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又在忙些什么?”偌大華麗的宮殿中一身著著銀絲盤龍黃錦袍的男人緩緩走了過來,他身高六尺有余,頭上束著金獅含玉的高冠,隨之而下的是整潔豎齊的長發。
“回太子殿下,沒做什么,閑來無事又適逢天霽,好將這庫房里的草藥拿出來曬一曬,要不然等發霉了又怎么能拿它治病救人。”正說話這人正是當今的四王爺,相比太子他的穿著倒是十分的簡單樸素,一身素白長卦,頭上戴著一個無雕花紋理的白玉冠,整個人看上去白白凈凈清瘦無比,雖說沒比太子矮但是總感覺沒什么氣勢,文文弱弱好似風一吹就能把他吹飛似的。
“欸~四弟這就見外了,我來找你并非公事,你就像以前一樣叫我大哥就好。”太子慢走到四王爺的身邊,他生的一雙濃密的劍眉眼睛清澈透亮如同黑夜中的星斗,氣勢如虎,無形之中就給人一種怒發沖冠銳不可當的感覺。
四王爺一臉為難的說道“太子殿下切不可妄自菲薄,四弟,四弟僅為臣子…”
“唉,如今還是走到今天這步了嗎,雖說我有九位兄弟,但是只有你和二弟與我是同母所生,我本以為你我的關系應該會更親近一些,即使我當了太子你也會一直把我當大哥,不會像其他人一樣…”
太子的眼神柔和了很多,他似乎在對什么有些失望。
四王爺凝神看了幾眼太子,他深深的躬鞠“太子殿下,你我已過兒時,而且太子殿下未來是要繼承大統以成真龍的人,四弟我也不能一直同往日般任性,但四弟不會忘記與太子殿下的情誼,我會一直跟隨太子殿下,竭盡全心…”
太子將四王爺扶起,“你雖與我是同母所生,但性格長相卻又個不相同,你比我更懂感情,也更懂人心。”“母后還經常和我說起,四弟你隨她多一些,我隨父皇多一些。這次我說要來看你母后還讓我問問你近來身體如何。”
四王爺微微笑著,他的眼睛纖細而長,皇后也曾老是笑著說,這討人喜歡的景傅生的一雙女人的“鳳眼“。他的眉毛也形如柳葉,若不是生得男人身就是身為女人也定是位絕色佳人。
“還請太子殿下回頭告訴母后,孩兒身體已無大礙,還請母后不要擔心。”
“如果有時間你親自回宮看一看吧,親自告訴母后一聲,也好讓她放心。”
四王爺微微頷首。“景傅記住了。太子殿下來我陋室坐坐可好,我叫小青為殿下沏上一壺茶,這剛生出來的毛尖還帶著泥土的芬香。”
太子跟隨著四王爺來到了他的正堂,“傅雪宮”
“這是四弟親自提的字吧,傅雪宮,也真是隨了四弟的性子。”
“四弟我也只好這些書書寫寫的東西,殿下看過笑笑便好不必在意。”
兩人走過青石板的石叢小路,小路西邊或植長竹或種花草或繁草藥,但因為每一板塊都被竹欄圍成一圈所以看上去很是干凈整潔。
“小舍空幽,殿下可有不適?”四王爺瞇著眼微笑著問道。
“空幽,是有些空幽,不過并不是因為花草樹木而空幽。”
四王爺一聽他那瞇縫著的眼睛微微睜開
“哦?殿下有何高見?”
“你這唯一缺的就是一點人氣。”說話間,太子大笑。
四王爺也隨聲附和笑了幾聲“殿下還是不要揶揄四弟了。”
太子笑著搖了搖頭“四弟,你可知我為何事而來?”
“四弟愚笨,還請殿下明示。”
“當然是你的身家大事了,你今年都二十有二了,身邊連個陪著的人都沒有,也怪不得外人總是說四王爺成天喪著個臉。”太子拍著四王爺的肩膀勸說道。
四王爺沖著太子笑了笑“外人哪里會知道我啊,殿下看我,我現在笑的不是很歡實嗎?再說我身邊還有些丫鬟下人呢,怎么能說沒有人陪著呢?”
太子笑著點了點頭“我這病弱的弟弟,口齒倒是伶俐的很啊,不過你也別想逃,陛下已經為你賜婚,對方是尚書大人家的千金。”
四王爺聽到這也沒再多說什么,他只是微笑著回應著太子“謝謝陛下和太子的美意,我想也確實該有個人陪著我了,這對我來說未必不是一點好事。”他言不由衷。
在這之后太子與四王爺在“白雪廳”喝了些茶水,簡單的寒暄了一小陣后就離開了。
“主人,太子殿下來著可是為了何事?”一個身穿著黑色雕鷹長衫的年輕男人問道,他面如寒鐵,眼似金堅。
四王爺只是不停的坐在太師椅上挲摩著手中的兩塊木香
“讓我娶妻。”
“娶妻?”
“對啊,即使我在不想干預朝政,再不想參與這皇位之爭但最終還是被卷了進來。太子讓我去尚書大人的千金,而尚書大人又是太子黨,他這么一做,我便成了他的人…我想孑然一身你都不許,哥哥啊,哥哥,你我為親兄弟,為何你可以這么狠心呢…”他用力一按將手中的木香捏碎,幾聲急促的咳喘后他連忙將木香碎服下。
“主人…”男人輕輕的扶住四王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這個像花似嬌貴的他給傷到。
“吳大哥,我沒事的,自古無情帝王家…我若有情便只能作為他們的一顆棋子。”
男人看著四王爺這嬌弱的樣子,他心里也難受急了。
“沒關系的主人,無論到了那一步,我都會保護好你的,只要我還活著就沒人可以傷到你。“
四王爺把手輕輕搭在了男人的手上,他長發披散著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妻子和丈夫調情“那就麻煩大哥了。咳咳…”
李景傅:四王爺,有德妃徐倩所生。年二十二。
吳青山:四王爺的貼身護衛,忠貞不二。
李海珂:大皇子,德妃徐倩所生。年二十六。
許胤:尚書省年五十四。發妻:李欣四十。
許芊芊:許胤獨女。年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