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該出發了。”王沉被盧布平搖醒。
“去哪?”迷迷糊糊的王沉,半夢半醒。
“加練地!”等王沉緩過神,他發現自己被盧布平扛在了肩上。
“盧叔,我還得去堂府呢,你先把我放下來。”王沉掙扎著。
“不用去了,你過了測試,已經被王室劃過去了,現在好好鍛煉才是重中之重。”
“那你先放我下來。”
“靠你走來不及,王剛副統領可規定了時間。”
下下不來,王沉只好又開始瞌睡。
盧布平走了一會功夫,加練地就到了。
“交給你了副統領,我得回去了。”盧布平放下王沉,立馬又原路返回,今天還得和王烈一起去趙家。
“用水澆醒他。”王剛看著還在瞌睡的王沉,指示手下。
一盆清水往臉上一澆,王沉頓時起身,精神了!
“我靠,二叔!”王沉一眼看見站在面前的王剛,用手抹了一把臉。
“大侄子,你不是魂斗者了嗎?剛才那盆水你都躲不開?”
“我故意的,二叔,早就察覺了,只是想清醒清醒,剛好,有盆水。”
“哦,那直接開始吧!你,把王沉帶到那群魂斗者那里,要他們別留手。”
“我靠,二叔,你來真的!”王沉想逃,但是已經沒辦法了,盡管這些魂斗者也才是一級,但足夠王沉好受的了。
“你看緊他。”王剛與一個手下招呼一聲就離開了,昨天晶礦那里好像挖到了什么,他得親自去看看。
…………………………………
“王家主,里面請,我們家主請您去內堂入座。”
“把東西搬過來。”王烈指了指放在地上的那些金銀,“賀禮!”
“您太客氣了!”那人微微一笑,沒有拒絕,找來兩個老頭,把東西搬了進去。
王烈帶著人往里進,他之前來過這地方,熟路。
“人倒是挺齊的!”柳殤口中的那些前列家族的家主都到齊了,王室也來個文臣。
“王家主,就等您了。”那文臣先過來和王烈套近乎。
王烈見過這人,但叫不出名字,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烈看向坐在主位上的人,還沒王沉壯實。
“你們到了就行,沒必要等我這個外人。”
對于其他人來說,王烈就是外人,全是國主吩咐,讓他位于第五家族,以前只有他們三家,沐家也是憑實力上來的,四家一直相安無事。
“哪能啊!那我們開始了。”文臣指揮道,一個下人拿著國主的文書上來了。
“趙強任趙家家主!國主令!”
本來還只是來觀望的其他各個家主面面相覷,以前各家家主上任時,國主來的都是勉勵的客套話,今天這個任字,讓眾人都感覺是變革的前兆,主權君授,王室要開始限制他們了。
“沒了嗎?”沐家家主問了一句。
“沐家主請看!”
龍騰國地上是八區四城混合,王室給了城主特權,可以不用朝貢,有極高自主權,所以王室所有的錢都需要從剩下八個區里來,而這八個區里大大小小也有百八十個家族,雖然都記錄在冊,但上繳的數目幾乎每年會缺一半,因為地上龍騰國建國的特殊性,不好直接強取,只能記下等下年一起收,這就導致有的家族欠的越來越多,不少也都停止了朝貢。
為了應對這種情況,王室的措施是重新洗牌,每年各區進行一場家族之間的比試,取前四為本區的四大家,讓他們負責大部分的產業,并且劃分這些剩下的家族讓四大家族收繳朝貢,最后統一上交到王室。
至此,每年朝貢的數目幾乎與應繳數目持平,有時甚至會多于,這政策也一直實行于今。
雖然這政策把朝貢數目填足了,可還是有文臣看到了弊端,四大家族對于其他家族的剝削與拉攏,可能獲得的比朝貢數目更多,且他們勢力也會更大,導致四大家族永遠是四大家族,起初文臣進諫,得稱早派王室的人入駐四大家族,把賬目透明,按賬收貢,以防割據,反對派覺得言重,國主權衡后,只是每年派人去查各家賬目的出入,按賬收貢,五五分成,可基本查不出東西來,還是原來的數目,甚至有些更少。
