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是下河村有名的混子。他是外來人口,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是哪里的人。
他只是自稱二狗子,說是名賤好養活。
之所以稱他混子,因為他自從來到下河村后就不走了,每天游手好閑。要么就上山打個獵,要么就幫別人干點活。這是他每天的生活來源。
住的是一個廢棄的木屋,吃的是百家飯。看樣子也有二十多歲,可每天要么不見人影,要么就是吊兒郎當的或躺或在街上來回閑逛。
前兩天,以前的經常走的那個土石路塌方,從山中爆出一些青銅和石片。
那個修新公路的負責人聽說后去那里逛了一圈,隨后沒幾天他就被人請走了。
也就是那天,來了一些有老有少的穿著講究的人,然后這里就被封鎖了。二狗子因為整天游手好閑,所以被下河村的人們選出來做看守路口的人,反正因為塌方這條路也不能走了,正好,誰不清楚路況的也可以讓他們繞道新柏油路。
梟龍越野車嗷嗷的怒吼著,栗石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
“前方道路三百米右轉,行駛五千米后到達目的地,本次導航結束。”這個從s店里買的導航儀在播報出不負責的一句話后,它息屏了……
“臥槽,這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呢,你就不干了?”吳柒沒來由的怒氣升騰,一巴掌把導航儀拍成了碎片。
劇烈的動作讓坐在副駕駛上刷手機的賈鐸打了個激靈。他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吳柒:“怎么了?”
“哼……”
吳柒長長的出了口氣:“這破逼導航,還差老遠呢就結束導航,它罷工了。”
賈鐸沒有再問,拿起對講機:“栗石,你往哪里帶路?”
“你們開的是什么車?”栗石來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軍用越野卡車啊!你不是說這幾個地點會有山路嗎?”
“越野、越野啊!這里有條現成的山路,難道你們就不想試一下真正的越野感覺嗎?”
梟龍嗷嗷叫著越過丁字路口,開在兩邊都是懸崖的公路上。
“得了小七,有栗子這個活導航呢!別著急了,不就導航嗎?拍碎了再買一個。”
“哼……”
吳柒鼻子里長長的出了口氣:“誰心疼這破導航!我著急的是這導航不辦事。”
“算了算了,跑山路去。”
由于梟龍越野車本來就是裝的綜合越野輪胎,所以到了一個不怎么起眼的路口時,栗石打方向就拐進路口。
吳柒看到梟龍拐彎后,他也一腳油門彎道提速就要往里沖。
誰知梟龍越野車猛的亮起倒車燈往后倒退,輪胎將地面鋪的碎石子刨的亂飛。擦著卡車退出不寬的路口。
“怎么回事兒?”賈鐸按下對講按鈕。
“有人劫道,抄家伙。”
吳柒的眼睛頓時就紅了,將卡車順到路邊后,抄起掛在車門上的環首刀推門下車。副駕駛的賈鐸也急忙帶著刀下了車跟在吳柒身后。
“嗑嗑鐺鐺~”
頭盔在行進的時候一片片翻卷組合成型,將吳柒的頭顱緊密的保護起來。
“栗子,快。”賈鐸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也將頭盔取出來后護住自己。
三人身穿頗有未來感的全身鎧甲,手提環首刀,背上身上還帶有各種武器,走進來這個看似有些荒涼的小路。
“嘭……”
攔路的碗口粗細的槐樹被兩腳踹開,樹身飛出去老遠,將路邊的簡易棚子砸倒。
“哎呦~”
兩聲痛呼后,棚子里鉆出兩人,一個吊兒郎當的社會青年,一個是普通模樣但眼里透露出滄桑的感覺的人。
那種滄桑的感覺,怎么說呢!就像一個上了年紀但身體還特別健壯的老人的眼睛。特別的矛盾。
“你們要干什么?破壞路障,罰錢。沒有兩……三百塊錢。沒有三百塊錢別想走。”社會青年硬著頭皮掏出手機咔咔給三人拍了照片。
“呵,現在打劫還理直氣壯了啊?”吳柒沖著賈鐸笑著說完話后,抽出左手拿著的環首刀,大步向前掄刀就砍。
鋒利的刃口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打劫我?去死吧!”
吳柒通紅著雙眼用力砍下,這是真砍。
“鐺~”
長刀來不及出鞘,急忙用手中的刀鞘將吳柒的奪命一刀擋下。
“誰……”
長刀順刀鞘劃下,卻被賈鐸一把抓住。
“小七,是我,你醒醒。”
咔嚓
環首刀將路邊躺著的攔路樹根砍斷,吳柒的眼睛里紅色漸漸的退下。
“你們為什么在這里設路障?給我個交代,否則你們沒好兒。”賈鐸抽出手槍頂到了社會青年的頭上。
“哎哎哎、等等,等等。”栗石突然擺著示意賈鐸收起槍,他將沒變形的頭盔夾在左胳膊,上前看了看社會青年。
“禿驢?”
