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車稀少、植被茂密、空氣清新的加拿大駕車奔馳,銘鈺心情非常愉快。
每遇到一個無人的風景,她都會停車游覽。她會摘下墨鏡和口罩,她會唱歌,她會歡笑,她會追逐野兔,會向飛鳥召喚,她會自由的放縱自己的身心……!
2008年11月4日,***當選美國第44任(第56屆)總統。但是需要在2009年初才能正式就任。
銘鈺以前之所以沒急于去白宮
,就是想等新舊權力交接后再去。如果行動的早了,美國總統權力交接的時候,核武控制系統出現的問題將會被發現。
銘鈺沿公路行至一片楓樹林,眼見那深秋傍晚的寒風橫飛起蕭蕭紅葉,而林中隱現出一座紅頂建筑。夕陽的余暉襯托出姹紫嫣紅的美景,吸引她將車順著小路開進楓樹林中的紅色小樓旁。
這座小樓加閣樓共三層,聳立于楓樹紅葉之中,沒有院墻,樓內寂靜無聲,樓門上了鎖,顯示里面現在無人。
銘鈺下車后,活動了一下筋骨,肖銘發現這樓內的二層有鬼氣,便遁出體外飄進了小樓內的臥室。
臥室里門窗緊閉,厚實的窗簾遮住了外面的光線,使里面如同夜晚黑漆漆的。一道藍碧碧的鬼影,一個穿白沙裙的女鬼,藍幽幽的眼睛驚訝的看著進來的肖銘。
“你是什么鬼?”女鬼問。
“我不是鬼,我是活人的魂出竅!”肖銘解釋。
“奇怪,活人的魂也能出竅?”女鬼很納悶。
肖銘:“這里是你生前的家嗎?”
“是啊,”女鬼反問:“你是黃種人?”
肖銘:“我是中國人。”
女鬼:“中國人?我這房子和這片楓樹林就讓我活著的丈夫賣給了兩個中國人。”
“哦,什么樣的中國人?怎么回事能對我說說嗎?”肖銘想知道。
女鬼:“一對夫妻,男的五十多歲,戴個眼鏡,象個學者。女的不到四十,精明能干,象個經紀人。”
“一年前我因白血病去世,我丈夫很痛苦,他的父母就希望他把這座小樓賣掉,離開這個傷心之地,跟他父母去溫哥華一起生活。”
“一個多月前,他父母幫他找到了買家,就是那兩個中國人。”
“通過與這兩個中國人討價還價,最后以我丈夫滿意的價格成交。不過這倆中國人買完房后當時并沒有來住,我也就至今沒有離開。”
肖銘問:“他們現在為什么不來住?”
女鬼:“我在暗中聽到過他們的對話,那女的說那幾件文物價值太高,需要一件件出手,然后把錢洗白后再來這里享受生活。”
肖銘明白了:“你知道他們去了哪嗎?”
女鬼:“不知道。不過在加拿大出手走私的文物也不是容易的事,我想他們這中間還會回來。”
肖銘有了想法:“能讓我住在這里等他們回來嗎?”
女鬼:“當然可以,再說這房子現在也不屬于我。你等他們回來是想做什么?”
肖銘:“任何一個國家的文物,都是這國家民族的文化記憶。”
女鬼:“明白了,我喜歡有正義感的人,無論他是哪國人。”
肖銘很高興:“謝謝你!”
女鬼:“這個樓的地下室儲存著紅酒和很多食品,一樓有一間小臥室,你可以住在這里。”
肖銘:“你呢?”
女鬼:“我雖然死后一直留戀這個家,這片美麗的楓樹林,但這里應該屬于陽世的人,我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肖銘有些感動:“你活著的時候肯定是個好人,你死后也是個好鬼!”
