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趙霄冬學習劍道,掌教真人可謂是費足了功夫兒。在江湖上說是龍虎山,武當山,齊云山,是不同的三教,其實歸根結底都是道家。道家自古以來的都是精研武道,對于劍道卻是一竅不通,而當初讓趙霄冬習劍更是教中長老統一反對,趙鶴言當時更是在金闕宮破口大罵“這小東西是老子的弟子,你們這群老東西這里指指點點的想干什么?干什么?老子想讓他學什么,就讓他學什么。”
罵完之后還撓了撓屁股,轉身拂袖而去。一群長老對此被氣的吹胡子瞪眼的,但是也沒有什么辦法,鶴字輩兒的人在齊云山乃至整個道家,雙手都可以數的過來,這家伙對眾長老出言不遜,卻偏偏又是鶴字輩兒的,真是氣煞眾人。
最后還是掌教真人安撫眾長老之后,又許下允諾才讓趙霄言習的劍術。
從此在一群手持拂塵的道門弟子中多了橫背巨劍的小道童。
距離每年一度的三教比拼就剩下兩日,整個齊云山上下熱鬧非凡。即是熱鬧能少的了他趙鶴言?
齊云山,紫竹林。
“師傅,您看這火候怎么樣?”剛才在金闕宮與張震南比試劍術的小道童此時在紫竹林內一臉木灰的問道。
“這能行嗎?為師是怎么教你的?“中年道士趙鶴言走過來看了看怒氣沖天的說道。
”紅土,用紅土加上水和成稀泥。先用荷葉包住然后用稀泥糊在外面,然后在烤,這才是叫花雞。你做的這是什么?啊?這是什么?“中年道士從架子上取下來,撕下一塊雞腿邊吃邊說道。
”師傅,紅土倒是好說,可是這個季節去哪里找荷葉去啊,這都深秋了。“小道童撓了撓屁股委屈的說道。
”這里沒有荷葉凌口關沒有嗎?你就不會去哪里摘?“趙鶴言說道。
”凌口關啊師傅,離得太遠了。“小道童再次抱怨的說道。
”那就好好習劍,等你學會了御劍從齊云山到凌口關不過一刻鐘的事兒。“
”真的假的?御劍術有那么厲害嗎?“
”你知道為師為什么每次偷吃掌教真人抓不到我嗎?趙鶴言神神秘秘的說。
“為什么?師傅不妨教教我。”小道童感興趣的說道。
“為師每次偷雞都去凌口關,哪里里的遠,就算知道是我干的,就為了一只雞來齊云山也不至于。”趙鶴言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生是怕別人聽見似的。
“師傅你就別吹牛了,每次你都賴到我身上,而且上個月山下的村民不就是直接找到山上來找掌教真人告你的狀嗎?”小道童一臉鄙視的對著中年道士說道。
“為,為師那次是晚上太餓了,這不是迫不得已才去山下的嗎?”中年道士臉上有些掛不住面子,狡辯的說道。
“師傅!你怎么又是這樣!”小道童剛才一直在烤著另一只,這一支雞居然讓趙鶴言一邊說話一遍給啃完了。“那不是還有嘛,你嚎叫個什么。”趙鶴言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哼。”小道童冷哼一聲,趕緊的護住這只叫花雞避免他師傅再給他搶。
說來齊云山的景色也是不錯,雖是深秋但是山中綠植多是竹子和常青樹,所以山上一年四季都是一片墨綠。姜陽和張震南住在一個庭院。此時二人在一個屋子里喝茶,說是喝茶只有張震南一個人喝,姜陽喝的是燒刀子。“齊云山歸根結底還是道教吧,從未聽聞過道教有人習劍啊,與你切磋的小道童劍法倒是很純熟啊。”姜陽說道。“九皇子殿下,您可知這齊云山有一個叫趙鶴言的中年道士?”張震南反問道。“老張啊,你就別給我打啞謎了,直接告訴我得了。”姜陽提起酒囊灌了一口說道。”二十多年前漠北十三國與中原的邊渡之戰,牽扯了整座江湖,齊云山也難逃厄運,趙鶴言自邊渡之戰歸來之后便帶著一把巨劍,想必就是太禹,那小道童與趙鶴言有不淺的淵源啊,一身劍術應該是趙鶴言傳給他的。“張震南解釋道。“對了,殿下不是要學劍嗎?也許趙鶴言可以指點一二。”張震南繼續說道。
二人說著走出屋子來到庭院,姜陽手提蟬翅擺好架勢剛想練劍,看到遠處東面的紫竹林有淡淡的炊煙冒起來。“老張,你看哪里是不是著火了?”姜陽凝視了一會兒,提起蟬翅指向那邊。
“好像是啊,如此正值深秋,天氣干燥如果是林中起火,后果不敢想想,我先去稟報掌教真人,您先在這里練劍吧。”張震南對著姜陽說道。
姜陽點了點頭后張震南腳下運起真氣急忙向金闕宮走去。恰巧在半路遇到掌教真人張震南急忙的說道:“趙叔叔,你派人去看一下東邊的紫竹林吧,今日九皇子殿下看到哪里有炊煙升起,哪里不像是有人家居住啊。別是在這個關頭著了火。”確實,這距離三教比拼不足兩日,如果在這個關頭失火,豈不是要其他兩教貽笑大方,給自己留下笑柄?
