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爸爸姓諸,我媽媽姓葛。他們的意識很超前,給自己唯一的孩子取名字都用了雙方的姓,其實我是姓諸,名葛躍。”
“噗哧!”何歡捂嘴笑起來:“真巧,我們小珠也姓朱呢?!?p> 于是朱珠向他們點頭示意:“師兄們好,我叫朱珠,這是我的舍友何歡,我們是會計系的新生。”
“諸葛躍,朱珠,兩位挺有緣哈。”柯以明笑著說。
顧俊說:“諸葛躍雖然不是諸葛亮的后裔,卻是名副其實的神算子。他可是我們珠算隊的隊長,計算能力超一流的?!?p> 諸葛躍喝下一口水:“哪有那么夸張,別嚇著小師妹了?!?p> 梁孝天清清嗓子,不滿意全桌焦點聚集到諸葛躍身上,他遞上菜單給朱珠:“別光聊天,點菜吧,想吃什么就點什么?!?p> 朱珠把菜單遞給何歡:“我只要酸菜魚就好了。你看看你喜歡吃什么?”
何歡點了油豆腐和青菜,再把菜單往下遞,坐她旁邊的柯以明搖搖手:“我吃什么都行?!?p> 倒是諸葛躍主動接過來,把菜單上的價格掃了一眼,向服務員報:“三斤酸菜魚,一份豆腐一份青菜,再來一盤回鍋肉,一個豆芽。”
朱珠看著諸葛躍點菜,有點擔憂地看著梁孝天,大家都是學生,這樣吃是不是有點多了?
諸葛躍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放下菜單冷冷地說:“不用擔心,我已經算過了,這頓飯在東道主預算內,沒超呢?!?p>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又沒有對誰說,氣氛有點怪,梁孝天呵呵地說:“別擔心,今天大家都敞開了吃,管夠。哥幾個要不要喝酒?”
“不喝,吃完飯我們還要回去訓練呢。”諸葛躍淡淡地說。
會長都這樣發話了,顧俊和柯以明相視一眼,苦笑著。周末大晚上練個毛線啊,浪費電。
朱珠朝對面飛過一個白眼。何歡只覺得諸葛躍很厲害,一臉崇拜地說:“哇,諸葛師兄真是神算子呢!”
“再跟你強調一次,我姓諸,不是復姓諸葛?!?p> “毛病!得瑟!”朱珠小聲嘀咕。
梁孝天看見她嘴動,聽不清她說的是什么,轉頭問她:“你剛才說什么?”
“沒有,沒什么?!敝熘槁柭柤纾吹綄γ娴娜寺冻鲆粋€嘲諷的笑。真是的,為什么總感覺他在針對自己?
“大學校園生活還適應嗎?”梁孝天問她。
“很好適應啊,根本沒難度,閑得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所以天天看那種幼稚腦殘的小說打發時間?”諸葛躍冷不丁又來一句話。
除了朱珠,其他人都被他這句話嗆著了,紛紛把目光投向他。梁孝天眼睛在二人之間來回掃了幾次,遲疑地問:“你們認識?”
“不認識。”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不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人信才怪。過了一會兒,諸葛躍不自在地說:“昨天剛在良友書店吵了一架?!?p> “哦?!北娙藨?。
柯以明詫異:“隊長你竟然會跟人吵架?而且還是女生?”
顧俊“哈哈”笑起來,這隊長平日里一貫地清冷理智,就連最看中的女隊員,也都是親疏有理,居然會跟女生吵架?如果把這個女生弄進集訓隊,那就太好玩了。
于是他說:“師妹要不要進我們珠算集訓隊?練習珠算很鍛練人的,要是去比賽拿獎了,還能加點學分?!?p> 諸葛躍這時候挺盼望她的答案。不過還沒等她回答,何歡倒是搶先一步說:“我們小珠可不是那種沒有上進心的人哦,她的目標是要考西嶺大學中文系的研究生。哪有時間去練珠算?”
這話讓人家諸隊長很沒面子啊,于是他從鼻孔里發出一聲冷哼:“我們珠算隊也不是想來就來的呢,考核過了才行?!?p> “誰要看得上那破集訓隊!”朱珠針鋒相對。
梁孝天此時又不得不出來打圓場:“哎哎,我請師妹吃飯呀,又不是你們社團招新會,別提這些工作上的事行嗎?吃魚吃魚,魚肉熟得剛剛好。”
朱珠在一陣疼通中醒來,外面的天還是蒙蒙的。她捂著肚子從床上爬下來,快速鉆進衛生間里。上完廁所,時間還早著,她繼續回到床上睡。直到其他人都起來洗漱了,她才清醒。
她定定坐在椅子上,何歡洗完臉掛著毛巾,覺得她有點奇怪:“小珠,你怎么不刷牙?”
“我拉肚子了,想上廁所?!?p> 郭曉琳開了衛生間的門從里邊出來,她一個箭步沖進去,關門聲之大,把外面的人都嚇了一跳。
何歡收拾完,準備出去吃早餐,見她還沒出來,于是去敲門:“小珠,你沒事吧?”
“沒事!”她在里頭悶悶地說:“就是拉肚子了?!?p> “你吃錯東西啦?”
“沒有??赡苁浅运岵唆~的后遺癥?!?p> 何歡聽她這樣說,在外頭笑了:“那你的消化系統可真長,酸菜魚是周五吃的,今天都周一了才拉肚子?!?p> “今天第一節是什么課?”
“珠算課。”
“珠算課是選修的吧?”
“對的?!?p> “那我不去上課了?!?p> “哎我說,”秦文惠也收拾干凈了,插進話來:“第一節珠算課你就要逃掉,這樣對老師太不尊重了,聽說這個老師上課是要點名的。”
“而且還聽說他要求很嚴格的,缺課小心他將來給你拉清單?!焙螝g附和。
聽她們說缺課的后果這么嚴重,她很不情愿地從衛生間里出來,臉色蒼白。她對何歡說:“你們先走吧,去食堂幫我帶一份早餐,我洗漱好直接去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