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考核殿,便見一黃衣中年男子坐在其內,看徽章,是位黃階七品煉丹師,此時正悠閑喝著靈茶,目不轉睛看著一本丹藥書籍。
田依依看見中年人,一臉俏皮,鬼鬼祟祟跑到中年人面前,突然大聲喊到:
“爹!”
這聲嚇了中年人一跳,手中茶杯沒抓穩,直接就掉在桌子上,還好杯中無水。
劉云幾人見此,一臉大跌眼鏡,之前田依依在他們面前,就是一副標準前臺接待員的樣子,恍惚對誰都是非常有禮數,沒想到,到她爹這里性格一百八十度轉彎。
中年人名為:田鎮,慶陽城煉丹師工會長老之一。
田震回過神來,看見是田依依,一臉無奈加寵溺說到:
“依依!你不是在幫青青接待客人嗎?怎么有空跑到為父這里來了!”
“爹爹!女兒是在前面幫忙啊!這不是遇到爹爹的故人,還帶著晚輩過來考核煉丹師,所以女兒就帶到爹爹這里來了”
“故人!”
田震好奇看向剛進門的幾人,當看到徐老,面露喜悅,連忙起身,大步走來:“徐兄!你來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也好讓老弟來迎接”
徐老見此連忙行了一個平輩道禮:
“哈哈!田老弟!為兄打擾你了,這些年別來無恙啊!”
......
“徐兄哪里的話,老弟這里,隨時歡迎徐兄,這些年過的還好!到是徐兄,聽說你加入了青云閣,成為青云閣少主的護道執事,是不是真的?”
“瞧為兄這記性!”
兩人一番敘舊,徐老才想起自家少主,連忙介紹張奎等人。
徐老指了指張奎兄妹兩人介紹到:“這是青云閣少主,張奎,旁邊是他堂妹,張雨欣”
張奎兩人見此,行了一個晚輩禮:
“見過前輩!”
田鎮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說到:
“不虧是南域年輕人一代領頭羊,兩位的的天賦,汝這無聊之人,都有所耳聞,汝在你等這年齡,頂多是一個練氣期的小修士,你等都已筑基,真是不能比啊,了不起!了不起!”
“前輩過獎了!”
徐老隨后指劉云繼續介紹到:“青云閣,額!準煉丹師,劉云,來考核的就是他”
徐老也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讓劉云掛上青云閣頭銜。
劉云聽后已經不想說,這徐老多半就是一個賭徒性格。
田鎮聽后明顯一愣,忍不住打量了劉云幾眼,從劉云骨齡來看,顯然沒有成年,最多就有十六歲左右,但修為居然已經筑基,這到讓田鎮懷疑,現在這個年代,筑基都那么容易了嗎!張奎兄妹兩人,他勉強能接受,畢竟是宗門核心人物,只要宗門舍得花錢,砸還是能砸出一個二十歲左右筑基的,而眼前這胖子,不是說是煉丹師嗎!看靈氣波動,怎么和修武的一樣,如果修武的一樣,他哪里來的時間學煉丹,娘胎里就開始了嗎!
不要怪田鎮這么想,這就是公共認知,哪有修武在筑基期去學習煉丹,有那時間嗎?要么直接學習煉丹,修為坑定就弱,既然劉云修為這強,吶說明她沒時間學習其它,畢竟這是十六歲筑基,說是鬼才都不為過,怎么可能是煉丹師。
估計要不是因徐老,他都會懷疑劉云是來拿他田鎮開涮。
就算如此,田鎮也沒有什么好脾氣:
“小兄弟,你還是先回去學習一段時間,等能煉出靈液,再來考核也不遲。”田鎮還是委婉客氣的提醒道。
“煉丹師公會,考核煉丹師,難道就靠前輩雙眼考核不成?”
若不是徐老,就憑劉云這句話,他田鎮就將眼前這胖子趕出去,哪有這樣頂人的,好心好意被當成驢肝肺。
“行!既然你堅持考核,吶就把靈石交了,依依!收靈石!”
田依依聽見父親如此說,連忙來到劉云面前,再次露出職業性微笑。
“道友!考核費一百下品靈石,刷卡還是靈石?”
