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偏南,靠著大海,被藍透了的海水圍著,洋溢著濃濃的熱帶風(fēng)情。附近設(shè)有幾個港口,人大都南下,不似老家那番頹敗,這里處處都是熱鬧非凡。
挺拔俊秀的椰子樹,不時在海風(fēng)中搖曳著碧玉般的樹冠。
藍藍的天與藍藍的海融為一體,低翔的白鷗掠過藍藍的海面,真讓人擔(dān)心潔白的翅尖會被海水蘸藍了。
A市很適宜居住,就連很多其他地方的人也都愿意定居在這里。
離陶媽走的那一年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了,陶語安高中順利地畢了業(yè),帶著陶喆安一并來到了A市。
陶語安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選擇來A市,大概,是因為記憶中有個人曾說過A市很美吧。
剛剛下了點太陽雨,初停,路面上還沒來得及積水就被飄落下來的綠葉給擋住了。
公交車上的電子顯示器上正在插播一條新聞。
“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今天是2020年2月2日,星期天,下面為大家插播一條重要新聞:‘宋氏集團被曝,原來千金另有其人。’下面請看詳細報道……”
陶語安倒沒什么太大的意外,只是……宋家那個女人居然會讓宋雨薇不是宋氏小姐的這個消息給報出來,是她不小心,還是另有所圖?
陶語安倚靠在桿邊,她低眉玩著手機,眸光微動,因為不屑而微微上翹的嘴角在旁人眼中滿是風(fēng)情。
“小姐姐,能加個微信嗎?”
“不好意思,手機沒電了?!碧照Z安搖搖自己手上的手機,很抱歉。
“再見?!眲偳绍囈驳搅?,陶語安頭也不回地走了。
“啊啊,安安!”導(dǎo)師家的大門口,陶喆安正扒拉在院子里的籬笆上,看到陶語安的身影便咋咋呼呼地開始叫喚起來。
“媽,這,小二吉也太夸張了吧?又不是很久沒見到語安了,這有必要這么唧唧復(fù)唧唧嗎?”
“你呀,人家二吉這是看到姐姐激動了,哪像你,看見自己女朋友過來也不帶點反應(yīng)的。”
陳嘉彥單手捂住胸口,語氣激動,“啊啊啊啊,我女朋友過來了,好激動好激動?!?p> 陶喆安弱弱地表示:“太假了,嘉彥哥哥好假呀?!?p> 陳嘉彥突然卡殼,抿著嘴,無奈地朝著大把的空氣聳聳肩,“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無奈”的表情。
與此同時,幾人談?wù)摰奶照Z安拎著剛買的水果,朝他們走來。
她身上還穿著還未來得及換下來的工衣,為了省事,頭發(fā)早已剪短了許多,隨意亂扎的低馬尾在腦后。
陶語安推開門,把手中的水果轉(zhuǎn)眼遞給了陳嘉彥,一把抱起陶喆安,”二吉,今天有沒有不乖啊?!?p> 陶喆安抱著陶語安,小嘴一個勁在她臉上下手,“超級乖哦!”
“真乖?!?p> “安安,你再不回來,我媽和二吉就快要把我念叨死了?!?p> 陶語安放下二吉,循聲望去,“那我真應(yīng)該晚一點回來。”
陳嘉彥委屈巴巴,耷拉著腦袋,手指著陶語安,就開始控訴她,“女人啊女人……”
過了一會兒,他才正常起來,問:“哦,對了,就快開學(xué)了,你想好跟哪個導(dǎo)師了沒?”
“我倒是想過了,我挺想跟著章平章老師學(xué)習(xí)的。老師,你覺得呢?”陶語安把稍稍垂落的發(fā)絲挽到耳后。
“章老師,不錯呀,有志向?!标惣螐┱f。
陳曉卿喝著茶,對著陶語安微微點頭。平心而論,在她所有學(xué)生里,陶語安的刻苦努力是最好的。大一她剛帶她們這一屆孩子的時候,陶語安靠著710分進入了這個冷門學(xué)科瞬間引起了大家的關(guān)注,最讓人意外的是她是所有學(xué)生里面唯一一個不是因為調(diào)劑或者是分數(shù)只夠達到這個專業(yè)的人。
陶語安是她的學(xué)生,她當然希望她的未來越來越好,只不過章平這個人嘛……也不是說他不好,當然陶語安若能被他看中,收了當?shù)茏?,那她定會更?yōu)秀,只不過就是這個老頭脾氣有點古怪。
既是自己的學(xué)生,又是自家兒子的女朋友,陳曉卿自然會花費更多的心思,“改天我?guī)闳プ咦吆箝T,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走后門了,怪想念的?!?p> 陶語安愣了一下,有些無奈又好笑,“老師,您不是最看不起走后門的嘛。”
陳曉卿清清嗓子,大義凌然道:“別人不能,但你是我的學(xué)生,我當然不會看不起了?!?p> 陶語安被她雙標的態(tài)度給逗笑了:“老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