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田德平就安心的住了下來,別說,這溫家就是舒服,每天睡到自然醒,就有仆人上前伺候洗漱穿衣的,就連吃飯,估計使個眼色,那伺候在一旁的侍女就上來喂了,吃完飯,沒事到處溜達溜達,整個溫家上下見他都很尊敬,這讓田德平很享受。還尋到處麻將館,揣點銀子能玩一下午,都是和街坊鄰居玩的,賭資不大,但氛圍很好,田長老都愛上了這里,不是到飯點溫來福來請,人都下不了場。
臨到年節,各種貨物還算充裕,恒劍宗下的采購單子都是些尋常年節需要的,以溫家商行的實力,很快就準備好了,溫來福也不好意思問田德平啥時候走,吃完晚飯后,就順口提了一句,貨好了。這田長老倒是笑嘻嘻的說著,不著急,不著急,就沒下文了。
一連這么過了兩天,眼看就是臘月二十六了,再過個一兩日,溫來福就要給商行伙計們放假了,可這田長老還沒點動身的念頭,趁著午飯空當,溫來福問著,“田長老,不知貴門還需要其他的么?這馬上要給伙計們放假了,若是還有需要,我好趕緊安排人準備?!?p> “貨物沒啥別的了,倒是。。?!碧锏缕铰晕⒊烈髁艘幌拢澳銈儾唤o小富貴回信嗎?”
“信?呀,我沒想到這茬?!?p> “現在想到也不急,我在給你們半日功夫,時間夠了吧?”
“不用半日,哪敢耽擱田長老半日,我這就去找人寫信,還請田長老稍后?!?p> “不行,怎么也得半日,你們想啊,小富貴,長這么大是第一次出遠門吧?也是第一次離開你們獨自過年節吧?那不得好好寫寫?多寫點?就這么定了,我明日啟程回山?!闭f罷也不理溫家夫婦二人,徑直出門去了,“對了,到飯點還是叫人到街頭麻將館來尋我。”
田長老心里直嘆氣,哎,好日子要到頭了,好不容易尋到這么個寶地,轉眼就得回山了,趁著最后一個下午,怎么也得打個三十二圈,也不知道那幾個牌友能不能熬得住。
溫來福吩咐管家準備的禮品要去拜訪學堂孫先生。
總管還納悶,自家少爺都不在學堂了,還給先生送什么禮?。?p> 溫來福提著些禮品來到孫先生家里,這學堂早給孩子們放假了,孫先生在家里正是無所事事,聽說溫掌柜來訪,趕忙請了進來。
溫來福說明來意,孫先生笑呵呵的應了,說起來還是挺想溫富貴那個小鬼頭的。
溫來福絮絮叨叨的念叨著,孫先生也不催,就這么聽一句寫一句,足足寫了幾大張紙,手都有些酸了,溫來福這才停下,接過一張張紙,細細看了起來,其實,斗大字不識幾個,好多字都是不認識的,“孫先生,您這字寫得是我兒認識的吧?”
“嗯,肯定認識的。”
“那就好,那就好,哎,勞煩孫先生了,今日還有事,改日再來拜訪,我一定尋點兒好酒來?!?p> “行了,知道你有事,不急,老夫左右無事,什么時候都有空?!?p> “那行,我先回了,改日再來?!?p> ……
話說田德平心滿意足的離開溫家回到恒劍宗的時候,全宗門上下年節的氣氛已經濃的不像話了,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說是年節上有師妹表演舞蹈,師弟們一個個的都在互相打聽有誰沒有誰,得知有自己心儀的姑娘,心下暗喜,得知沒有心儀的姑娘,先是心底大罵沒有審美眼光,接著又有點竊喜,還好自己暗戀的師妹沒有被別人發現,這樣將來競爭力就少很多,也是件好事。
溫富貴對前來打探消息的師弟們整的是煩不勝煩,尤其是各種奇葩的拜訪理由,起初的時候還有人費點心思想想合適的借口,到后面干脆就隨口胡謅,“溫師兄,今天天氣不錯啊,年節跳舞誰誰誰上嗎?”“師兄,吃了嗎?師兄,跳舞讓誰誰誰上吧,我看她挺合適的?!?p> 溫富貴對自己安排的這個節目有點后悔,為什么要鬧這出,再有人來瞎打聽,溫富貴直言,節目取消,這才打斷了前來打探消息的各色人流的念想。
九長老的歸來,這才讓溫富貴從無所事事中掙脫出來,這幾天煩的,修煉就不用想了。
想來是田德平在溫家占了大便宜,才一回山,交代完物資的事就差人把溫富貴找來了。
“那,你爹娘給你的信。”說罷就端起茶碗扎巴扎巴嘴,似乎還在回味臨行前在溫家的最后一餐,香啊,造啊,吃完吐泡泡啊。
“多謝田長老了?!彪m然不知道這回田長老在他家又怎么作了,但是對于之前坑他們家的事,也只好放一放了,畢竟也算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不以后信差的事還得拜托人家嘛,要不家里有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自己都不知道呢。
“年節了,想家吧?”
“還好?!眱蓚€男人的聊天就是這么直白,你指望兩人能說點什么嗎?
“算你運氣好,好歹有我給你來回捎信呢,其他人可沒這待遇?!?p> “是,弟子記著您的好呢。”
“這就對了,年節慶典你有節目沒?”
“我?算有吧。”
“有就是有,什么叫算有吧?不管你表演什么,一定要盡力而為,我看這次掌門和長老都挺重視,說不定會有什么好處給你們,你可要抓緊機會了。”
“好處?能有什么好處?對了,你還說第一個到山門前的有好處呢,啥好處啊?我也沒見著。”
田德平聽溫富貴提起這事,不禁老臉一紅,他能咋說?他能說第一個到山門前交學費的能當大師兄?“這個不可說,不可說,日后你就知道了。至于這次慶典,我也說不準,總之宗門很重視,你還是好好準備吧。”
溫富貴琢磨著田德平的話離開了,這重視能怎么重視?就是個表演性質的慶典,還能有啥說道?
溫富貴不知道的是,這次田德平回山,朱掌門問田長老,可曾聽聞其他宗門是怎么培養優秀弟子的?田長老常在外行走,多多少少也能碰到其他修士,而現如今的修士都是有門有派的,偶爾閑扯,倒也能說兩句不咸不淡的話,也僅僅是膚淺的敷衍,哪能涉及到太多內幕,朱掌門見田德平言語不詳,只好交代,以后再有機會不妨多打聽打聽。由此,田長老才對溫富貴說了那些,就當是還了溫家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