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白靈珠的房間很遠一段距離,王妃們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
“賢妃姐姐,就這樣放過那粗鄙丫頭了嗎?”
殤王府妃子的排序是,賢良淑德,柔婉容靜,恬惟知雅,說話是老九恬妃,人長的恬美,就是某世的傻白甜,沒大有心眼兒,是老三淑妃的小跟班。
賢妃總算現(xiàn)了肅容,板臉道:“你們還想怎樣?”連那些個想問不敢問的一并堵了嘴。
恬妃跺著腳道:“你看她剛剛那副樣子,我們也就罷了,但她分明沒把姐姐您放在眼里!”
賢妃倒沒受她擺布,只道:“王爺臨入府前就要貼身護衛(wèi)前來告之,不可造次,你們剛剛說也說了,鬧也鬧了,哪一個拎出來,都夠王爺給你定個死罪,你們?nèi)暨€要不知好歹,盡管去做,我必是不會被你們一個個蠢的拖著下水了!”
老四德妃機靈,上前來扶著賢妃道:“姐姐莫要生氣,現(xiàn)下我們到底是摸透了那個匪女的性子,看來真如同傳言的一樣,是個軟硬不吃為所欲為的,長久下去,必得不了王爺歡心,我們不必太過擔憂就是了。”
德妃本想給大家個定心丸,偏就這個恬妃不往下咽,又把小腳一跺道:“不能得王爺歡心?德妃姐姐您就自己騙自己吧!不得王爺歡心,憑什么她是唯一一下親自被王爺帶回來的?憑什么昨夜一來就在王爺屋里用了晚飯?最最關(guān)鍵是,她可是唯一一個去過妖嬈峰義莊的,淑妃姐姐受寵如此,也是沒有去過的!”
恬妃性子直,她一通話,點出了所有人心中的隱痛,一眾人,就連賢妃自己也陷入沉思。
老二良妃性子冰冷,她看了看沉默的眾人,心中無不煩躁,不耐煩道:“休要在這兒做些無用功,王爺一年回來一次,倒不如好好花點心思,怎么得王爺青眼才是正經(jīng)!”
她們每個人心中都藏著一個潛臺詞,那就是,留著這個特別人物白靈珠,大家都沒有機會;滅了這個白靈珠,每個人就有十二分之一的機會。
其實這十二位妃沒有都跟著來,早就有特別有心眼的,抓緊機會與殤王偶遇去了。
比如老八靜妃。
四大護衛(wèi)第一次入宅交代時,靜妃早早入睡,天不亮就教丫鬟燒火,細致入微的泡了一個玫瑰浴,然后化了個精致的妝容,再然后,清晨露水點著花瓣時,她就起了床,用琉璃瓶去采集花瓣上的露珠。
美人美衣,蝶繞花香,蜿蜒小路上行將過去,撞入眼中的便是一幅美人圖,試問哪個男人能不動了心腸?
這靜妃偶一轉(zhuǎn)眼,如受驚之蝶,柔柔怯怯的行禮下去,紅唇輕啟,嬌聲細語:“賤妾給王爺請安,王爺……”倫家說不下去了啦,倫家太怕怕了嘛,嚇的臉都紅了。
但凡一個正常男的,早就大步上前去,雙手攙扶嬌弱美人,由著她柔柔軟軟的身子不小心絆倒,正正好好跌進你的懷中,倆人含情脈脈對望一眼。
然后男的問一句,吃了沒,沒吃到我屋里一起用早餐吧,飽暖再思個淫欲,小女子的心思,順帶捎的就給成全了。
可是,殤王……他當然是個男的,但他不是一般男人。
“嗯?!睆暮韲道飻D出來一個字,聲音夠洪亮,夠磁性,但是沒溫度沒溫情,小女子想求的,都沒有,于是乎,靜妃委屈的兩眼瑩瑩泛淚,要流還流不出來的尺度,把握的相當巧妙,小臉紅色暈著,不飽和也不虧欠,控制的那是爐火純青。
嗖地,殤王過去了,甚至看都未曾看她一眼。
靜妃恨的指甲挖進手心里,漬出血液來,明明,十二個側(cè)妃里,就算新來的第十三個都算上,她最有美貌,她最聰慧,可是,為什么,他從來不正眼看她一眼?
從十三歲等到二十三歲,十年了,她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沒有!
她不甘心,不甘心?。〗裉?,她必須要做點什么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