩之感。
手機(jī)在桌子上微微震動,打斷了她的沉思,猶豫了下還是接起,“喂。”
電話那頭賀淳短暫的沉默,然后才輕輕的喃喃道:“小云,你之前讓我?guī)湍阃兜暮啔v被一家律所看中了,明天下午兩點(diǎn)讓你去面試。”
“哦,我知道了。”她淡淡的說著,借著窗戶上的水蒸氣,用手指勾勒出陸禹澤三個(gè)字,一筆一劃的,很是享受似得。
“還有……”賀淳緩緩的開口,“陸禹澤也在那家律所實(shí)習(xí)。”
“他?”夏婉云輕輕的笑了,勾勒一半的手指就這樣直直的停住,像是畫下了一個(gè)休止符。
“嗯。他是今天面試的,一放暑假就去。”賀淳太了解夏婉云心里的不安,了解她心里的脆弱。
“我知道了。”總要見面的不是嗎,何必躲避呢,況且這次夏婉云回國就是為了和陸禹澤再續(xù)前緣的。
喬書瑤渾渾噩噩的回到宿舍時(shí),見她們?nèi)齻€(gè)人正端坐一排,喬書瑤便勉強(qiáng)展露笑顏,“恭迎我呢?”
“你最近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施怡瀾明知故問。
“這不是要期末考了,愁啊。”喬書瑤故作愁眉不展,撫了撫額頭。
“少來,”施怡瀾嘴角龕動了一下,“是不是因?yàn)殛懹頋桑俊?p> “你都知道了還問?”喬書瑤一臉嫌棄看著她。
“你是不是應(yīng)該要找他聊聊了?”韓慧茹深深地望了喬書瑤一眼。
“聊什么?”喬書瑤故意裝作什么都不懂的樣子。
“那他最近有找過你嗎?”江盈瑩對夏婉云出現(xiàn),而陸禹澤卻沒有任何解釋這件事耿耿于懷。
“沒有。”喬書瑤也很納悶為什么陸禹澤最近都沒找過她。
“不想了不想了!睡覺!”喬書瑤一頭栽在床上,猛地又坐起來,“我明天要去畫廊,你們誰要一起嗎?”
“我我我!”韓慧茹高舉雙手。
“畫廊有什么好看的,都是高深的東西,我又看不懂。”施怡瀾從桌上拿起裝滿蘋果的小盤子,右手拿了個(gè)小叉子,邊吃邊抱怨道。
“是銘川哥的朋友開的,去捧個(gè)場。”喬書瑤解釋著。
施怡瀾聽到這個(gè)名字,滿面春光,“那季銘川會去嗎?”
“會啊,”喬書瑤輕挑秀眉,“他的朋友,他當(dāng)然得去了。”
一提到季銘川也去,施怡瀾就變得極其興奮,她把喬書瑤拖起來,然后自己在一旁坐了下來,雙手托住下巴,眼神無比的溫柔,“你看我能去嗎?”
“你剛剛還說這么高深的東西,你看不懂。”喬書瑤此刻一臉鄙夷。
“唉,就是看不懂才要去啊,多看看,就懂了。”施怡瀾揉了揉“突突”跳著的太陽穴。
“那你們都去了,我也要去。”江盈瑩看大家都去了,那明天下午她就只有一個(gè)人,她才不要。
“帶上你的康文哥哥啊。”喬書瑤狡黠地看著江盈瑩,咯咯地笑著。
“他會去嗎?”江盈瑩有些不確定。
“怎么不會,我覺得他巴不得去這種地方。”韓慧茹覺得像康文對這些東西肯定很感興趣。
“也是哦,那我現(xiàn)在約他?”江盈瑩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約!”三人不約而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
趁江盈瑩約康文的空檔,韓慧茹提議看恐怖片,“我們要不要看恐怖片?”
“好啊。”提議一出,喬書瑤和施怡瀾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
與此同時(shí),江盈瑩也約了康文明天畫廊見。
“盈瑩,快到樓上來,我們看恐怖片!”韓慧茹沖樓下喊著。
“這么刺激的嗎?看恐怖片。”江盈瑩踩著小碎步上了樓。
“我們真的要看恐怖片嗎?”施怡瀾突然有些犯慫。
“那我們看啥?”韓慧茹歪著腦袋問道。
“要不看看槍戰(zhàn)片得了,恐怖片也太嚇人了。”施怡瀾忍不住打了個(gè)寒顫。
幾番回合下來,施怡瀾最終妥協(xié),看起了恐怖片。
四個(gè)女孩把兩張床合并擠在一起,臉色蒼白,眼睛仿佛要從眼眶中蹦出,嘴都張得非常大,甚至可以直接塞進(jìn)去一個(gè)蘋果
“啊啊啊啊啊啊!”看見恐怖的場景,大家不約而同用手捂著眼睛。
“你們說這個(gè)尸體會不會和死祭有關(guān)?”施怡瀾討論著劇情。
“有可能,”喬書瑤的語氣非常平淡。
“那鷹眼就是死祭?”江盈瑩被嚇得只看了一點(diǎn)點(diǎn),完全不知道劇情。
“死祭只是一種儀式,鷹眼是特有的標(biāo)志。”韓慧茹耐心的給江盈瑩解答疑問。
“太嚇人了吧。”江盈瑩越看越害怕,可跟著了魔似的越來越想看。
好不容易一部劇看完,都凌晨兩點(diǎn)了,大家在合并的兩張床上躺的七倒八歪的。
“起床了——”
一大早陸禹澤就被許一航的叫聲震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干嘛?”
“我說大哥,我都憋死了,這么多天了,那個(gè)夏婉云到底是誰?還有你怎么不找書瑤說清楚?你打算什么時(shí)候見她?”許一航昨天才從韓慧茹口中得知原來陸禹澤已經(jīng)快一個(gè)星期沒有見喬書瑤了。
“小云只是過去式了。”陸禹澤淡淡的說道。
“那你就應(yīng)該跟書瑤說清楚啊,免得人家誤會。”許一航可是接到了韓慧茹的命令,前來打探陸禹澤的虛實(sh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