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半天,瑩辰并不理我,我也不是那種好性子的人,何況在這個世界這么久還從未如此被冷待,加上外祖父的事情我本身就對皇家格外敏感,她如今又這般,我一氣之下走上前去,拉住她的肩膀想讓她跟我面對面的說話。“瑩辰,你把我叫來,還不。。。。”誰知她一轉身揚起一塊帕子悠悠的傳來一股香氣我便沒有了意識。
念夕走進屋內,看著已然昏睡的林緣,頗為冷淡的說道“這件事我幫你純粹是我的私心,與我家公主無關。”那女子摘下一張人皮面具說道“不用這么早就跟我們劃清界限吧?畢竟,我們還是一條船上的人。”念夕冷哼一聲“請你有點自知之明,你這種背棄主子的人也配和我相提并論?”說著輕蔑的看著女子的面容。那女子對念夕的言論頗為不在意,用手戳了戳躺在地下的林緣,“我也是奇怪了,她也不是什么角色,抓她有什么用呢?”念夕拿起繩子將林緣捆綁結實,并再三確認萬無一失后,對女子說道“你現在不想想接下來怎么辦?憑鳳華郡主和林侯爺的聰明才智怕是很快就察覺是哪里出了問題吧?”說著示意女子把林緣扶到她背上,“你現在還是小心點對她,畢竟她現在還有用呢。”說著小心翼翼地將林緣扶好。“這個你放心,自然會留著她的性命,不過還會給她些苦頭吃的。”“那你隨意了。”
等我幽幽的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沒有力氣,雖然沒有任何東西捆綁著我,可是我竟然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環顧了四周,一個破敗的屋子,看不出來究竟是什么地方。可是我卻聽得到有老鼠悉悉索索的聲音,那聲音領我后背都發涼。“有。。。有人嗎?”并不是我膽小才發不出大的聲音,而且我并不知道我究竟睡了多久,嗓子是干的,能嘶啞的發出一點聲音也是不錯了,這里竟然連一點水都沒有。我現在竟然有些絕望:難道把我抓來的人竟然是想讓我死在這里?
越是這樣關鍵的時刻,我越是慌張,我現在一定要讓自己鎮靜下來。我努力的回想起昏睡之前發生的事情,那個女子轉身揚起絲巾,可是透過絲巾我看到的瑩辰的臉,卻是說不出的奇怪,似乎少了什么?如果是瑩辰,難道她現在對我起了殺心?如果是瑩辰,她會把我帶入宮中囚禁嗎?這里如果是皇宮某一處破敗的宮殿,那我怎么辦消息傳出去?我越想越怕,尤其耳邊悉悉索索的聲音在這安靜的世界里格外清晰,似乎就在耳邊一般。是誰?誰能救救我?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什么?!緣兒不見了?”林侯爺知道現在告訴愛妻這個消息,是根本不利于她養病的,可是他瞞不住了,他用盡一切辦法去尋找,仍無所獲。而且愛妻已經起了疑心要立刻見到緣兒,與其隱瞞被她發現讓夫妻之間產生隔閡還不如現在老實交代來的痛快。但是,緣兒是她的生命,他是知道的,如今他有些后悔將這件事和盤托出,因為她說完話竟然吐血了!“芳兒,你先別慌,緣兒偷溜出去也不是第一次了,一會兒或許就會回來了。”他拍著愛妻的背,一邊幫她順氣一邊寬慰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就算是綁也要綁住緣兒,最近她一定不可以出去,出去跟著的人呢?暗樁呢?憐風呢?”她緊緊的抓住林冀北的衣服,用虛弱卻仍舊有力量的聲音問道。“我問了暗樁說看到緣兒進了那家酒樓卻未曾看到她出去,憐風當時。。。”她察覺出了異樣,追問道“當時怎么了?”“當時中了調虎離山的計策,離開了緣兒。現下還跪在院子里。”“沒用的廢物!讓她好好反省反省!”突然,她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問道“酒樓里不是也有我們的人嗎?去,你去問,他一定見過緣兒,他一定知道緣兒在哪里。”林冀北看著愛妻要發瘋的眼神心里有些為難的說道“他不見得會幫我們的,畢竟。。。”“我不管,他現在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給。”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說道“去派人把這個消息散布給葉榕和江千帆。”林冀北不認同的說道“葉榕正在替陛下巡視各地的駐防,江千帆也在江南巡視河堤要務,何況散播給他們又有何用?”“你不懂,他們二人一定會竭盡所能去救緣兒的。”說完,好似送了口氣,猛烈的咳了起來。心里卻暗暗想到:這時候能抓走緣兒的無非是兩種人,一是希望她不要和江千帆成婚的,二就是用緣兒要挾來達到目的的。不論那種,暫時性命是無憂的,但是至于安全到什么時候并不一定。“你去把憐風叫來,我要詳細聽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我呆在這里已經快要餓暈了,沒有人,一直都沒有人來,看來這里不僅僅是廢棄的地方,連我都是被廢棄的人了。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腳步的聲音。我用盡了全力,扯著喉嚨死命的喊著“有人嗎?救我!”腳步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卻突然歸于一片寂靜:難道來的就是抓我的人?已經瀕臨死亡邊緣的我自然無所畏懼,久久的沒有聲音讓我更加的絕望,如果我咬舌自盡會不會就不用再忍受這個折磨了?
我正要準備咬舌自盡的時候,只聽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你是何人?”是一個小男孩的聲音。“救我。。。”我虛弱的回答到,“不行,你被關在這里,我怎么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可是我現在真的沒體力跟他廢話了,“我好餓。。”他想了想,從口袋中拿出了兩塊糕點,向我走來放到了我的手里,我狼吞虎咽的吃掉了,稍稍有了點力氣,我對她說道“我叫林緣,你救了我,我有重謝。”聽我說完,他果斷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