在當時聽起來有點夸張,可如今來看事實確實如此,去年,原罕新區四大家族之一的唐家,不知道是不小心還是太自信,光是明賬就查出是朝貢數目的十倍之多,進行清繳時,唐家反竟和底下的十來個小家族聯合,一月不下,最后是沐家家主策反那些小家族,才滅了唐家,按功,沐家成為新四大家族,而除了去年沐家成為罕新區的新四大家族外,其他各區的四大家族都已扎土盤根。
也就是去年,文臣的主張如潮水,一浪高過一浪,要求派人入駐,可國主還是沒有給出答復。
那文臣笑著把文書遞給沐家主,國主的決定也在他的意料之外,看來是國主覺得當時時機未到,現在時機已到,并且還是任命家主的形式,比派人入駐更有效果。
沐家主傻了,他才剛成為四大家族沒一年,都沒開始賺錢呢,搞這一出。
“趙家主,你接嗎?”李家家主摸著下巴,看不出什么神色。
“謝國主!”趙強竟朝著沐家主的方向一跪,還磕了個頭,把沐家主嚇得直接從位置上彈開了,接著又恭敬的從桌上雙手捧起文書。
李家和吳家家主對視一眼,他們也沒想到,趙強會有這般動作。
王烈靜靜地看著趙強表演,心里泛起點點殺意,旁邊的盧布平很明顯的感覺到了王烈身上的變化。
“還有一份文書。”手下人又遞上來一份文書,讓趙強也感到意外,前一份文書他是親自去王室和國主表的效忠,國主保他趙家還是罕新區的四大家族,可這一份,是什么呢!
還是文臣接手,邊看邊念:“罕新區為國之堅盾,望各家能齊聚一心,同心協力,摒棄恩怨,共創新績。”
李家主最先反應過來,這文書是寫給王烈的。
“定不負國主重托!”趙強又想下跪,不過被文臣攔住了。
“趙家主有這心就足夠了,我會如實上報趙家主你今天的表現的。”余光望向其他幾位。
MD,忍了,沐家主一咬牙,也下跪,說著趙強說過的話,“定不負國主重托!”
可誰都沒理他,因為主角不是他。
盧布平知道,以王烈的脾氣,想讓他說這話,完全不可能,他怕的是王烈翻臉。
“王家主,此前是我趙家不對,今天當著大家,我向您賠罪!”趙強說完,再次要行跪拜之禮。
“趙家主,膝蓋未免也太軟了吧。”王烈沒說話,一旁的盧布平先拉住了趙強。
趙強倒是沒有怪盧布平多管閑事,“既然王家主不受我這一禮,來人,把東西拿進來。”
只見下人手里拿了個小盒子過來,“我聽說王家主對于晶礦很感興趣,這是從晶礦里挖出來的寶石,還望王家主收下。”
盧布平眼睛看直了,還真能出晶石。
不過王烈卻沒看盒子一眼,而是直勾勾的盯著趙強,指了指自己的右手,“你知道嗎,這只手,捏碎了你父親的喉嚨。”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不會要動手吧。
僵了一會的趙強,接過下人手里的盒子,半跪,“請您收下!”
一股殺意頓時彌漫在內堂之中,分不清是誰的,讓文臣忍不住打抖。
“王家主,趙家主已經夠客氣的了,您還不饒人嗎,今天的一切我都會向國主稟報的。”
文臣說完之后,殺意似乎真的消失了,只聽見王烈繼續說道:“我聽王沉說,你以前一直想巴結他?”
“王哥他對人親和,沒有人會不想巴結他。”
“他沒這個資格!他要是知道一個殺父仇人坐在他面前,是絕對做不到像你一樣的虛與委蛇。”
“王家主你太過分了!今天這一切我都會和國主稟報的!”文臣只有這一句話是他覺得能壓住王烈的。
“東西我收下了!以前的事,你說算了就算了吧,我還有事,不留了。”王烈接過盒子,站起身和盧布平一起離開了。
“告辭了”緊著這第二個是李家,第三個是吳家。
“那我也告辭了!”沐家主定定神,也和趙強告別。
“趙家主,你放心,今天的一切我都會原模原樣的向國主稟報的!”
