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巖松呼了口氣，大概已經明白了所有事情，問回了之前的那個問題：“吳老您有什么關于空間這一專題的書籍論文推薦嗎？”

　　吳老擺擺手，應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也沒指望你們這些試驗人員對時間空間宇宙這些東西有什么研究。從今天起，你就呆在這邊，學院那里我會親自知會你們院長，白天由文庭負責你的日常訓練，爭取早日達到域境八頂端，晚上我來教導你有關時間空間的理論知識。”

　　殷巖松微微詫異，好奇道：“那個強化藥劑不是半年只能用一次嗎？”

　　“強化藥劑是，但還有別的藥劑，特別用來給你鞏固域境八基礎的，讓天花板厚實一些，雖然晉升的時候難度會大一些，但能保證破兩三個洞也不會崩塌，可以給你多一次重來的機會。”

　　殷巖松臉色猶豫了一下，想說自己在兩個月必須突破到域境七，最后還是沒有出聲，問了另外一個問題：“Ⅲ型藥劑我可以使用嗎？如果我朋友想要獲取有沒有什么途徑？”

　　吳老嘿了一聲，有趣道：“這你問我作甚？我只負責研發，生產規劃和售賣計劃去問你爸他們去。”

　　殷巖松得了明確回復，便與吳老約定下午再去訓練艙樓層找陳文庭，下到殷語天的樓層，按了門鈴，誰知語音卻提示辦公室內無人。

　　殷語天的行程沒與殷巖松說，他也不知道對方去哪了，也沒給殷語天發通訊請求，徑直下到了霍蕁的樓層。

　　進入辦公室，見她正在操控著面板，笑看向自己道：“和吳老談完了？等你爸回來吃完中午飯再走吧。”

　　殷巖松遲疑了一下，坦率道：“我答應了吳老留在這里訓練，先不走了，剛才想去爸說一下，沒找著他，所以就下來找你了。”

　　霍蕁臉色詫異：“吳老讓你留下來的？”

　　殷巖松點點頭：“他給了些提議，我答應了。”

　　吳老的事情，霍蕁也了解過一些，微微擔憂道：“不會有什么危險吧？吳老那些臨床試驗可都不太能保證百分百無事的。”

　　殷巖松在霍蕁對面坐下，搖頭道：“沒事，具體風險吳老都已經和我說清楚，可以接受，不會有什么不可逆的后遺癥。”

　　聽到殷巖松的話，霍蕁稍微寬心了一些，笑道：“還是白天過來訓練，晚上回去吃飯嗎？”

　　殷巖松搖搖頭：“不行，白天訓練完晚上還要聽吳老教導總結，吃住都在上邊樓層，雖然還是在公司，但與你們可能會很少見面了，甚至即便你們抽空去看我，我可能也沒什么空暇。”

　　霍蕁沒想到會這樣，說道：“那我讓公司給上邊的伙食提升一下。”

　　霍蕁沒說單獨給殷巖松開小灶，怕他不答應。

　　誰知殷巖松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這一周中午我都是在上邊吃，那些食物都是經過營養計算的，不需要再有什么變動。”

　　霍蕁關切地看著殷巖松：“那住宿方面有沒有什么要求？欣欣在主樓后邊的員工別墅分了一套一百來方的房子，她一個人住不完，要不你這段時間就搬去她那里住？”

　　殷巖松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用這么麻煩了，我就按照試驗人員的標準就好，吳老的團隊會安排好一切的。”

　　即便以北凰城的交通情況，高峰期從公司回到奶奶的住處也只是十幾分鐘，只是殷巖松早出晚歸，連晚上一起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沒太大必要。

　　以盧欣的休息習慣殷巖松晚上倒是可以和她聊一會，但她一個女孩子，到那邊也就算了，這邊人多眼雜，不是很方便。

　　霍蕁見他堅持，知道他在軍武學院養成了不少習慣，笑道：“那行，你先去告訴欣欣一聲，等你爸回來一起吃個飯，你再去找吳老。對了，這事還得和你爺爺說一下，征求下他意見，不然他又得惱火了，至于你奶奶那邊，你早上已經說過要走了，這事說不說都可以，以后周末抽空與她通訊一下就好。”

　　殷巖松點了點頭，走出霍蕁的辦公室，等走廊上的一名員工走遠之后，殷巖松在走廊上給殷老爺子發去了通訊請求，簡單地說了下吳老的理論，然后說自己要留在這邊訓練，直到期末考核或者是晉升了域境七。

　　“域境一？”

　　殷老爺子挑了挑眉，沒多說什么，淡淡應道：“有目標就去好好努力，不用掛心我，我身子好得很。”

　　掛了通訊，殷老爺子摸了摸下巴，嘿聲道：“域境一？這吳呆子還真會吹。”

　　拍了拍大腿，老爺子又躺回搖椅里，語氣愜意：“管他呢，反正是我孫子，成了最好，不成就打一頓那呆子，讓他整天吹噓。”

　　走廊內，殷巖松看了下時間，估摸著宿舍那群人上午訓練還沒解散，便給李明義發了簡訊，說了下自己會在這邊繼續訓練，等期末考核再回學院，具體原因沒說，又說Ⅲ型藥劑的事他在詢問，讓胡見山如果不是很急的話，可以等自己這邊風聲，試一試新型藥劑。

　　殷巖松看了下內容，大概就這些，便發了出去，等中午學院開放外界云路之后自然能收到。

　　其實關于Ⅲ型藥劑，殷巖松猜測目前可能也就李明義比較渴望，因為他是唯一一個離域境六最近的，李祥上個月就已經晉升到域境七，和其他人一樣離下次晉升機會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胡見山晉升域境七，用Ⅱ型藥劑其實也可以。

　　殷巖松想了想，最后還給黃閆和田茵分別發去了一條信息，大致內容也是自己這段時間在別處訓練，可能沒辦法及時回應她們的簡訊或者是通訊請求。

　　做完這一切，殷巖松才抹了下盧欣辦公室門口的門鈴，在門打開之后走了進去。

　　盧欣和霍蕁一樣，都以為殷巖松是過來道別的，看著他道：“要回去了？”

　　殷巖松搖搖頭：“答應了吳老留下來當小白鼠。”

　　盧欣皺了皺臉，一臉疑惑不解：“那要想用最新型的產品，等臨床效果稍微穩定之后向你爸要就是，為啥要去冒險去當試驗人員？”

　　殷巖松搖頭嘆氣：“和普通的藥劑試驗不一樣，不成功便成仁。”

　　盧欣眼神怪異，一語中的：“不會是今天你學院的人過來，給了你啥刺激吧。”

　　殷巖松臉色一滯，低下頭，雙手捂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