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敏已經只能偶爾記住以前的部分片段,現在她的名字是柳依依,跟陶陶家人一起在工房里忙著制衣,今年的的成衣世界博覽會在法國巴黎舉行,陶陶的成衣西服應該還是穩(wěn)奪第一,步搖村里的天蠶今年又是一個大豐收,這里的蠶絲光亮炫目,猶如金絲銀線,遠比泰國的皇家蠶絲制作出來的衣服。
陶陶父母和陶陶對江敏的設計都尤為看重,她的思維蹊蹺,可能還是與她游歷祖國的大河河山有關,男裝設計款式大氣磅礴,似雄山烈日,豪闊奔放;女裝設計款式山水身材,收放到位,凹凸有致,這更是增加了陶陶的信心,一家人更是如獲至寶。但是陶陶見她有身孕,怕她累著,不讓她工作太久,便帶他去房后那百畝的桑田,柞田里漫步,多吸收陽光,新鮮空氣對寶寶有好處,陶陶的父母也看在眼里,這兒子從來都沒有對一個女孩兒如此上心過。
陶陶常帶江敏去LJ市給嬰兒買衣服,搖籃,提前準備,他對江敏是呵護備至,歡喜不已,讓許多的年輕夫婦都羨慕不已。
法國成衣博覽會定在四月,這批的一共十套參加服裝,其中三套樣服先由江敏設計,再由陶陶以世界大師的眼光稍作修改完成的。里面的挑絲工藝是她和陶陶共同合議的,這十套衣服只要能拿下五件,那就是冠軍,那么今年的世界名家的西服將有一大半都將成為他供應,公司的利潤將增長一倍多。世界成衣博覽會競爭激烈,泰國、韓國、法國這些商家常常尾隨在后,但最終都被這金絲銀線的奇妙裝飾和新的款式給打敗,樣衣已經完工寄往了法國,就等著參展的那一天,陶陶帶著江敏一起飛往法國去觀瞻展會的評獎。陶陶的父母也已經同意,這次參賽完后,就為他們舉行婚禮,帶孕結婚更加的喜慶。
當然,參加法國成衣展覽會的還有國內一些知名的成衣服裝廠,這些服裝廠早就盯上了這塊肥美的大塊肉,產量不大,卻是利潤幾百倍的高額,但是終究都敗在了設計和工藝上,
結果是在樣衣送去的初步評審上都沒能過關,被退了回來。
東蒙的穆紅梅服裝廠的總經理宋雪憶,對此事也很頭疼,一直都無法破解這里面的訣竅,決定帶助手、國際貿易經銷商去云南大理日月鎮(zhèn)的陶陶服裝廠,以國際貿易客戶的身份進廠勘察一番,因為據聽說這家民營企業(yè)只做國外的生意,國內的生意一律不接單。
“這個陶陶曾經在意大利攻讀馬蘭歐尼國際服裝制衣設計,并得到了世界服裝頂級大師Valentino的設計真?zhèn)鳎磥碚媸遣皇巧w的,這些年他一直都壟斷著這世界頂級名家的服裝,還真是不得不佩服,看來我們在武漢彩虹學院的書都是白讀了,一件樣衣都進不去。”宋雪憶氣急敗壞道,扭頭看向窗外高速公路上的茫茫蒼山和藍天。
“也不能這么講,只是這個陶陶在國外呆的時間長些,了解外國人的心思和欣賞的喜好點,他為什么不做國內的服裝,國內也有超級的富翁,他們不是花不起這個錢,那是因為他又不如我們這些國內這些服裝廠了解客戶的欣賞點。”宋雪憶的助手叫黎亭,也就是一直掛名在彩虹學院的那個女生。
“有這個因素,一個一貫享受習慣了金玉美食,你讓他再去吃糠咽菜,恐怕他就是餓死也不會吃的。不是因為他不餓,而是因為他那顆高貴的心不愿意去接受。”國貿經銷商插言道,“高額利潤讓他看不起國內這些消費群體。量大人多不賺錢還操持的心大。”
“還是MISS劉,說得有道理,黎亭,我們不行也把這些不賺錢的大眾服裝砍去一部分,讓給國內一些小廠讓他們去競爭,我們專心搶奪高端市場,把品牌從國外再迂回回來,來個反包圍,以外促銷國內,在國外掛牌子,在國內銷售,我們和陶陶也不一定非要成為競爭對手,也可以成為合作伙伴,他搶奪國外的金子,我們與他合作,給他一定的費用,他又不會失去什么,我們利用他奪取的品牌轉戰(zhàn)國內,滿足國內這些大佬們的需要,不需要從國外買東西回來,光關稅這一塊兒就不少錢。”
“可是,我們達不到他們服裝的國際水準,到時后還是被看破的,要是能弄到他的工藝就最好了。”黎亭皺眉道。
“工藝是不可能獲得的,因為中國式反水的人很多,他跟我們不熟是不可能相信我們轉嫁工藝的。”宋雪憶一口否定了,“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事情常有發(fā)生,”
“也是。”黎亭從車上的冷藏箱里拿出四罐飲料,每人發(fā)了一瓶,接著道,“對了,宋倩倩在美國讀什么學校?”