“你是……石少爺?”
“嗨!什么石少爺,別聽我張叔瞎說的。”
“這是下河村的村民。他叫六驢子。”栗石擺了擺手:“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哥兩個別生氣了。”
吳柒把長刀還鞘,并沒有追究栗石鬧出的烏龍,他有些神魂不定的樣子。
“禿驢,這里為什么擋住路?”
“嗨。”六驢子一拍大腿:“這條路在中間的人見愁那邊塌方了。”
說著話六驢子神秘的湊上前:“你知道里面塌出什么了嗎?銅錢,成噸的銅錢。用大車拉了整整一車。”
“銅錢可值不了幾個錢的。”栗石搖搖頭:“沒興趣。”
“我就說嘛!這銅也才十幾塊錢一斤。”六驢子又想了想:“不過……聽說那是什么~開元通寶?”
“你說什么?”賈鐸本來沒在意,可聽到開元通寶卻有了興趣。
“真的是開元通寶?”
“千真萬確。”旁邊那個讓人感覺矛盾的人點了點頭:“的確是開元通寶。”
“您是……”
就算栗石來過幾次這個村莊也沒見過這個人。
“我啊!呵呵。”
矛盾人搖了搖頭。
他特別年輕的身軀卻透露出一股看透世界十分滄桑的樣子。
“我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人,有人成我為千古帝王,也有人罵我千古罪人。名字只是代號,現在……我叫懷秦。”
當得知塌方的地方只是唐朝的一個富商的墓后,三人不再有興趣,于是繞路來到下河村。
到了下河村后才發現,除了栗石稱呼的那個張叔外,那些略上年紀的村民都不在,據說是被考古學家雇去抬東西了。
三人在附近山上打了兩只兔子后,晚上吃了個兔子宴躺在炕上睡著了。
“一、二、三。”
幾個壯實人喊著號子將一個圓形陳舊的青銅鼎抬出墓道,在裝車的過程中,一個漢子不小心被擠的撞到車傍,他的臉被鋒利的鐵皮劃破。鮮血灑落車尾,血跡被大鼎的一個腳壓上。等大鼎再次抬起時,車身異常干凈,沒有一絲血跡留下……
其實,那個被封閉的采石場已經沒什么可看的了。可栗石也算懷念和師父在一起的時光吧,第二天剛蒙蒙亮,三人除了武器外只帶了少許的干糧就徒步上前。
山洞就距離塌方的地方不遠,算是前后山的樣子。
采石場的一些設備還在,栗石三人如同老鷹沖天似得,踩著被炸過的石頭扶搖直上。
黑洞洞的拱形山洞出現在三人面前,他們直接鉆了進去。
電筒照耀四周,這是個一人多高的山洞,直線行走了些距離后,面前豁然開朗。
這是個被布置成客廳的地方,除了正中間有幾個石頭沙發和桌子外沒有別的東西。
“這是我在閑得無聊時雕刻的。”栗石撫摸著石質沙發。
“墻上的那些畫是我的作品。”
燈光下,那些圖畫顯得雜亂無章,底下用長生者的文字書寫著一段話:誰能破開這個迷題誰就是牛人。
“這是惡作劇。是我剛剛學會整體大陸通用語后寫的。”
再往里走,是個鐵匠鋪似得擺設。
栗石就是在這里,手擼出第一套鎧甲。當然,本領卻是他師父手把手教的。
里面是兩個山洞臥室,這也是栗石一點點扣出來的……
飛馳的車輛上是軍人在開車,車斗被完全遮蓋。前后還有幾輛看似普通卻被爆改的特殊車輛,里面坐的都是軍人。
青銅圓鼎漸漸地仿佛活了過來,上面的花鳥魚蟲開始自主活動,神秘的信號被發送了出去。
地下白馬寺,那個看似普通的高臺上的箱子也“活了”,一陣蠕動后變成了個瓶子,它吸收了地下熔巖的能量后,瓶口發出強烈的紅光,等紅光消失后,它又變成了一口普通的箱子。
這一切,栗石都不知道。
他們此時在巨大的運輸機上,飛往著名的戈壁灘里那個石林魔鬼城。

神科武圣
感謝移夢浮華和唯有讀小說送的推薦票。謝謝您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