劉云聽言右眼一抽,很想吐槽,這特么還有卡,難道你們還要POS機,這一瞬間讓她有種回到地球的感覺。
劉云忍痛給了一百靈石,不要問為什么忍痛,問就是劉云舍不得。
田鎮見劉云如此堅決,陡然她仿若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微微一愣,再多看了劉云兩眼,最后并沒有說什么。
倒是旁邊收好靈石的田依依,再次露出職業笑容,介紹考核
“煉丹師的考核,分為三個部分。”
“第一,是考驗識藥。”
“身為一個煉丹師,首先第一點,也是最基礎,那必須要能夠認識所有藥草,而且,不止是要能在形狀上能分辨,還要做到,聞其味便知其名,只要能夠在形狀上辨別,那就足夠了”
“第二,是提取藥液。”
“一般來說,只要能夠將藥草提純到三層純度,就可以通過。”
“第三,就是凝固。”
“只有將藥液凝聚,才能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煉丹師學徒!這也是考核最難之處。”
劉云聽了一下田依依介紹,頓時就不樂意了,好歹自己也是黃階煉丹師,你讓小爺去考煉丹師學徒,你這不是侮辱小爺嗎!
“你們有沒有,直接煉一顆成品丹藥,就算通過考核的?”
“這...”
田依依聽見劉云如此詢問,頓時有些懵逼。
“有”
還沒得田依依說,田鎮淡淡吐出一個字
“不過,丹藥由監考丹師選擇,以防萬一作弊”
劉云聽后絲毫不在意。
“什么時候”
“現在”
“好!年輕人夠爽快!稍等”
田鎮說完,隨后走進內屋,看樣子應該是準備材料了。
這可不是田鎮為難劉云,這種情況也是有的,自煉丹師工會創建以來,曾經就發生許多類似的事,有些煉丹師想卡漏洞,只煉一種丹藥,因此煉到玄階,成為玄階煉丹師,導致玄階煉丹師,片地都是,而其它丹藥或者靈草對與這些偽玄階煉丹師來說,就是陌生的知識,從而讓煉丹師工會淪為笑柄,所以后來煉丹師工會才有此規定。
張雨欣見田鎮離開,忍不住問到:
“徐老!十六歲成為煉丹師難不難?”
徐老聽后,腰桿一直,一副這天下沒有老夫不知道的事,緩緩說到:
“古往今來,也不乏有妖孽之人,當然也丹武雙修之輩,類似劉小友這種,不過別人是不到二十五年紀成為了真正煉丹師,就算此,那種人,絕對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說此徐老也不摸了摸胡須,換上一臉尊敬的眼神,繼續說到:“整個南域,也只有那位被稱為五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此人正是慶陽城,煉丹師工會會長,田登,田會長,也是剛剛那人的父親。”
眾人聽此言,滿臉震驚,除了劉云。
“當時田會長是二十五歲筑基,并在同一天成功通過原階煉丹師考核,還因此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田會長,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成名的,搞不好,劉小友也有此等資質”。
劉云聽后,雙手背后面,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房頂,一副大師風范,緩緩說到。
“徐老過獎了!看樣子晚輩,才十六,是不是比那個田登更上一層啊!”
“......”
徐老聽后,一臉無語說你胖你還拽上了,這臉皮他老徐自談不如。
“哪里來的毛頭小子,也配與南域第一煉丹大師相提并論嗎!”
“狂妄之徒!”
“不知所謂!”
就在此時,數個不和事宜的聲音傳來,并且沒有絲毫掩飾,赤裸裸的嘲諷。
眾人皺眉順著聲音看去,便見六個青年走來,每人身穿中品法衣,走在最前之人,還是上品法衣,一看就知道這群人是修仙世家的晚輩。
幾人來到劉云不遠處,看了看劉云,沒看出哪里特殊,就是徹頭徹尾的胖子,頓時面露不屑
“哪里來的不懂規矩的毛小子,這里可是煉丹師公會,豈是你胡鬧之處,還不快滾出去!”
這說話之人,就是個赤衣青年,其他五人以他為首,不難看的出,他在這六個之中地位最高的,而且,他那盛氣臨人的模樣,看樣子也不是一日養成的。
劉云見此皺了皺眉,聞了聞拳頭,半瞇雙眼。
徐老見劉云這個動作,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這小子哪里都好,就是容易沖動,沒辦法誰叫老夫欠他人情,傳音到:
“此人是煉丹師工會冉執事的孫子,小友可要想清楚了!”
劉云聽言,雖然不知道執事是什么東西,但感覺好叼的樣子,劉云想了一下,確實今不是惹是生非的時候,畢竟這是煉丹師工會,但眼前這小子她已經記住了。
一直不說話的田依依冷聲說到:
“冉瑟,這不是你能胡鬧的地方,如果是來煉丹考核,請交靈石,如果不是請離開”
雖然不喜劉云這種臉厚的人,但相比囂張的冉瑟,田依依更愿意幫前者。
冉瑟聽見田依依的呵斥,收起囂張跋扈,換上輕言細語:
“依依!你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