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一宿,醒來的溫富貴腹中空空如野,踉蹌著到了五谷堂,倒是熱鬧了許多,只見一眾弟子在后廚里忙來忙去。溫富貴心想,這么多人幫廚了,總不能還是韭菜餡包子吧。走上前一瞧,真他么的臉黑啊,還是包子,略帶期盼的問著大廚,“啥餡兒?”
“韭菜雞蛋。”
溫富貴看了一圈,沒轍,都是包子,而且賣相比昨日的還爛,這他么是弟子自己個兒包的吧,肚子抗議的溫富貴,無奈,只好買了兩只包子,嗯,還是純韭菜餡。
閑著散步至匯劍坪,想來日頭還早,也沒聽聞鐘聲,到了的弟子也不甚許多,都在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著閑話,見著溫富貴,趕忙對二師兄行禮。嗯,感覺不錯嘛。
鐘聲想起,一眾弟子齊聚,都看著站在前臺上的七長老,多激動啊,要學藝了。
“劍法是我恒劍宗的根本,我恒劍宗許多高深功法都需要劍法做底子,所以你們要學好了,打好今日基礎,他日方可高屋建瓴。這劍法無非就是刺,劈,點,撩,挑,崩,截,斬,抹,削,云,掛,架,壓,今日且從刺開始練起。”七長老說著,緩緩的刺了一劍。
“就這樣,練吧,鼓聲響起方可停。”七長老說完,便走了。
“就這樣?”
“這就完了?我還激動了一個晚上?”
一眾弟子怒火中燒,卻沒人敢炸刺,這恒劍宗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有人這樣想,有人卻不,比如,李智,滿臉青春痕跡的李智,他作為大師兄,雖也有牢騷,但是不能墮了宗門的面子不是?“都瞎叨叨什么,長老叫你們練就趕緊練。”說著,也不理眾人如何反應,自顧自的練起了刺劍式。心里卻在想著,七長老看見沒,我這大弟子以身作則,快出來表揚我啊。
溫富貴也在刺,無奈腹中不做主,手腳因為昨夜宿醉,有些發軟,隨意刺了幾劍,不得要領,便想作罷。尋了塊頗大的石頭坐在了一邊,看著眾人哼哼哈嘿的練著劍。
李智也瞧見了,可他只能當沒看見,現在沒有師長在身邊,這貨肯定會動手的,在我藝業未成之前,還要留著有用之身,還好其他師弟師妹沒有學著溫富貴一般偷懶,他便沒有出聲,繼續練著自己的劍。
溫富貴看了會練劍,沒啥意思,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想著自己下午要去藥圃的事,藥圃在哪他還不知道呢,話說,這整肅藥圃帶工具不,他的去問問李敬。想著便起身拍了拍屁股往執事堂去了。
“李師兄,問個事,藥圃在哪?”溫富貴找到李敬,問道。
“嗨,看我怎么把這事往了給師弟說了,藥圃在咱們后山了,順著五谷堂后那條路一直走,基本上走到盡頭就是了。”
“啥玩意?走到盡頭?那得多遠?”
“大抵一個多時辰能到吧。”
“那啥,李師兄,要不我先做御靈堂的任務吧?”
“哦,行的啊,御靈堂和藥圃一個方向,藥圃走到頭,就是靈獸園了。”
“為啥弄個藥圃和獸園要那么遠干啥?話說這宗門有那么大地盤嘛?”
“這就不知道了,我自上山起,藥圃和靈獸園一直就在那邊,這么多年想來也沒什么人去過了。”
“這么多年沒人去過?那破園子得荒敗成什么樣子了?干脆別整那么遠了,重建吧。”
“呃,這是宗門長老的意思,要重建得長老們都通過才行的。”
“難道就沒別的辦法?”
“有啊,要么你放棄,扣你六十點貢獻,然后你做丙級丁級任務償還貢獻點。”李敬說著,不知從哪提來個籃子,“要么拿著這些工具開始吧。”
溫富貴看著一籃子的家伙事,有鐮刀、耙子,剩下的他也不認識,臉都綠了。讓他做低級任務,這臉還要不要了?沒辦法,接過籃子,就要走了。
“溫師弟,為兄有一良言相告。”李敬叫住了溫富貴。
“溫師弟路過五谷堂的時候最好買些干糧帶上,日頭不早了,往返所需時辰不短,要是來回趕路吃飯怕是不行的。”
“謝師兄提點。”
一想想早上的純韭菜餡兒包子,溫富貴就反胃,想想來回路上怕是要兩個時辰,無奈只好再來到了五谷堂。而此時的五谷堂已經開始準備午飯了,剛蒸好了幾鍋滿頭,溫富貴買了十個滿頭裝上,沒辦法,早上的兩個包子也只夠打底的,,只好讓五谷堂狠狠的宰了一刀。
往后山走不多遠,便已是草木森森不見路了,而李敬給的工具也正是排上了用場。溫富貴一路上把鐮刀揮舞的是虎虎生風,大有遇山開山,遇水搭橋的意思。想來這后山真的許久不曾有人來過,路上雖沒有什么野獸,怕是蛇都沒看見一條,兔子和山雞倒是有,一轉眼就看不見了。
就這樣一路劈砍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走停停的行了許久,十個饅頭也見底了,日頭已經有偏西的趨勢。
“李敬,你坑我!”
說是一個多時辰,我都快走兩時辰了,也沒見藥圃的影子。溫富貴一邊擦著頭上的汗水,一邊咒罵著恒劍宗一干老小,凡是知道名字的都罵了個便,就在溫富貴打算再罵一輪的時候,眼見前方豁然開朗。
這是一片被林子環繞的空地,空地邊上矗立著一幢樓閣,樓閣飛檐上盡是雜草,盡顯破敗,嗯,樓閣的匾還在,上書“藥廬”。
這是到了?
溫富貴上前推開藥廬的大門,一陣塵土飛揚,嗆的溫富貴好幾聲咳嗽。環視一周,外面看起來破敗,里面倒是還好的樣子,中間擺著一個大概是藥廬的鼎吧,黑漆漆的也看不出個什么來。繞了一圈,溫富貴尋到一處后門,推開一看,他被眼前的景象驚著了。
只見遠處的山澗上流著一股清泉,順著沖刷出的小河不知流向何處,整片天地鳥語花香,連小草看著都是翠綠可愛,小河邊整齊的排布著一隴隴的田地,也不知鐘的是什么,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更遠處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遠遠望去就很吸引人的樣子。溫富貴激動的直流口水,這都是我的,我的。
當流著口水不自覺要向前去的溫富貴卻被擋住了。
啥情況?溫富貴嘗試著前進,卻再次被擋住了,感覺是類似山門處那種禁置般的存在。這他么怎么進去啊?不進去我怎么打掃戰場?看著那些誘人的果實,雖然不知道是干啥的,一看就很好吃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