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人推波助瀾，一切也還算風平浪靜。

　　第二天一早，姜月頂著兩倒了霉的黑眼圈起來，連化個妝都得用到遮瑕，姜月在心里泛著咕嚕咕嚕的酸水，在心里苦笑道——不是干明星這一行的，這么快就成黃臉婆了哇。

　　簡單收拾了下自己，今天還有競標，可不能輸。

　　早上九點，市政府——

　　“姜月？”

　　Linda（十四五章的人物）今天畫的濃妝，一身紅色的修身包臀裙，披散的大波浪隨著她“扭曲”的步伐晃來晃去。

　　“真是你啊！也來競標？”Linda笑的花枝亂顫。

　　姜月只笑笑，不說話。

　　而Linda笑的得意又痛快，也不顧旁邊其他人在場，毫不留情面道：“實話告訴你吧，這次的競標早已經內定了，你們不過是來陪標走個形式罷了～”

　　“什么！”和姜月一起來的一個男同事立馬就跳了起來，目眥欲裂。

　　其他人也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

　　他們全組上下沒日沒夜，加班加點，為了這個項目付出了這么多，一個內定就要否定他們全部？

　　姜月也是木了片刻，但好在她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帶著絲絲的怒意回道：“如果你來只想告訴我這些，那我也沒什么好寒暄的了。”

　　Linda不以為意地“呵呵”一笑，一副走著瞧的樣子戲謔道：“那就祝你們好運嘍！”

　　Linda走時，細高跟敲在地上，偶爾摩擦地面發出的聲音極其尖銳刺耳。

　　良久，姜月轉過身，對身后一個個怨聲載道的他們說：“不管結局怎樣，大家這些天都辛苦了，剩下的交給我。”

　　“可結局已定，我們還這忙活什么？”是剛才反應最激烈的那個男同事。

　　姜月：“你就這么確定她說的都是真的，而不是打擊我們？”

　　“可是……”

　　“盡力而為。”姜月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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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

　　競標結束，姜月被人叫住。

　　“姜月，我……”

　　“沒什么好說的。”姜月疲憊地搖頭。

　　男人反手抓住了姜月的手腕，不依不饒地解釋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也來競標，不然我……”

　　“不然什么？”姜月被氣笑了，她站住了腳步，定定地盯著他：“不然就內定的就是我嗎？。所以你搞這么一個競標大會，只是為了給你朋友鋪路？你這是在侮辱建筑師，還是在侮辱建筑？顏大哥，我對你太失望了。”

　　顏協脊背一僵，松開了手，而姜月從中抽出，一眼沒瞧他走了。

　　自古逢秋悲寂寥……

　　姜月獨自坐在公交站臺，望著頭頂上盤旋而下的楓葉，長嘆了一口氣。

　　“我給你的足夠深情，被你遺落……”

　　姜月看見屏幕上的“榮齊”二字，握著手機的手兀然收緊。

　　千愁萬緒瞬間化成空白，姜月深吸口氣，劃了接聽鍵。可榮齊卻更急切萬分，搶先掛斷了電話，天地又重歸寂靜。

　　良久，姜月垂下眼定了定神，眸光微黯。“傻子。”

　　姜月的心腔溢滿了酸澀，她艱難地喘了口氣，沙啞著嗓子自言自語：“你要是這個時候好好安慰我一下，說不定我就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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