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演戲給春杏看
李冰望著燭光中春杏肉嘟嘟的臉頰,慢條斯理地說:“我想到了一個可以讓瑛姑姑不再逼我學習皇家禮儀的法子。”
“什么法子?”春杏好奇地問。
李冰故作幽怨地道:“說了,你又不會幫我,我干嘛費那個口舌。”
“冰兒你快說說看嘛,若是這法子果然好使,我和冬梅定會竭盡全力地幫你的,是吧,冬梅?”
冬梅遲疑了一下,而后沖李冰點了點頭。
李冰得到二人的允諾后,便湊近二人,如此這般小聲嘀咕了一番。
春杏聽完,拍著手說:“冰兒,你這主意太妙了。”
冬梅則微蹙著柳葉眉:“會不會被瑛姑姑識破?”
李冰信心滿滿地說:“只要我們配合的好決計不會被識破的。”
冬梅仍舊蹙著眉:“可瑛姑姑她會因此而放棄教你禮儀嗎?”
李冰面帶著笑意,右手食指輕叩桌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就算瑛姑姑不會因此而放棄教我皇家禮儀,最起碼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嚴苛了。”
冬梅見李冰如此有信心,不好再說掃興的話,只說她和春杏會盡力幫她的。
當下李冰與二人又就此計的具體細節(jié)商量一番后,二人便回隔壁廂房了。
李冰則坐在桌子旁,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
過了一小會,李冰聽到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她知道是青兒來服侍她就寢的,于是趕忙做出一副聚集會神的樣子,看向了桌上的金冊子。
青兒走到李冰跟前,輕聲說道:“小姐,時候不早了,奴婢服侍您就寢吧。”
李冰目不轉睛地看著金冊子,對青兒的話置若罔聞。
青兒只得提高音量,將方才的話又重述了一遍。
李冰這才抬頭看向了青兒,語氣有些不耐煩地說:“青兒,我要學習皇家禮儀,你先去睡吧,今晚就別管我了。”
“小姐,皇家禮儀,您明天再學吧。”
“這怎么行?”李冰大聲叫道,“瑛姑姑那么費心地教我皇家禮儀,可我總是記不住,所以我必須挑燈夜讀,我絕不能對不起瑛姑姑的一片苦心。”
“小姐,你——”
李冰蹙起眉頭,冷聲道:“青兒,我的時間非常寶貴,你再打擾我學習,我可要生氣了。”
青兒見狀只得將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李冰將目光重新投到了金冊子上。
青兒在李冰身旁站了半晌,見李冰看得全神貫注,于是輕聲嘆了口氣,而后走到靠墻角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拿起擱在旁邊柜子上的繡布和針線,又繡起了花。
房間里靜悄悄的,燭臺中的蠟燭無聲地燃燒著。
主仆二人,一個假模假樣地看著金冊子,一個心不在焉地繡著花,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后,青兒忽而將手中的繡布放回柜子上,接著起身,腳步輕盈地走到了門口。
吱呀一聲,青兒打開了門。
“青兒,你去做什么?”李冰突然問道。
青兒嚇了一跳,隨即轉過身來,回答道:“奴婢去找老夫人。”
“找老夫人干什么?”李冰目光炯炯地盯著青兒的臉問道。
青兒猶豫了片刻后,語氣既委屈又堅定地說:“奴婢見小姐您不肯上床歇息,只好讓老夫人來勸您。”
李冰神情嚴肅地道:“青兒,你這樣做叫我情何以堪?”
青兒聞言,瘦削的臉上露出了惶惑不安的表情:“小姐,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啊?奴婢不明白。”
“唉”李冰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青兒,我才來府上不過兩三天便已經(jīng)給老夫人添了許多煩惱,你若再拿這等小事煩老夫人,叫我如何是好呢?”
“小姐,我——”
李冰見青兒站在門口,一副踟躕不決的樣子,于是放緩語氣說道:“青兒冷風都吹進來了,把門關上吧!”