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輕咳一聲,緩解下現場的尷尬氣氛,廖祺轉頭看向女孩,帶著謝意地說道:
“剛剛那個屏障,謝謝你了?!?p> 不管怎么說,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女孩最終還是折返回來,幫了自己一手。
盡管有她沒她,最后的結果也不會改變,但廖祺仍還是禮貌的提了一句。
“哼,舉手之勞而已,沒必要?!?p> 廖祺突然將視線放到自己身上,女孩似乎一下變得很不適應。
她目光有些躲閃,沒有去直視廖祺,隨便揮了揮手,保持著一貫“大姐頭”的風范,好像真的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不過,細心的廖祺還是不難發現,在女孩真正放松下來,開始有功夫考慮起事態的后續時,從對方眼底內露出的擔憂和忐忑還是怎么也藏不住。
會心一笑,廖祺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他們兩個只是一般的街頭混混罷了,跟花火集團沒有半點聯系,什么芯片的,全都只是在騙你而已。”
“你怎么就能確...“
小辣妹眉頭一皺,剛想要連忙追問時,才突然想起來了這位面前的男孩,可是一個連花火系統都可以入侵的超級黑客。
調查身份這點小事對于他來說,應該只是輕而易舉吧?
“哼,是不是從最開始,你就知道他們兩個在跟蹤,你...”小辣妹越說越有勁,直到最后才像是突然發現了什么,就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你是故意把他們引到這里來的?”
意識到這一點后,再看了看作為最后結果,連個全尸都沒留下來的費克努與奧利,女孩對廖祺的眼神都立馬又變得不一樣了。
“別,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廖祺嘴上是一口咬死,但心底卻是對那兩位在自己身上不懷好意的暴徒嗤笑了一聲。
他們自認為跟蹤技術過關,但殊不知從一開始的公寓電梯起,連系統的幫助都用不上,就已經暴露給自己了。
畢竟,誰會閑的沒事干,從一樓坐電梯上來后,什么事也不干,再跟著自己從五樓繼續坐回去?
這個世界上確實有許多極大方便人們的科技工具,但恐怕也正因如此,這里人的腦子也才會不怎么聰明的亞子。
費克努與奧利是這樣,自己對面的小辣妹,似乎也差不太多。
“哼,我信你個鬼。”
女孩一副已經將廖祺貼上了“危險分子”標簽的樣子,并且仿佛對廖祺總是敷衍,滿嘴跑火車的行為很不滿意。
瞧著眼前塊頭不大,但卻實打實的跟一個人肉火藥桶差不多的小辣妹,廖祺忍不住笑了一聲,開始惡趣味的調侃了起來。
“那個,冒昧問一下,你這個“哼”字,是...口頭禪嗎?”
...
撲哧!
好不容易將一群還躲在電燈桿后,面色慘白,連走路都腳下不穩,沒能從廖祺那一槍的陰影中走出來的男孩們重新聚集起來。
只見苦臉少年才剛領著他們,再次回到小辣妹身后時,怎料說巧不巧,將廖祺的整段話全都聽了進去,
“哈哈...咳,咳咳咳...“
求生欲極強的及時止損,王小龍當著廖祺與女孩的面,開始跟得了哮喘一般的猛烈咳嗽起來。
“那個葉姐,不是,我沒有,我...我感冒了,老毛病了,咳咳...“
頭一次見到自家的大姐頭臉色被嗆的這樣難看,葉姐惱羞成怒的樣子也實在太棒了吧?
如同解鎖了什么新的姿勢,苦臉少年心底的小小人早就興奮得歡呼跳躍起來了。
王小龍承認,作為“曙光”組織的一員,他是受過嚴格培訓的,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笑場,當然,除非實在憋不住。
“對了,可以問你一下,之前從你手上開始時拿出來的那個機器,就是會對著我“滴”一聲響的那個,究竟是什么?”
廖祺玩笑歸玩笑,他們幾人間的關系,撐死了也只能算并肩作戰過一次。
點到為止,不再繼續扯閑篇,廖祺見到苦臉少年回來后,便直接發問起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機器,唔...你是指的這個嗎?”王小龍在廖祺問話后先是一愣,臉上迷茫了下后,才不確定地從緩緩衣兜中拿出來了個東西。
“沒錯,就是它?!?p> 看著在少年手上,熟悉的橢圓形儀器,廖祺點了點頭,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和電梯上費克努與奧利兩人的幾乎如出一轍。
“你...你不知道嗎?”似乎對于廖祺的問題很是驚訝,王小龍毫不見外的直接將儀器給遞了過去。
“這是只在第七區內才有的玩意,我們都稱它為超凡探測器,可以檢測小范圍內的生命能級?!?p> 伴隨著苦臉少年在耳旁響起的解釋聲,廖祺手低一沉,整個儀器看起來不大,可重量卻不少,表面不知道什么的金屬材質在散發著微微的冰涼感。
近距離觀察下,廖祺可以看到在鴕鳥蛋狀的儀器內,穿插了許多密密集集的金屬管子,一種奇異顏色的動態溶液在其中循環流動。
“儀器打開后,里面液體的顏色能直觀的反映出對方的能級水準,越深代表越高,至于為什么當時見到你時會響...”
苦臉少年說道這里時停了下來,似乎有些猶豫,用詢問地眼神向另一邊的小辣妹瞥了過去。
“還能為什么?哼,看來你這個厲害的大黑客,就連自己都被人通緝了也還不知道?!迸⒖炊送跣↓埖囊馑?,開口接手之后的對話。
“通緝?什么意思?”廖祺繼續追問著。
“你難道最近都沒有看過暗網嗎,花火的懸賞名單又再次開放了,所有在第七區內處于半覺醒狀態的人,都在他們的抓捕范圍內?!?p> 小辣妹看著廖祺滿頭霧水的樣子,心情總算是好了些,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放緩了不少。
“而你...也不知道該說你是撞了大運,還是倒了血霉,總之,你現在就處在這樣一個半覺醒的狀態,正好是他們的目標?!?p> “半覺醒...”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廖祺喃喃自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要不是我們跟花火不對頭,說實話,哼...以這次花火放出來的賞金,我都想現在把你綁了給交上去。”
好不容易找到個挖苦的機會,非常記仇的女孩當然沒有放過。
而另一邊,廖祺自然是選擇性無視,他抓住了重點,若有所思的繼續問道:
“為什么花火要抓半覺醒的人?”
...
問題過后,小辣妹的臉色忽然沉了下去,就連一邊的苦臉少年,也收起了之前的玩笑神色。
又過了幾秒鐘,女孩總算是慢慢開口,似乎回憶到了什么不好的畫面,小辣妹用一種咬牙切齒的語氣最后說道:
“實驗,一項滅絕人性的瘋狂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