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中樂事(四)
順便還從伙房順了兩把刀和一個鍋鏟子。方便馬上的分冰工作。
葉蠟先碾,榨出來一些,拿著半成品給白太湖和顏正。顏正和白太湖則把它完全碾盡。
三人協同合作,默契十足。
三人花了半個時辰的功夫,也算把果汁全部榨出來。
又分門別類,仔細區別了,拿不同的罐子裝好。
又去伙房煮了水,加了珍珠粉和百合加著蜂蜜。煮到微微黏稠。再盛出來放涼了。
才開始分冰的工作,天氣炎熱,冰塊只要一分開就會快速融化了,只等著所有問題都辦好了,最后了才能開始。
一陣陣冰氣,顏正和白太湖拿刀把大塊的冰砍下來,再剁,約摸著剁成小孩手心大小,則保存下來,葉蠟則把其他的碎渣收集起來,拿布包好。
等著全部結束了,葉蠟取出一個水晶小碗,倒入梨汁,再加入一些冰糖和梅子酒。知道葉鐘山喜歡甜食,則這兩件都是甜蜜蜜的。
匯成一碗絲絲奶狀接近透明的梨酒。
葉蠟自己搶先嘗了,甜絲絲帶著水果的清甜,又是冰冰涼涼的,還有梅酒的香味。
顏正坐在椅子上,拿了個剩下的蘋果吃,白太湖則靠在桌子旁。雙手抱胸背對著自己。
葉蠟拿了一杯混合果汁給顏正,顏色干凈,微酸清爽。
又做了杯浸酒的,微微甜。遞給白太湖。
“好喝嗎?”葉蠟撐著桌子問他兩個。
“很好喝?!鳖佌⑽⑿?。仰頭喝盡。
最后也沒等到白太湖的回復。
算是放心了。悄悄潛入葉鐘山的營棚。
扒在營棚邊子朝里面喊了一句“大哥。”
葉鐘山頭也不抬繼續奮筆疾書?!班拧!?p> 葉蠟呶呶嘴“哦?!鳖D一頓再開口“大哥不熱嗎?!甭曇魩еσ?。
葉鐘山手上一?!安粺??!?p> 葉蠟一下沒話回了。
就直言“我做了解暑的東西,大哥想試試嗎?!?p> 葉鐘山接著寫不做停頓“晚飯之后再說吧。”
葉蠟“哦?!笨s回頭來。
過了一秒,又掀起來簾子“是加了糖的。又甜又冰。還是現在吃比較好。不然等等就化了?!?p> 葉鐘山用手握住筆,短短疏一口氣“淺嘗也可。”
葉蠟端了兩份過來,一碗是冰沙的,一杯是純加冰的果汁。
端放在葉鐘山的桌子上,清清亮亮的。
冒著寒氣。
見葉鐘山要開動了,葉蠟才退出來。
回來,顏正和白太湖已經把冰全部分裝好了。
葉蠟又配了其他幾種,梨汁的,葡萄汁的,菠蘿汁的。分別加冰塊的和冰沙的。(不要說有些水果當時沒有,這是架空我就隨意了。嘿嘿。)
分門別類,送給了在營里的孩子。任他們挑選。
則孩子們從來沒見過,這樣做的東西。見著漂亮,又新奇。喜歡的不得了。
?。ü艜r候也有這么做冰。尊貴一些的人會吃,百姓則不能。)
余下的則就近給了在外面的兵士。天氣燥熱,吃一口舒心靜氣。
葉蠟吃了兩口。跟現代的比還是不行的,一些果汁是甜的,也有一些過于酸澀,沒有生產工藝,就不能過于強求了。
又余下了一筐子冰,也是已經分好了的大塊。
思前想后,分成兩份,一份留給自己和顏正,一份則留給白太湖了。
自己把床邊的小柜子拿出來,把上面的抽屜拿出來,再墊一個板子,把冰塊放在下面,四面開了洞口。再切一些蘋果梨子一類放在上面的格子里。(這里也是古人的智慧,我簡單的描寫一下。以前的人做的更加精致,也更合理。)
放在屋子里,既可以解暑又合理利用。
果汁事件完美結束。
也清閑了,只又一件事,擺在葉蠟眼前。
褚蘭生日。
自己到底送個什么禮物才好。
葉蠟對褚蘭的感覺很好,雖然褚蘭總是以一種冷然的樣子示人。
但是對葉蠟件件都是無微不至。
葉蠟作為她唯一的孩子,她總是疼惜的,只是她總有一種不會愛人的感覺。
不善言辭,也或者是不愿意去說。只一入侯門深似海。
葉蠟回憶她的樣子,眼神、動作。連頭發絲都帶著凄苦。
心里料定是受了很多罪,見過很多惡。才有了這樣的性子。
只葉蠟想她孤孤單單,形單影只的樣子,更多的是憐惜和傷感。
褚蘭總是讓葉蠟想到現代上學時候的事,自己內心熱情,卻是不敢表達,不敢相信。
那種日子,和現在的生活相比,讓自己明白了身份和環境的重要性。
只不是自己錯了。而是“社會”錯了,只不過是自己年紀小,圈子也小。認為身邊人就是全部。其實還有很大的天地。
只現在開朗放心了許多。
只寥寥想了褚蘭的樣子,跟自己以前的樣子一比。如出一轍。
更多的傷感與憐惜了。
只想著找一個她喜歡的禮物給她,自己既然代替原身活著。也自然應該代原身照顧她。
這也是自己對自己原來生活的無奈與痛苦的變相彌補。
這是個嚴重的問題。只以褚蘭的身份她可什么也不缺,連自己的錢也是她給的,不少還是她的私房錢。
只褚蘭的父親,本來是京官,后來回了老家,只想把家人接過來,來回時間也是不夠的。
何況年紀稍長,也經不起來回的折騰。
自己經過近半年的相處,卻想不起來褚蘭的喜好。只喜歡吃什么東西,又喜歡什么顏色。喜歡甜還是酸。
褚蘭就沒有任何能讓人記住的東西。就像一陣柔風,她來了我知道,她走了我卻沒有感覺了。
不存在一樣。
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辦的,一想如此的身份,定是要大辦的。
不可能是隨隨便便就過了的。自己的禮物一定要出其不意又不能太簡單。
相府,早已經準備起來了,只老夫人把褚蘭叫過來,帶著葉杏山的夫人還有壽山的母親和夫人。
葉蠟和葉鐘山都不在,褚蘭就很輕松,恢復了前幾年的生活,每日念經誦佛。
澆花翻書,再來老夫人這里請安。一天就過去了。
老夫人對褚蘭談不上討厭,也提不起喜歡。當年事,讓自己難以接受。
這些年,褚蘭再不問事,只一心向佛的樣子。自己也知道她是在贖罪,只把那事剝開揉碎了看,也不能完全是她的錯。
身在深淵,又如何脫身。
無論如何,她依舊是丞相夫人。依舊是相府以后的女主人。這么多年,風平浪靜了。
自己也把當年事忘記了。
何況葉蠟需要她在。自己更不能讓葉蠟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