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賀想要趴到桌子繼續裝睡，但李榮光拉住的他的衣服。
“對，是林澈說的。”
馬賀轉過了身，無奈的說道，“就在昨天。”
“我知道，”李榮光點頭，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好像并沒有生氣，“現在情況還好，但禿是遲早的事情，我已經快要習慣了。”
“是你能力的副作用對吧？”馬賀問道，并不在意是否會有旁人聽到。
李榮光摸了摸自己的頭，感受著擁有頭發的美好觸感，苦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算不使用，都還會掉，還不如每天用幾次做點好事。”
馬賀記得昨天在奶茶店與安依她們交談時曾提到，在她的隊伍里有個當協助者的能力者，好像就是眼前的李榮光。
“你應該聽老大說了吧？”李榮光看著馬賀說道，“我的能力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馬賀楞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啥？”
“沒說嗎？那也沒事，就是字面意思，我對指定目標說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就能凈化目標心靈，有小偷歹徒或者動物從動物園里逃出來什么事，辦事處都會派我協助處理。”
“呃......”
馬賀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真不愧是在陽光下生長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就連能力都這么正能量。
就是挺禿然的，但好歹也變強了是吧......
李榮光注意到馬賀的視線停留在他的頭上，解釋道：“我覺醒的時間不長，所以發量看上去還好，如果頭發真掉光了，那我可能離死也不遠了。”
“能力反噬？”
“對，大多數能力者反噬是出現各種病癥，并逐漸加重被奪走生命，而我的情況和他們不同，頭發沒了人也就差不多沒了。”
李榮光說這話時臉色平靜，似乎對死亡沒有產生半點恐懼，簡單的述說自己的結局。
“你是怎么知道的？辦事處告訴你的？”
“嗯，辦事處雖然成立不久，但做了很長的準備工作，有各種實例還有精密儀器輔助，結果相對來說是很可靠的。”
馬賀尋思著哪里有點不對勁，從李榮光的話里馬賀感覺李榮光他們和辦事處是一伙的，而不是昨天安依所說的互相利用，尋求共存。
“安依不是說你們和辦事處的關系不怎么好么？”
“你聽老大說的？”李榮光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馬賀，“你難道不知道老大她家就是辦事處的投資商之一嗎？”
“？？？啥？”
馬賀擺出了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這反轉來的太突然，馬賀需要時間來消化消化這信息量。
敢情昨天說的那些都是唬我呢？
聽李榮光說這些話，辦事處明明是個正派機構，結果安依說的好像跟什么邪惡組織一樣。
李榮光看馬賀的反應明白了，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好像還被人騙了，不禁遺憾道：
“原來你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啊......難道你沒有加入辦事處嗎？”
馬賀表示他真的搞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了：“加入辦事處？不是加入安依她的隊伍么？”
“等等，你在說什么......哦，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子......”
李榮光恍然大悟，好像知道了什么事情，而馬賀則更加懵逼了。
原來是這樣？這樣是哪樣？你明白了什么？我們又在聊什么？
從馬賀那得到情報的李榮光決定幫助馬賀這只迷途羔羊，告訴因為愚蠢無知導致被騙的他，那應當得知的真相。
“辦事處不是什么邪惡組織，我就是辦事處的人哦。”
馬賀學乖了，一句話都不說，他想看看李榮光會說什么。
“可能你不會相信吧，畢竟都上當了一次，要是沒腦子的人可能我說什么他就信什么了吧。”
馬賀臉黑，他可不相信李榮光這句話就是隨便所說的：“......”
“不開玩笑了，安依、林澈甚至林林，我們都是辦事處的人。”
“老大家是辦事處第一投資商，投資的項目除了解藥外，就是如何讓常人擁有能力。”
李榮光注意到馬賀變得緊張起來，搖頭說道：“別擔心這是什么機密，知道了會被滅口，辦事處里的人都知道這事。”
“能力五花八門，擁有局限性的占了多數，作用不大的能力同樣一抓一大把。造成稍微有點用的能力者都會進入編制，尋找收容野生能力者，擴大辦事處的力量。”
“等一下，”馬賀出聲，他看的動漫不多，但這種橋段的既視感讓他有些眼熟，“辦事處最后的目標不會是統治世界吧？”
李榮光擺出看智障的目光，“你是動漫小說看多了吧？統治世界？怎么個個都這么想？”
馬賀盯著李榮光說道：“辦事處的人真有這樣的的想法，作為等級不夠的手下又怎么會知道？”
“能力者也是人啊，”李榮光嘆一口氣，繼續給馬賀解釋，“想要處理掉能力者的辦法太多了，停水停電，下套抹黑，玩都能玩死，哪怕全世界能力者集合起來反抗，現代的熱武器會搞不定？都不是小孩子了，別胡思亂想那么多沒必要的事情。”
馬賀沉默，像林澈這樣的能力者，個體實力確實比普通人強，但擁有這樣能力的人始終是少數，難以抵擋龐然大物，甚至不能撼動分毫。
聽了李榮光的話，馬賀意識到自己擁有那樣的想法的確很可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至于辦事處為什么要做研制解藥外的其他研究，純粹是科學實驗。”李榮光頓了頓繼續說道，“能力者的出現只是給了人類自身對于進化的探索一個機會，七八年前的時候不就曾有科學家說人類到50年會進化，壽命智力會加強什么的，我記得這事當時還上了新聞。”
“現在看來，有了一個新的機會出現了，就像人類以前好奇天空之外的世界一樣，只不過這次是回歸本源，對人類未來的提前探索，其實還是好事哦，馬賀。”
李榮光侃侃而談，語氣中充滿了興奮。
馬賀想，就算解藥無法研制出來，李榮光可能也會為了這樣的使命心甘情愿的赴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