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經(jīng)做好打地鋪的準(zhǔn)備了,你給我說這個?不過也好,咱兩大老爺們一起打地鋪吧。”
“嗯,我守前半夜,你守后半夜吧,看著點兒,別睡一覺都喂了野獸了。”
“這地兒還有野獸呢?”
“以防萬一沒壞處。”
“那,咱兩能不能換換,我前半夜,你后半夜?”
“騎馬很累的啊,你都坐一下午車了。。。”
“要不我給錢?”
“多少?”
“五十兩。”
“要不一百吧,后半夜我都替你值了。”
“成交,夠兄弟啊!”
大概是還不算太涉深山的緣故吧,這一夜無驚也無險,溫富貴靠著車架子,后半夜就睡著了。待他醒來的時候,閆沁已然熬了些稀粥,“師兄,喝點粥來暖暖身子。”,入秋后的早晨還是霧騰騰的,在野外一夜,身上都濕漉漉的。小胖子去尋了些樹枝回來,勉強(qiáng)把火堆兒引大了些,三人好烤烤火,去去濕。
十三日晨,整頓好的三人,拿出地圖合計一陣兒,繼續(xù)上路了。
想來胖子對昨晚沒有值夜的事兒有點愧疚,主動提出來他騎馬,讓溫富貴坐車,閆沁卻是搶過了馬鞭子,讓溫富貴回車廂再瞇會兒,溫富貴也不客氣,就躺車廂里了。
胖子一溜兒小跑著馬跟在馬車旁邊,故意的找著閆沁說話,昨天之前還以為他們二人是夫妻,既然不是,那就沒啥好忌諱的了。
“哎,我說閆姑娘,你為啥喊富貴兄弟是師兄呢?”
“師兄說,他是大弟子,咱們?nèi)腴T晚的都得喊他師兄。”
“啥?這門都沒入呢,他就是大師兄了?要我看,這大師兄非我莫屬,看我風(fēng)流倜儻,一表人才的,舍我其誰?”
“呵呵,師兄說他。。。”閆沁聽胖子自夸就笑了出來,“師兄說他在恒劍宗上面有人。”說著還手指指了指天。
“上面有人?”胖子疑惑的看了看天。
“嗯,說是他這大師兄是內(nèi)定的。”
“啥?內(nèi)定了?”莫不是這富貴兄弟天資出眾?要真是這樣的話還是極有可能的,“哎,這樣啊,看來我只好做二師兄了,來閆家妹子,喊個二師兄聽聽。”
“還是你喊她二師姐吧。”說話的正是剛瞇了一覺醒來的溫富貴。
胖子看著從車廂探出腦袋的溫富貴,問道,“為啥啊?”
“為啥?因為我先碰到閆沁的唄,先來后到不懂嗎?”
“呃,這也行?”胖子有點小失落,你說,這以后回家了,人問起,你這在恒劍宗啥地位啊,要是說個門下二弟子,雖說不如大弟子有面,那不是也還能湊合,你這要說個三弟子,誰還管你叫啥啊不是?你說人一般說起啥厲害人物,都說門內(nèi)第一人,這門內(nèi)第二人就已經(jīng)有點跌份兒了,這第三人還有啥意思?
“閆家妹子,咱打個商量成不?”
閆沁好奇的看著胖子。
“你看,我出一百兩,買你個二弟子的位置,咋樣?”
“這。。。”閆沁對這胖子的腦回路有點琢磨不透了,這也可以買?還看了看并不做聲的溫富貴。
“閆家姑娘,你看啊,你不過是二弟子還是三弟子,肯定是同門大師姐,對不?你說,你把這二弟子讓給我,我還給你銀子,對你也沒啥損失,你看成不?”
“成,怎么不成。”溫富貴卻是替閆沁做了主,為啥啊?他一路上看閆沁,不像是帶著太多銀錢的樣子,萬一,那田德平說的是真的,這恒劍宗要收學(xué)費(fèi),萬一,閆沁身上的錢不夠,他也不夠,那這不白瞎了嗎,既然這胖子這么上趕著送錢,何樂不為?
“爽快,溫兄弟,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說著就拿出銀票給了閆沁,閆沁看這已成定局了,她自己卻是不好意思收下銀子,奈何溫富貴卻是接過塞她手里。
胖子一看,銀子都收了,就放心了,“那啥,閆師妹,喊個師兄聽聽唄?”
“這,得加錢。”說話的卻是閆沁了,胖子也沒想到閆沁一個姑娘家家的,怎么和溫富貴學(xué)的一般見錢眼開了,不過,對他來說,錢也不算什么。隨手抽出一張銀票,就支棱起耳朵等著喊師兄了。
其實吧,這閆沁也就是孩子心性,和胖子說笑的玩的,哪知道這胖子當(dāng)真了。隨即推脫了回去,“田。。田師兄,我是隨口說著開玩笑的,日后既是同門,這喊一聲師兄也是應(yīng)該的,何況,這一路還多靠師兄幫扶。”
“給你你就拿著,就當(dāng)師兄給你的見面禮了。”胖子硬是把銀票塞給了閆沁,心里美滋滋的,這以后,咱不光是修士了,還是有師妹的修士呢,就是不知道,這恒劍宗提倡雙修不,然后他就暢想著美好的修行生涯了,他一定會當(dāng)上宗門長老,迎娶白富美,走上修士的巔峰!
溫富貴想是沒休息透,也樂得看胖子和閆沁兩人說笑,就沒插話。
一行三人就這么有說有笑的朝著目的地行去。
而此時的恒劍宗,卻發(fā)生著另一番故事。
……
恒劍宗,宗門議事大廳,紫元閣。
“嘩啦啦、嘩啦啦。”
“東風(fēng)”“發(fā)財”“碰,九條。”
“今兒個八月十一了吧?”
“掌門你老糊涂了?今兒十三了,十一那天我輸了七兩,十二那天我贏了四兩。”
“都十三了?咱是啥時候開山門收徒來著?”掌門摸著麻將問道。
“八月十五。”說話的就是正趴宗門二長老肩膀的田德平。
“哦,那也沒幾日了,那誰,都準(zhǔn)備好了吧?”
“哎,我說你能不能快點兒的打,墨跡個啥?都準(zhǔn)備好了。”這負(fù)責(zé)宗門戒律的三長老脾氣有點急。
“老四吶,叫你收拾的事收拾好了沒?”掌門也不搭理三長老,卻是問負(fù)責(zé)宗門安全四長老。
“嗯,收拾好了。”嗡聲嗡氣的就是四長老了,“我和老五來回犁了幾遍了,方圓二百里范圍內(nèi),但凡有點威脅咱們買賣的都收拾了。”
“說什么買賣,咱們是為了宗門前途,那野獸尸體都帶回來了吧?”說話的就是二長老,負(fù)責(zé)宗門錢糧用度,算盤打的精著呢。
“嗯,帶回來了,扔后廚了,就等著小家伙兒們來了就能扒皮吃肉了。”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