掌教真人聽完張震南的敘述,抬頭看向東邊的紫竹林點點火星從竹林從中升起,頓時笑呵呵的臉色就黑了下來。“張侄兒去休息吧,這不是失火。“掌教真人說完之后直接消失在原地。
”師傅,你都吃完一個雞了,這個雞腿是我的了“小道童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跟趙鶴言撕在一起。
”徒兒,為師已經很久沒有開過渾,你把這個孝敬給為師不行嗎?“中年道士回懟道。
”不行,這個是我的。“
”趙鶴言!“一聲怒吼打斷了兩人的撕扯。兩人僵硬的回頭,撕扯得動作僵持在哪里。
中年道士首先回過神來,咳咳,清了清嗓子放開小道童心虛得說道:”師,師兄。“
”別叫我師兄,你是我師兄行嗎!”掌教真人對著中年道士沒好氣的說道。
張震南和姜陽以為哪里真的著火了,二人過去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夠幫上忙的,剛剛進到紫竹林不久就聽到一聲“你是我師兄行嗎”,二人循著聲音走過去。
小道童看到掌教真人來了,趕緊的彎腰做楫恭敬地說道:”掌門真人。“
”別叫我掌教,你才是掌教,齊云山是你使徒倆的。“趙真人同樣是陰陽怪氣的對小道童說道。
”趙真人息怒。“一道晴朗的聲音傳來。掌門真人回頭一看正是姜陽和張震南,這次齊云山的臉算是丟到皇家了。原本想給他們一個小懲罰,畢竟不到兩日三教比拼就到了,趙真人不想出什么幺蛾子,給重了這倆東西指不定怎么鬧呢。但是現在不同了,姜陽在和張震南在這里,事情就不能這樣了,總不能在外人面前沒有半點掌教的樣子吧,那他以后還怎么管教這個齊云山。
”你們兩個今晚給我提一千桶水,晚上不許吃飯,給我在金闕宮殿前反省一個晚上。“掌教真人氣憤的說道。
接下來師徒二人傻眼了,相互對視了一下,中年道士趕緊滿臉哀求的說道:”師兄啊,他可是個孩子啊,您就開恩一次吧。“
掌教真人臉色不變,仿佛鐵了心要罰他們。
姜陽看著這一幕心里想這兩老一小的可真是活寶啊。
姜陽上前說道:”趙真人,不妨給我一個薄面,這次就放過二人,下不為例就是了。“掌教真人等的就是姜陽這句話,到底是姜還是老的辣啊,掌教冷哼一聲說道:”這次是九皇子給你們說情,不要我定然不會放過你們。“,隨后轉身拂袖而去。
”您是大燕國九皇子?“掌教真人走后,趙鶴言對著姜陽帶有疑問的說道。
”還能是別人嗎?“姜陽笑著反問道。二人對視,一片安靜。
”師傅,就是他,我就是輸給他了。“小道童打破了平靜,托起太禹劍指著站在姜陽身后的張震南。
”你還有臉說。“中年道士一記腦瓜崩敲在小道童頭上。
”在下有一事想請教趙道長。“張震南插話說道。”請教談不上,您就直接說的吧。“中年道士席地而坐。
”聽聞趙道長精通劍道,在下想請您指教一下九公子。“張震南客氣的說道。”聽師兄說過,你就是南疆張震南吧,有您在還需要我來指教?“中年道士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
”趙道長可別忘了,剛才是誰替您說話,才使您免受懲罰。“姜陽一語捏住趙鶴言說道。
”唉,本道最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了。其實以張公子的劍法足以教您,不過對于初學者來說,見識多樣劍法有助于日后的修行,可融百劍之法于一招,借你劍一用。”中年道士對著張震南說道。
手握蟬翅輕輕一翻,一道劍氣沖天,旁邊竹林一震,隨后蟬翅騰空,雙手控住劍柄,以真氣御劍,道袍被真氣吹的烈烈作響。雙掌猛推,蟬翅化作一道銀色長虹飛向天際,在蒼穹之上劃過一道銀弧,回歸于趙鶴言手中。
趙鶴言將蟬翅還給張震南說道:“每一把劍都有自己特性,蟬翅是玲瓏輕巧,適合劍走偏鋒。太禹是剛勁霸道,適合正拼,不過說到底,還是要看自己,臻化境之后劍道巔峰便是萬物皆為劍。”
“好啦,你們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說完之后又跟小道童吵在一起。
“都怪你,你要是。。。。。。”“師傅,你還說我呢,要不是你。。。。。。”
姜陽看了二人一眼,苦笑的搖了搖頭,轉身帶著張震南走出紫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