“勞煩了!來人,把箱子拎上來。”趙強站起身,叫人把箱子拎上來,正是王烈送回來的賀禮。
“這些都是趙家賠償王家的金銀,既然王家不收,就送與大人了,還望大人別嫌棄。”
“那就多謝了!趙家主,你放心,你放心!那就不打擾了。”文臣笑得情真意切。
文臣拎著箱子也走了。
“你剛才很不理智啊,竟然動了殺心,要不是我用了魂力強加進來,你可能當場就被殺了。”有人躲在暗處,只有聲音傳來。
“你父親被殺你試試!”趙強怒道,此刻的他完全沒了偽裝。
“成大事者,當忍小事。”
“這是小事嗎!你剛才能殺他嗎?”
“一對一有機會。”
“他真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殺我?”
“絕對!他的殺意可比你濃烈的多。”
“他不怕王室嗎?”
“從殺意來看,不怕,你以后得注意了,并不是每次都有這種運氣的。”
“不會再有了。”趙強平心靜氣,吐出一大口濁氣。
…………………………………
“統領,這不像你的風格。”
“剛才動手,你會不攔我?他們那幾個巴不得我動手殺了這個王室任命的家主呢。”
“確實沒想到,王室會在趙家下第一刀,這新趙家主確實有些本事,雖然和王沉差不多大,但這隱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哪怕有了殺意,也很快消散了。”盧布平對于趙強有了初步概念。
王烈坐在主位,把玩著盒子里的晶石,“錯了!要是他真有這種心計,他起殺心的時候,我就會立刻宰了他。”
“統領,您覺得他背后有人?”
“雖然我和魂斗者交手次數不多,但剛才他起殺心的時候,確實有魂力提醒了,但是好像是新手,對魂力把控并不是很好。”
“魂斗者。”盧布平當時并沒有察覺,他一心想著怎么攔下王烈,畢竟軍部可是讓他們和地上王室搞好關系,要是真給人宰了,地上估計無立足之地了。
“不過他確實不錯了,至少他聽的進勸。唉,王沉怎么不好好學學呢,整天不知道在做什么。”
“統領,你就別說王沉,他還不夠嗎,魂斗者武斗者,比您都算天才了。”盧布平笑道。
“也是!就讓他好好加練加練,希望去地下一層的時候,已經不用我再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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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我已經沒魂力了。”王沉面對著一個早上的折磨,真累倒了。
“快起來,沒魂力才是你魂力開發的時候。”說話那人,用手在王沉腦袋上摸了一下,王沉全身像被刺了一樣,立馬起身,起身就沒痛了。
“這就對了,我已經很久沒訓練新人了,來試試沒魂力的普通人吃上這招是什么感覺!”那人又摸了一下王沉的腦袋。
王沉只感覺腦袋一直在變大,馬上就要爆了,徹底暈了過去。
“你玩脫了吧?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副統領親侄子!”旁邊那人在王沉小的時候見過,知道王沉的身份,立刻蹲下來,用魂力解除之前那人的招數。
“我靠!你怎么不早說!我的藥呢,在這,快,給他吃下去。”這種脫力訓練是魂斗者最常見的練習方式,在無魂力時,被魂力折磨的越深,效果越好,可這種訓練也有概率出現后遺癥,有些甚至是致殘的。
“有事嗎?”
“還好,他剛開始就沒撐住!魂力入的不深,吃了藥就沒事了。”
“以后,再來新人,你嘴TMD說快點!這藥老子是留給自己的。”
“你不是說好不容易起勁,讓我們別管的。”
“副統領侄子你能不管!他應該不會記恨我吧!是副統領說讓我們別留手的。”
“等他醒了你問問他,唉你們,把他送到休息室去。”
“我靠,糟心的一天!”那人看著王沉被抬走,也是怪自己運氣不好。
…………………………………
“開飯了!”黎美照常來招呼眾人開飯。
隨著黎美的號召,那些孩子都停下了嬉戲,往食堂走。
“丫頭,坐過去點,擠擠。”黎麗坐到了院長和丫頭坐的一桌。
丫頭端著碗,自覺的往外邊靠。
“怎么了?受欺負了?”院長看著硬擠到中間的黎麗,笑著說道。
“咦!院長,你昨天沒睡好,好重的黑眼圈。”
“你什么時候變得和柳殤一樣了,說話不說重點。”
“誰和他一樣。”
“那就說重點。”
“院長,你是不是因為我們才終身不嫁的。”
院長一愣,“你昨天晚上偷聽見了?”
