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王欠了欠身子,似在猶豫,坐回去,又欠了欠身。
白靈珠上前一把扯住他的領(lǐng)子,使勁往外拉,還罵罵咧咧道:“默默嘰嘰,跟個娘們兒似的,快點給我下去!”
連拖帶拽的,殤王果然下了來,如果他能有表情的話,別人就知道他有多么無耐,臉色有多么難看,他倍感幸運,好在他沒有表情。
馬也不是能亂騎的,白靈珠親自整隊。
殤王在中間,她在殤王左手,不會武功的老爹白富貴在殤王右手,前頭是銀朵和四哥哥,后頭是老娘施美鳳和五哥哥。
殤王的四個護衛(wèi),分在銀朵和四哥哥的前面一個,白富貴身邊一個,施美鳳和五哥哥身后一個,她把那個“明白”的守門護衛(wèi),放在自己左邊,就這個臉熟,實在不行的時候,她可以緊緊追著他不放。
之所以這么排列組合,也是被逼無奈,因為她明白,兩波刺殺的人都是沖著她來的,而不是殤王,既然不想傷殤王,那她只好拿他做肉盾。
她已然在暗中傳話給爹娘和哥哥們,情況緊急時,完全可以將這個殤王擄了做人質(zhì),只要他們白家人沒事就好。
但她美其名曰,白家人要保護殤王的安全,所以才做了般此安排。
這樣一來,行程果然快了許多,需要半個月走完的路,不出十天就到了。
馬背上的殤王已然氣喘吁吁,但是靈珠還沒有老娘施美鳳來的體恤。
施美鳳道:“女兒啊,我看大家都累了,前面有個茶攤,咱們停下歇息一下吧。”
白靈珠知道老娘是給夫婿留著臉面,說大家累了,而不是說殤王殿下。
剛休息沒多久,大家伙的體力都旺著呢,唯有中間那個氣喘吁吁。
白靈珠看也沒看施美鳳一眼,干脆道:“累什么累,堂堂殿下都沒覺得累,大家怎么可以累?”她非要把話反著說,也難怪,不騎馬時他也是這樣咳,上了馬他還是這么咳,沒什么變化嘛,再歇下去,又耽擱一些時間,就又多一些危險。
只要他累不死,就得走。
殤王顛了馬腹加快了速度,施美鳳也沒再堅持,天剛擦黑,一行人就已到了皇城。
一行人下了馬,入了客棧,殤王將四個護衛(wèi)集合到身前。
“無拳,無劍,無影,無心,聽令。”
四人齊刷刷跪一地。
殤王道:“你等前去王府知會,就說,本王回來了。”
靈珠面熟的守門“明白”抬起頭道:“殿下——”
殤王將手一擺,道:“去吧,近了皇城,沒有人敢造次。再者說,還有岳丈一家保護本王呢!”
殤王淡淡一句,聽得人冷嗖嗖的,靈珠抱臂抬頭看天花板,嗯,上面有一只蚊子在跳舞。
四人齊刷刷一聲“是”魚貫而出。
靈珠轉(zhuǎn)過身來道:“哎我說殿下,您這四個護衛(wèi)的名字挺別致哈,一個沒手,一個沒有劍,一個沒有影兒,還有一個沒長心的,呵呵……”
殤王正色道:“無拳,精在拳上,出拳極快,有如無拳;無劍,出劍迅疾,有如無劍;無影,輕功精湛;至于無心,他不但拳劍輕功極佳,亦是本王的半個軍師……”
軍師?就那個“明白”守門?
“妖嬈峰義莊給你守門的是哪個?”
殤王道:“無心。”
“他是雙胞胎之一?”
“不是,只他一個。”
靈珠驚著了,這個無心,還真不是虛的,思想起他在義莊的來無影去無蹤,他的輕功得有多好?那么,那三個專以為長的,不是長處更長?
想起剛?cè)肓x莊的大門的那天,一會兒幕帷掉落,一會兒大門自動關(guān)闔,她頭皮發(fā)麻,還好她沒有對這個殤王做出什么過火的事,還好那天是救了他,而非想要加害她中,還好,還好。
靈珠吧唧吧嘅嘴,心道,難怪了,你一個弱柳扶風(fēng)的身子骨敢橫行霸道,原來仗著有這么四個絕世高手啊!
靈珠服了,服氣他的心計,是什么能力能把這樣的四個高手攏在自己身邊,且忠貞不二。
“你在想什么?”殤王的聲音由她頭頂壓過來。
她笑的比哭還難看,“我在想,你今天的話,有點多,呵呵。”
殤王道:“這是入府之后,你首先需要了解的。”

劉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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