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可是我心里還是很難受。”
洛淺書眼鏡已經暈起了一層水霧。
沈長樂給她遞了紙巾,“淺書,擦擦吧,我們的大作家可不能這樣。”
“對,我要堅強起來?!?p> 洛淺書狠狠的點了點頭,眼中迸發出斗志的光芒。
“好,我們一起努力,正義或許會遲到,但它從不會缺席,時間會給我們公道的?!鄙蜷L樂道。
*
傅相歡被景沉淵勒令在家休息了幾天。
封氏正面臨著一項重大的任務。
這場競標的成功與否對封氏的發展至關重要。
它是上面投資的大工程。
“傅助理準備好了嗎?”
封昧坐室外咖啡廳的椅子上,手里端著一杯山下c5的手磨咖啡,西裝革履,正襟危坐。
看起來正經不少,像極了衣冠禽獸。
封昧發現,他的助理長得越來越可口了。
“嗯?!?p> 傅相歡拖著下巴,余光掃過走來的兩個身影。
“你的衣服很丑?!?p> 封昧長相太過于妖孽,是張揚又驚心動魄的美,黑色這種沉穩的顏色,不適合他。
”傅相歡?!?p> 封昧額頭青筋暴起,這個女人!
一天不損她會死啊。
”封總?!?p> 那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緩緩走進,純黑色手工西裝,男人面容俊美,身上的氣勢沉穩冷漠,深邃的眸如望不到底的潭,探究不到其情緒。
景沉淵演技比她想象中的要好,男人面無表情的走進。
他連一個余光都吝嗇給她,他們看起來像僅有幾面之緣的陌生人。
在微博上裝的深情款款的樣子的又是誰呢?
傅相歡跟著封昧起身,臉上掛著得體不失禮貌的微笑。
“景總,真是巧?!?p> 封昧皮笑肉不笑,表面像彌勒佛,內心MMP。
該死的。
景沉淵怎么也來競標了?
景氏看起來并沒有競標的想法。
狹長狐貍眼在傅相歡與景沉淵之間打量,一只鑲著黑鉆的手表映入他的視線。
封昧嘴角揚起的弧度越來越大。
傅相歡大概知道了封昧內心的天人交戰。
自覺的回避他們的談話。
咖啡廳外。
帶著眼鏡的青年,一身米色西裝,相貌清俊,斯文不失精明,溫和含笑。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傅相歡臉上忽地生起一抹狠戾,轉身在經過清俊男人時伸腿。然,那男人如一尊雕像紋絲不動。
冷笑。
長達七厘米的高跟鞋,狠狠的踩在男人的腳背上,轉著圈圈。
“喬助理,我很記仇的。”
傅相歡可不會忘記,上一次是誰腿那么賤的伸出來。
那男人依舊含笑,被虛情假意掩蓋的是一瞬間的寒意。
“喬助理,不會笑就不要笑?!?p> 無人的空曠地,傅相歡點開一支煙,姿態說不上來的嫵媚,眼神迷離。
喬逸此刻也卸下了長久的偽裝,臉上常掛著的笑容漸漸消失,瞳孔沒有絲毫情緒,雙眼盯著面前的女人。
她抽煙的動作是如此的嫻熟,沒有面對景沉淵時的小鳥依人乖巧柔弱。
在自然界中,狐貍最是擅長掩藏自己的天性的。
然而這個女人比狐貍更狡猾,在狼面前楚楚可憐。
“抽嗎?”
見那個男人還盯著自己,傅相歡落落大方,從包里抽出一根煙。
“不抽,謝謝傅助理?!?p> 男人身上的氣息更疏離冷淡了幾分。
眸子里隱隱的恨意如即將爆炸的氣球噴薄而出。
傅相歡面色不變,瞇了瞇眼,“喬助理真是24k好男人?!?p> 垂在一側的拳頭緊握,呵,她真想上去揍他一頓。
喬逸當然也聽到了她的反話,不語。
“小喬啊,沉淵一個月開你多少錢?”
傅相歡在說出小喬這兩個字的時候,有些怪怪的。
她最近不喜歡玩小魯班了,太被動,改玩小喬。
“傅助理這是要挖在下嗎?”
“噓,別那么文縐縐的,這不叫挖人。”傅相歡秀眉一挑。
“那這叫什么?”喬逸反問。
“這叫關心。”
關心?
喬逸在這個女人眼中卻看不到半分關心,只有打趣與嘲弄。
“真是無趣,喬逸,你說,你會不會一直單著?”
傅相歡有些感慨道。
曾經她還YY過景沉淵和喬逸呢。
那男人知道后,狠狠的把她給“收拾”一頓。
其實這么多年了,傅相歡還是搞不明白。
喬逸為什么心甘情愿地為景沉淵做事。
據她所知,喬毅這人看著溫和,實則輕傲的很。
喬逸被她的問題明顯一愣,一直單著,他都單了這么多年了,什么時候雙過?
這時候保持沉默就好。
突然兜里的手機響起。
喬逸俊顏上仿佛染了一層寒霜。
傅相歡有些好奇,是什么人讓“白骨精”喬逸有了微微的情緒外泄。
男人看了她一眼便欲離開。
“弟弟?!?p> 喬逸的手機里是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弟弟?
兄攻弟受?
喬逸……彎男?
傅相歡突然想起網上很流行的一句話:你這個臭弟弟。
再次回到咖啡廳的時候,封昧對她的態度明顯疏離了很多。
景沉淵,好樣的。
封昧好像對這次競標已經不在乎了,再也不裝什么商界精英,正人君子。
本性幾秒恢復,就一活脫脫的花花公子形象。
“封總,這是要放棄了嗎?”景沉淵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你以為本少能贏?”
景氏集團優勢在于科技,封氏集團優勢在于影視文化。
終究是他看走了眼。
“這次競標最后的贏家是誰,也不會是景沉淵?!?p> 女人莫名一句,紅唇微勾,漂亮的眼睛中一片詭譎。
“傅助理………”封昧游戲人間的狐貍眼中一片正色。
“年輕人啊,要沉得住氣?!?p> 終究是欠了些火候,傅相歡不知道這是不是男人的偽裝?
封昧:“………”
你這一副看透紅塵歷盡滄桑的目光作甚?
傅相歡悄然將那塊紅色手表解下,塞進包里。
如幽靈般出現的男人,瞳孔緊鎖她潔白的手臂。
傅相歡與不遠處男人那雙深邃的眸四目相對,揚起一抹柔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