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家后面有一條窄窄的石子路,基本沒什么人路過,騎車的人嫌它又窄又抖,走路的人嫌它兩邊雜草叢生。盡管如此,這條石子路不僅深得昆蟲和動物的喜愛,也深得x的喜愛。母親知道x喜歡畫這條石子路,便正對著石子路的那面墻上開了一個巨大的窗戶。窗戶是沒有橫桿的,把窗門一打開仿佛這房子就跑進了石子路的世界一般。x喜愛極了,側對著石子路架著畫板,微彎著腰,畫筆和板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音,板上就開出了花。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塊板上曾經見證過雨天過后的石子路,見證過晴天那到處爬著昆蟲的石子路,卻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在上面滑滑板的石子路。
那一天的風很柔和,輕輕的撫起著x的發尖又輕輕的放下。x如常坐在坐在椅子上畫著畫,咕嚕咕嚕的聲音把他從畫的世界抽離出來,其實他并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但是綿長的噪音真的很讓人心煩,他不耐的轉頭看向石子路。入眼的畫面有些驚艷到他了。
那是一個怎樣的畫面,光滑的石子路上,一個180的少年雙手插著兜,挺直的身姿,瞇著眼,輕柔的風狠狠的把他的頭發往后拉,這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何等的颯爽,是已經28歲的x悄然失去的過去。
筆太過去熟悉他了,以至于等他回過神的時候那畫板上的石子路上多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少年。
“你在畫我嗎?”奶味的低音炮響起。
x聞聲望去便看到了那個颯爽的少年抱著胸側倚著墻盯著他,少年面上帶著甜甜的笑,雙眼亮晶晶的。與那時的他不同,看著正臉的他卻是奶萌奶萌,稚嫩,純凈。像深山的泉水,又像藏在草原的牛奶。
x其實內心是一個很高冷的人,即使他的外表和禮儀給人一種很溫和的樣子。但就算再高冷的人,被人這樣當面抓包,他也會害羞,所以他看向少年時眼神中帶了三分的懊惱,四分的嗔怪,三分的風情。美人在骨,在眼。說的就是x這種。
即使再囧,他的修養也不允許他忽視別人,他禮貌的笑了笑,酥麻的聲音從他嘴里傳了出來:“對不起,未經你的允許!”
“沒事,雖然這樣說很過分,可以把一幅畫送給我嗎?”少年站在窗腳問道。
“可以”x小心翼翼的把畫卷起來,綁好雙手遞給少年。
之后的日子里,那條基本沒人路過的石子路迎來了它的???,少年或在上面滑行,或拿著板在上面走。滑板是極限運動,受傷的情況經常出現,每次看到少年磕到了,x便把一塊創可貼放在窗沿,至于為什么不把一盒放在窗沿,讓少年自己磕到了,自己拿呢?窗戶不知道,但是石子路知道,因為x把摔倒在石子路的少年收在畫里,也收在了心里。
雨天石子路濕漉漉的,在上面滑滑板是不可能的,少年便站在屋檐下,看著淅淅瀝瀝的雨,至于少年的存在,要問x知道嗎?石子路不知道,它只知道,在一個黃昏,x的窗沿放著一瓶星星。x拆開瓶子,從億萬金黃的星星里挑出了一顆粉色的心和兩個形狀不一樣的星星,笑得眉眼彎彎。
后記:我把我喜歡你藏在億萬星河中,希望你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