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孩在屋子門口跑著跳著,你追我趕,歡快的笑聲充斥著整條小路……
“請問這里之前有沒有住著一個叫安諺的人?”我看見一個女子坐在門口繡花,便走過去問。
“沒聽說過,不過之前我們這兒住了一個特別奇怪的人,從來不和別人講話,性格比較孤僻,我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那女子看見我抬頭對我說。
“那你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嗎?”我接著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他從來不和我們打交道,過了一陣子他就搬走了,也沒人知道他去哪了。”那女子停下手中的東西。
“那他平日里有沒有什么經(jīng)常去的地方?”我最后掙扎了一下。
“好像…我記得有次我出門的時候正巧看到他去了望春樓……”女子回想著。
“謝謝你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我笑了向她點了點頭。
女子和那男子走后,一個躲在屋子里的人走了出來:“這是你的報酬,剩下的事就和你沒關(guān)系了。”那人給了那女子沉甸甸的一袋銀錢,勾起了一絲笑容便離去了。
“記得幫我好好招待那兩位客人,順便把魚餌放出去。”那人對著拐角處的女子說,兩人交談了好一會兒,那人塞了一些價值不菲的東西給那女子。
——“你要干嘛?”陳亭歡看我沖著望春樓大步走去,急忙拉住我,“你不會想就這樣進(jìn)去吧?”
“不行嗎?”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你這樣是進(jìn)不去的,你知道那望春樓是干什么的嗎?”他有些似笑非笑的。
“為什么進(jìn)不去?”我還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個花樓,所以你這樣是進(jìn)不去的,懂了嗎?”他點醒了我。
“什么?”我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的?難不成……”
“你別多想,我就是和師父四處奔波的時候聽說過,但從來沒進(jìn)去過。”他立刻否定了。
“唉,那走吧,換身衣服,我?guī)氵M(jìn)去玩玩。”我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你去過?”他狐疑的看著我。
“是啊,在那種地方做任務(wù),殺過人。”我依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
——“你這衣服哪來的?”他看我換了一身男裝有些驚訝。
“自己的,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兄弟了,可千萬不要露餡了。”我故意放低的聲音。
“你打算怎么查?”走在路上他問。
“要不……”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出賣一下你的色相,去問問望春樓老板娘?”
“要去你去,”他急忙抱住自己的身體,“我賣藝不賣身的。”
“唉,開個玩笑,我換上了男裝好歹也是風(fēng)流倜儻,一表人才,還不需要出賣你去獲得線索。”我看著他笑了笑,挺直了身子。
——望春樓
“客官往里面走啊,來啊。”剛走到門口一群女子圍了上來,一個比一個嫵媚,一個比一個妖嬈……
說實話我有點后悔了……
“咳,你們老板呢?我有點事找她……”我被她們推嚷著進(jìn)去了。
“老板在這屋里頭呢,”其中一個女子指著一旁的房間。
接著陳亭歡便被圍的水泄不通,我示意他安心去吧,我會搞定的。
“不知公子不在外面玩耍,進(jìn)來是想與我說什么?還是說公子對外面的那些不滿意?”那老板先是背對著我。
“在下只是想來打聽一個人,”我話音剛落那老板就轉(zhuǎn)身看著我,“不知老板可認(rèn)識一個叫安諺的人?”
“公子打聽他做什么?”老板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我,盯的讓我有些心里發(fā)毛。
“他是在下的一個熟人,如果老板知道他,還請告訴在下他現(xiàn)下在哪里。”我硬著頭皮說。
“真是沒想到,皮相那么好,”那老板起身在我身邊轉(zhuǎn)著看了一圈。
“什么?”我心中有些不安。
“你想知道他的下落嗎?”她彎下腰問。
我點點頭。
“來人,去幫這位姑娘沐浴,招待客人。”她突然臉色一變。
“什么?”我被進(jìn)來的女子拉了出去,絲毫不知自己是怎么暴露的,“等一下,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在下是男的啊。”
她們卻絲毫沒有理會我。
我被她們強行按壓著沐浴,更衣……
“你們要干什么?快放我出去。”我被塞到了一間房間里,門被反鎖了起來。
“你就是老板說的新人啊!”一個醉熏熏的男子突然從身后的屏風(fēng)走出來,“看這樣子是不錯。”
我拼命的冷靜下來,搜尋著屋子里的利器,可仍然搜索不到。
這次……我真的被自己狠狠的坑了。
我心想武功應(yīng)該是可以弄倒他了吧……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撂倒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力氣太大了,我搬不動……
我就這樣被狠狠的壓制著……
就當(dāng)我已經(jīng)絕望了,他突然倒下了,我愣了一下。
“快過來,別傻站著了。”陳亭歡像個救世主一樣的出現(xiàn)了。
“你怎么在這里?”我傻傻的看著他,視線有些模糊不清,大概是被嚇到了,“他怎么就突然倒下了?”
“我?當(dāng)然是趁亂跑出來的,有幾個人為了爭我吵起來了,”他看著我一身狼狽,“還好我來的及時,他應(yīng)該是死了,銀針可以救人同樣也可以殺人……”
我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別太崇拜我,你剛剛不是還特別得意的嗎?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搞得這么狼狽?”他把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給我穿上了。
“我感覺有人算計我們,原本一點破綻都沒有,這老板怎么就知道了我是個女子。”我正說著,外面?zhèn)鱽韲\嘰喳喳的吵鬧聲。
“看來是爭奪你的人來了。”我看了一眼窗外,“現(xiàn)在只能從這里走了。”
“走吧。”他把那壯漢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一把抱起我,“你光著腳行動多有不便,現(xiàn)在顧不得那么多了。”
望春樓后面是一片湖水,他看了一眼我:“準(zhǔn)備好,我跳了。”
——噗通,冰冷的湖水侵入了我的感知,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始終有一個堅實的懷抱擁護(hù)著我,他帶著我游上了岸邊,抱著我朝客棧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