“讀的什么國際貿易,有什么用?”宋雪憶面部表情的回答道,“也不知道蘇姨是怎么想的,讓她上這樣學校,她難道將來不是接管她那一攤子農業(yè)機械嗎?總不會都扔給我管,她們母女倆享清福吧!”
“你本來就是東蒙未來的接班人,倩倩小姐,也就是不操心的人,就是去國外長長見識而已,蘇總也知道她將來能嫁個好人家就心滿意足了。”黎亭喝了一口飲料,這會高速路上的車多,差點被嗆到,扭頭對司機道,“小郭,你慢點開,又不是急著去開宴會。”
“哦,”女司機小郭不好意思的扭頭歉意的笑笑。
“在美國談了個朋友,是國內的,比她高兩級,人家都回國創(chuàng)業(yè)了,她還在上學,上次聽倩倩說了一回,叫……叫什么錢江河,對錢江河。說是回國創(chuàng)業(yè)了,具體干啥的?我也沒有問。”宋雪憶繼續(xù)道,“兩個人都是學國際貿易的,這一個轉戰(zhàn)國內,那一個不消說,更是轉戰(zhàn)東蒙了,哪跟我們這MISS劉小姐,世界各地的飛,賺得是滿盤金銀。”
MISS劉笑著道,“宋總過獎了,我這那能與倩倩小姐這金枝玉葉比,我們這都是為了討口飯吃而已。”
“金枝玉葉,市場上多殘酷,可不是以身份論英雄,是以成敗來論英雄。什么都會發(fā)生逆襲的。”宋雪憶冷然道。“我那同學秦志高白手起家,都已經開始造汽車的變速箱了,組建物流公司,下一步就是造車了。”
“哎,雪憶,你那個惺惺相惜的閨蜜江敏,地質大學的,地質考查洪水沖走了,找到了沒有?”黎亭關心的問道。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他……”宋雪憶停頓了一下,“他男朋友秦志高聽說廠子都交給大學同學宋遠方,不管了,還在繼續(xù)沿江尋找。有人說被船救了,可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
宋雪憶剛說到這里,手機響了,她掏出手機一看就知道是秦志高打來的,因為手機號碼顯示的是水韻市赤水縣的地址,心情既是興奮又是糾結,摁下接聽鍵。手機傳來了秦志高的電話,“宋雪憶,我是秦志高。”
“嗯,志高你好,我知道是你,怎么江敏找到了?”
“沒有,應該是被人救走了,因為沿江我找到了一個打撈江流中的物品人說,他看見一個釣魚的人救的了一個人,車子好像是一輛房車,人被救起后,立馬就送醫(yī)院去了。”秦志高心情異常的激動,當然,這個打撈人讓他重新獲得了希望,他還把那輛摩托車送給了他,而他開著摩托車把秦志高送到了火車站。
“嗯,嗯,那就好。”宋雪憶心里有一種失落感。
“我是找到徐峰的電話,才得知你的電話的。”秦志高繼續(xù)道,“有件事得你幫忙,見了面再說,我現在正在去蒙古的火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