“拜拜,俊美的中國少年!”女鬼說完,藍色鬼影飄出窗外。
肖銘回到體內已是夜晚,對肖鈺講述了剛才遇到女鬼的事。
肖鈺道:“看來我們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了。”
加拿大的秋季異常短暫,楓葉剛鋪滿大地,嚴冬的雪花便在寒風中飛揚起來。
雪稍住,站在紅樓陽臺上的銘鈺,甩了甩秀發上的雪花,呼吸著沒有一毫灰塵的清新空氣,眺望無盡的銀妝皚皚,心情格外舒暢。
此時一輛高級黑色轎車在覆滿白雪的小路上踽踽駛來,銘鈺趕緊下樓躲進一間小屋,肖銘遁出體外。
樓門開了,進來一男一女兩個華人,從年齡和外貌來看,正是女鬼所說的倆人。
那個五十多歲學者模樣的男的,進門后放下手里的一個密碼箱說:“回到這里我才覺得真正安全了,沒有人能找到我們。”
“安全倒是安全了,可這幾件寶物還沒出手。”女的邊說便脫下外衣。
“也不用太著急,說不定那個大買家哪天就會打電話聯系我們!”這個男的拍拍女的胳膊。
這女的看看屋子有些驚訝:“老公,樓里怎么這么暖和?你進門的時候開暖風了嗎?”
這男的也覺得蹊蹺:“沒有啊!我倆剛進門,即使開暖風,也不能這么快屋里就熱了。”
那女的開始驚恐起來:“有人來過?”
肖銘遁回體內,銘鈺從小屋出來。
銘鈺:“等你們好久了!”
“你是誰?”那女的聲音顫抖的躲到那男人身后。
這男的也驚慌的往后退:“你是小偷嗎?我可以給你錢,你馬上走!”
銘鈺盯住這男人的雙眼,肖銘迅速用攝魂術攝入他的腦海,只片刻便確認了原委,然后返回。
“你以考古為名,挖開先人古墓,私藏文物,然后潛逃到這里。你一個學者,對得起祖先和炎黃子孫嗎?”銘鈺義正辭嚴!
那學者愣了愣神:“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但私闖民宅,還對我進行誹謗。告訴你,我要向警方報警!”
那女的這時也說:“聽你說的漢語,你肯定是中國人,你別忘了,這里是加拿大!”
“你們不是中國人嗎?”銘鈺很氣憤!
“我倆現在是加拿大國籍,是加拿大公民,受加拿大法律保護!”這學者晾出擋箭牌。
銘鈺咬著牙道:“你們這種人,在名頭和權利的掩護下,干了多少欺宗滅祖的事!”
“你想怎樣?”那女的見銘鈺只是一個俊美少女,聲音不再顫抖。
銘鈺指著茶幾上的密碼箱:“打開!”
那學者嘴里說“好,”把手伸進褲兜,但掏出來的不是鑰匙而是手槍!
對付這倆人對銘鈺來說只是抬腳之勞。眨眼間這對男女都被踢翻在地,手槍掉在一邊。
由于之前肖銘在這學者的腦子里看到過密碼箱的密碼,所以輕松的打開了箱子。
里面有四件珍貴的漢代貴族的隨葬品,每一件都具有極高的文物價值。更重要的是,這意味著歷經多個朝代,距今兩千多年前的一座祖先墓地被打開,祖先的尊嚴被踐踏!祖先心愛的隨葬品竟然流失到了海外!
由于銘鈺自幼在泰山碑洞中學習碑文,和石父一樣,對祖先十分敬畏,所以最痛恨數典忘祖的人,更別說面對的是這種文物罪犯。
銘鈺漠視這對男女的哭求,把這二人趕到地下室,用繩子分別把他倆緊緊綁在了放蔬菜的鐵架短腿上,又把裝著文物的密碼箱掩蓋在蔬菜下面,然后翻出那位學者的手機,撥通了一個國內的電話。
銘鈺希望:國內有關部門的人能夠盡早趕來。
只過了三天,銘鈺看到楓樹林的路口拐進來兩輛轎車,而車上坐的是中國人。
銘鈺下樓,駕車與來的兩輛車擦肩而過,駛上了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