“嗯。”
“不是這個原因,是我早年就發過的誓。”
“那你為什么…”黎麗想到了旁邊的丫頭,“那你為什么不去王室,你已經完成任務了,可以過更好的生活。”
“和你們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生活!我已經決定了,你們要是想出去,我可以給你們找人家,你們要是想留下來,那我就永遠留下來,不走了。”院長用手捏了捏黎麗的臉,就如同小時候一樣。
“嗚,還是為了我們。”黎麗抱著院長哭了起來,她真被院長感動到了。
“好好吃飯。”院長看周圍孩子都望了過來,出聲道。
“快吃飯吧,免得晚上又出來偷吃。”院長輕輕拍了拍黎麗的腦袋。
“誰偷吃,只有柳殤才會偷吃。”黎麗抹抹眼眶,還反駁一句,端起碗,吃了起來。
“黎麗姐,這個柳殤前輩總是晚上偷吃嗎?”旁邊的丫頭突然問了一嘴。
“丫頭,你不知道,我感覺他在的時候每天晚上都去廚房偷吃,我只是餓了才去看看,每次他都在,總比我們搶先一步。”
“那柳殤前輩是不是天天都被罰站!”她今天才看到收容所的規矩,其中寫到食物應該大家共享,而不是一人獨享,偷吃的人被抓到一律都需要罰站。
“院長偏心!把他當寶貝一樣,舍不得罰他。”
“胡說,之前我是真不知道有人敢壞了規矩,自從上次逮到你們我才知道,你們三個晚上偷吃,第二天你們罰沒罰站,忘了?后來我每天晚上都會去廚房看看,你們這幾只小老鼠還有沒有偷吃糧食,從來沒看見柳殤啊。”
“總之,他就是在偷吃。”黎麗沒好意思說是柳殤和她講的,院長每天晚上九點出來查夜,九點半左右能聽見來廚房的動靜,只要躲在桌子底下就沒事,十點之后回宿舍查人鎖門,她們只要在十點之前回去就行。
“黎麗姐,你吃不飽嗎?”丫頭好奇問道,她感覺吃下這些已經撐不行。
“就那一次!”黎麗吃完了,又抹了抹嘴,回想起吃不飽確實就那一次,之后就是習慣,明明不怎么餓,還是想吃點。
“那你昨天還偷吃!”
“沒偷到不算。”黎麗硬是回了院長一句。
“好了,飯吃完了,該干活了。”院長看著其他人也都吃好了,準備開始收拾碗筷。
“那我先去洗碗了。”黎麗快速疊起桌子上的三個碗,一溜煙跑到后廚去了。
“院長,能再告訴我一些柳殤前輩的事嗎?”一旁的丫頭問向院長。
“丫頭你怎么對柳殤這么上心啊?”
“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
從丫頭的眼神里,院長只能看出懇求神色。
“唉!我得去收拾收拾,現在沒空,你去問他們,他們應該比我更清楚。”院長指了指院子里玩鬧的孩子,“順便都認識認識,嗯?去玩吧。”
院長站起直了直腰,朝后廚走去。
“你好,你知道柳殤前輩嗎?你能和我講講他嗎?”丫頭挑中了獨自坐在一旁的顧念生,小破球走后,他很少在報團一起玩了,院長來勸過,收效甚微。
“柳殤?”顧念生沒想到一個新來的丫頭都知道柳殤。
“嗯!哥哥你能和我說說嗎?”
