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為了出人頭地，刻意打造一個形象，一來沒有必要，二來這也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顧朝笙將合同再次推給蔣斐，“這份合同您收好。”

　　蔣斐見她如此決絕，眉心微鎖，身體前傾坐正，還想要再勸勸她，可她剛啟唇，話還未說出口半字，顧朝笙就察覺出她的意圖，先她一步開口：“斐姐你不用再勸了，如果我同選擇同意，當初就不會和喬云解約。”

　　蔣斐在娛樂圈當經紀人，浮浮沉沉十幾年，不說能不能躋身金牌經紀人，但至少她手里的藝人隨便拿出一個都是在別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位置上。她更是很少被人這樣落下面子，而此時的她卻沒有一點兒要生氣的跡象。

　　兩個人對視，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就像是一場無聲的較量，擺放在辦公桌上的綠植隨著從窗外吹進來的風而搖擺幾下，似也想看是誰先敗下陣來。

　　蔣斐一開始就存了試探顧朝笙的心，確定她真的值得自己費心力之后，她才抬起左手撫平眉心，右手搭在旋轉椅的扶手上，身體往后靠。

　　“顧小姐不愧是玲瓏心思，如竹傲骨。”

　　“謬贊了。”

　　蔣斐又問了幾個問題，和顧朝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說話的同時將之前那份合同收起，從保險箱里拿出新的合同。

　　“這是我要給你的合同。一式兩份。”

　　顧朝笙接過合同翻看著，十幾頁的合同，每一條都詳細的列了出來，確實是用心的。

　　她沒當機立斷說要拿筆簽合同，甚至也沒同意要簽約，“我再考慮一下。過幾天再給斐姐你確切回復。”

　　蔣斐點頭，對顧朝笙的想法表示贊同，“謹慎些也好，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

　　“這是我的聯系方式。”

　　隨名片被遞過去的同時，還有一份職業規劃。

　　“我最近寫出來的，你也拿回去看看。感覺有問題我們再商量。”

　　“好。”

　　助理得到蔣斐的示意，就帶著周甜去了她的辦公室，兩個人年齡相似經歷相仿，很快就聊到一起還互加了微信。

　　顧朝笙和蔣斐一起從辦公室出來后，周甜和助理就趕緊分開，各歸各位。

　　“那我們之后再聯系，隨時找我我都在。”

　　“讓斐姐費心了。”

　　兩人簡單握下手作分別后，顧朝笙就帶著周甜進了電梯。

　　助理在一旁觀察蔣斐的臉色，“斐姐，那顧朝笙是簽下了嗎？”

　　蔣斐嘆氣，“哪有那么好簽，她雖然現在名不見經傳，但未必以后不會涅槃成凰。”

　　“再等等，給她時間。急不得。”

　　“我上去一趟，有什么人來找我都先等我回來再說。”

　　助理點頭，“斐姐你放心。”

　　總裁辦公室里。

　　趙芷今天沒有公務在身，難得有閑心和時間去整理那些放在落地窗前的月季花。

　　養了一個多月，總算有幾株開出了花骨朵。

　　蔣斐也在她身側，幫她給月季施肥。

　　“顧朝笙那邊還順利嗎？”趙芷隨手托起一片葉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還行，那姑娘精明著呢。半點不吃虧。”

　　趙芷聽到這話笑了，似乎已經能想到剛剛發生了什么，“那是自然，他看上的肯定不是那種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

　　“好好照顧著吧。這花啊，總要人耐心培養細心呵護，才能開出好看的花。”

　　“這倒也是真的。”蔣斐應著，兩個人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