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我的郡主娘已經摔了第二個琉璃盞了,再這么摔下去遲早大事不好。我在門口徘徊了兩分鐘以后,感覺時機差不多了,便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賞月一見我露頭就大聲的叫到“小姐,小姐你怎么來了呀?”說著沖我使了個眼色,走上前來扶我。在我一臉錯愕中,就見到了滿地狼藉。“緣兒,你來做什么?”說著關心我,實際上這郡主娘娘的火氣還沒下去呢,“跪著,統統都給我跪著。”說時遲那時快,我立刻就跪了下去。倒是把我娘親給嚇傻了,瑞芬姑姑趕緊走上前來連拉帶拽的把我揪了起來。“小姐,就算你再心疼折花她們,也犯不著如此啊。”感情剛剛說的不是讓我跪下啊,我送了口氣。看著跪在碎片上的折花,撫雪以及憐風小姐姐,也是于心不忍順著瑞芬姑姑的話說道“也是女兒自己不爭氣,失了貴女的體統,怨不得旁人。”正說完我那郡主娘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所以養她們做什么?養條狗都比她們強。”大概是上一世聽這種話說我的比較多,這次我竟也有些脾氣了“那怎么辦?難道因為以前丟臉的事還要全都去死嗎?”也是我第一次發這么大的脾氣,竟把郡主娘娘說的哦度語塞了。一時間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就丟了個眼色給瑞芬。“還不謝過郡主和小姐,如果下次再這么不小心的侍候,立刻發賣了。”說罷揮了揮手,賞月帶著三五個丫鬟抬著依然暈死過去的折花,撫雪和半殘的憐風退了下去。我也深知這次的脾氣發的有點過分,頓時軟了三分“娘親,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不解決這事也是避免不了的,對吧?”郡主橫了我一眼“怎么?還想讓我們襄陽侯府上他葉府磕頭請罪去?”“那怎么成?我娘親可是郕王貴女當朝唯一的郡主,豈是隨便請罪的身份?我爹可是襄陽侯爵,世代名門望族更是不可能的。”我郡主娘親傲嬌的揚了揚頭沒再說話,我方形式一片大好啊,我趕快乘勝追擊的補道“那次女兒發現謝小公爺倒是跟葉將軍十分要好。不如娘親請謝小公爺牽個線,女兒去賠個罪這事也就過去了。”說著給瑞芬姑姑做了個手勢。“郡主,依奴婢看。小姐這次說的方法可行,畢竟小姐是郡主和侯爺的掌珠,謝小公爺又是您請的說客,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啊。我看這事兒八九能成。”果然,一聽這話我那郡主娘親的臉上頓時不像之前那么難看了“是嗎?我怎么沒聽說過謝小公爺和葉家有什么淵源啊?”“既是郡主請過去的說客,縱然和葉家半分關系沒有,也是得給謝家和郡主侯爺三分薄面的。郡主大可放心,而且謝小公爺與葉家沒交情才好,這樣更方便做個和事佬啊。”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緣兒先回去準備準備吧,瑞芬我們去一趟宮里。”留下一臉茫然的我,瑞芬姑姑沖我揮了揮手,點了點頭我便安靜的退下了。
折花和撫雪也是真“敬業”就算是跪在了碎瓷片上也仍然堅持著早早來“上班”,如果我上一世要是有她們倆一半的精神,怕早就是個人物了。不過這一世倒好沒等怎么樣自己就是個“人物”了。“小姐剛剛賞月過來傳話說禮品已經備下了請小姐用早膳之后去一趟葉將軍府上。”額?我指了指我?“沒了?”撫雪疑問的想了想,“對啊,沒了。”那謝天然呢?難道我會錯了意?提心吊膽的用完了膳,早早的讓賞月拿好禮物,還沒等出了門,就聽見謝天然那聒噪的聲音“你家郡主就是這么對待客人的嗎?本公爺還沒辦法見你們家小姐一面了?你們起來,你們起來,起來!”說著正要發怒,我便輕輕的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謝小公爺,這是想拆了襄陽侯府不成?”一看到我,謝天然眼前一亮,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在場,走上前來就拉著我的手轉了一圈,嘴里就開始沒把門的胡說了“難道是襄陽侯府的風水極好嗎?怎么一天不見,你好像好看了許多呀。”我也不跟他多聊這些有的沒得,直奔主題。“今日有勞謝小公爺了。”給他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他微微的眨了下眼睛:放心,已經打好招呼,我辦事兒,,你放心。
如果說襄陽侯府是一座典雅古樸的莊園,而葉榕的葉府則是一個莊嚴的地方,給人的感覺就像他本人一樣——生人勿近。謝天然和賞月交涉,我正好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葉府。因為葉榕的父親葉國舅還在,所以葉榕和幾位兄弟都還沒有分府另住。而從以往聽到的傳聞可以看出葉家的家教也是比較嚴格的,他卻娶了兩個妾室,我推測葉榕在葉府應該頗有話語權的。“你快別想了,皺著眉頭也不怕長出皺紋來。”謝天然拽著我的衣袖就往葉府走去。
在來來回回不知道轉了幾個彎以后,謝天然淡定的告訴我快到了的時候,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不以為然“葉小哥每次都只是和我出去聚聚。上次來的時候都是幾年之前了。”就這樣還敢說關系好,何以見得的?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順著琴聲望過去,一座閣樓里面,一位身著水綠色衣衫的女子正在撫琴,眉頭深鎖,似乎心中有無限的愁悶,恨不得讓人為她撫平眉間的憂愁而負盡天下。“別看了,著這就是葉小哥的楚娘。”說不出為什么就是看到我見猶憐的楚娘,第一個反應卻是想讓葉榕遠離她,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怎么二位認識楚娘?”這個口音聽起來不是中原人,回頭一望一位身著自已裙的女子,媚眼如絲的看著我們。“這就是你偷貓的那位。”謝天然在我耳畔悄悄的一句就恍若一個大雷砸到了我的身上,欲哭無淚大概就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