一聲哥哥,顧念生聽了也沒脾氣,可想想柳殤,怎么評價呢。
“不好說!”良久才憋出三個字。
“怎么會不好說呢?哥哥,你給我講講你和他的事就行。”丫頭搖著顧念生的右手。
“我和他?這個好講,我和他是朋友,我來這里的時候他就在這,玩著玩著就成朋友,后來他出去了,前幾天又回來了一趟,說了幾句話,沒了。”
“沒了?”
前面丫頭聽的還好好的,可顧念生越說越概括,越說越概括,把丫頭都聽無語了。
“哥哥,你挑一件事情出來說嘛。”
“好了好了,別搖了。”顧念生仔細回想了一下,他與柳殤的交集,除了小時候一起玩,大一點一起玩,還有什么呢。
“有了,雖然我印象里只有玩的場景了。”顧念生講起來往事,“我記得小時候收容所的條件還沒現在這么好,院長允許那些想要領養孩子的人進來,那時候來往人很多,可是沒有一個人愿意出去。
有天吃飯的時候,發現少了三個人,有柳殤,有個不喜歡說話的女生,有個剛來沒多久的人,不知道叫什么,院長讓我們找找,哪都找不到,我到門口的時候,看見有人扛著個麻袋出去,不像個好人,我大叫找到了!那大人回頭瞪我,還想來抓我,我至今還記得那個眼神,當時我害怕了,直接往回跑,回頭時看見了柳殤和那個女生,他們沖了過來,柳殤想搶回那個麻袋,不過他有點自不量力,被那人一拳打倒,狠狠地一拳打在了他的頭上,我當時真的嚇的不會動了,感覺喉嚨卡住了一點聲音發不出來。
那人打倒柳殤之后,轉身就跑,我沒想到,柳殤竟然還能站起來,還敢去搶那個麻袋,他死命的抱住那人的腿,一直被打,那時我感覺能出聲了,拼命的喊,可奇怪的是,我轉頭的功夫,那人突然倒下了,接著院長帶著王室的那些護衛也到了,柳殤渾身是破爛,還能站起來去解開那個麻袋口子,里面確實是新來的那個,不過和躺著的那人一樣已經死了。那個時候我聽見柳殤哭了,哭的很大聲,我從來沒見過柳殤哭,他在我們面前從來只是說說笑笑的模樣。
事后,院長叫了所有人,柳殤當然躺在宿舍來不了,我被院長夸了一頓,獎勵了我一塊蛋糕,說我碰到這種事情做的對,先喊人,他們聽見我的聲音才趕過來的,柳殤和那個女生則成了反面,院長說他們明明看見了壞人,卻喜歡自己逞英雄,導致了悲劇發生。我當時想反駁,但是那么多人我不敢,我當時只叫了一聲,就被嚇傻了,要不是柳殤拖住他,我可能就讓他跑了,那蛋糕我沒吃,我拿著他到柳殤的房間,我和他說他才應該是被夸獎的人,他沒有說話,只是問我,那個新來被救活沒有,其實他知道,人已經死了,要不然當時不會哭的這么厲害,我沒有回答,把蛋糕放下就走了。
后來啊!等事情淡了很久以后,我問過他,他為什么敢去和那么兇的人對抗,他說那些前輩對他說過,保護院里的任務得交給他了,我又問他那人是怎么被打倒的,他說惡有惡報,后來我漸漸發現他和院長是那么像,能拼了命的保護這個院中的人,又只會用說教的形式說那些不想正面回答的事情。”
也許是顧念生講的太有感染力了,盡管丫頭有些聽不懂,有些話已經深入心里,兩人都紅了眼眶。
“也就在這件事之后,院長去和王室協商,需要派護衛駐守,但王室不同意,院長只好關了院門,找人家都是她出去找,找到了在回來說。不過后來,條件好了,院長開始往外送人了,那個不愛說話的女生,李韻兒,柳殤,還有前幾天的小破球,真搞不明白院長。”說著說著,顧念生開始發牢騷了。
丫頭明顯聽到小破球眼神變了一下。
“好了,講完了,我去喝口水。”
丫頭想了一會,回頭看那些聚堆的人,她沒有再過去,而是回了后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